此刻的云朗心中除了那震撼便是惊惧,没想到这辟邪的传说竟然是真的,放眼这十三州,莫说先前那如同小山一般的金块,便是这在战斗中吐出的玉玦化成风雨攻击,便是足以让在场的众人唏嘘不已,若是哪家门派得了这辟邪,便等同于供奉了一个最大的财神。
更何况这辟邪虽不是那万首之始祖,可亦是龙子龙孙,放眼这天下,无论是何等的灵兽,都要遵从这辟邪的调遣,着实令人想不到这孩童竟然是辟邪的化身,许是刚开了那灵智,化成人形。
云朗当即便做出了决定,那就是决计要困住它,但不能伤害它,若是扬州别院能够得到这辟邪,那便是最大的助力!财富入海,金银如山,更有那灵兽猛禽,山怪地精,岂不是都要听从扬州别院?
而站在高出处冷眼旁观的东阳道人此刻的眼中却是放出那异样的光芒来,他不由得有些痛恨剑仙柳,这第二场比试的排次虽然与他无关,可那锦囊上的名单却是他所写,想不到这等神兽竟然被云朗撞见。
当即,东阳道人唤过一名弟子来:“快去将教祖请来,就说东阳有要事相商。”
而西昆仑护国真人和悲月仙子看到这辟邪显现出巨大的身形时,俱是吃了一惊,倒是有些羡慕这云朗,若是能彻底的收服这辟邪,那么扬州别院无论财力和声威势必要与那问天道碰上一碰,比一比肩了!
岳阳真人与庆云子心中自然是激动,岳阳真人更是担心自家徒儿,便紧紧地盯着云朗。
但看云朗这金刚伏魔圈已经形成,还在那漫天的玉玦之中穿梭,然而这辟邪的肚子却好似那无底洞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吐出这些金玉之物。
一时间云朗所在的演武台便被这些金玉之物彻底的铺满,而这金铁交加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最终让在场围观的这些弟子明白过来,这辟邪简直就是上天送来的财神爷啊。
一时间在场众人发出了阵阵的嘘声,那演武台上的这些金玉之物,已经足够那小门派瞬间变成一方大教,这些人摩拳擦掌,无论云朗最终是否能胜,众人便是都存下了这个心思,那便是待会儿一窝蜂的冲上去,能拿得多少便是多少!
而云朗此刻哪有闲心顾及这些?便是这辟邪的这一招云朗便心有余悸,打碎的这些玉玦可都是价值连城之物,无论是从色泽还是质地上来说,都是一等一的宝物。
辟邪似乎眼中带着得意,瞪着那一双贼溜溜的大眼睛,当云朗的身影终于迫近它时,便看它张口便吐出一口古钟来。
云朗猝不及防,便看这硕大无比的古钟顿时罩在了自己的身上,千钧一发之际,云朗念动真言,便看一道青光闪过,那问天镜已经被云朗悄悄的握在手中,随即那镜面之中****而出一道金光,打在那古钟之上,便听见这钟声苍凉悠远,雄浑之极,云朗翻转过这镜身,便又是一道火光,烧向那辟邪,辟邪本就属火性,也不曾惧怕云朗这火,便见它随手一拍,将这遮天蔽日的火光彻底的拍散。
就在这时,又听得那一声钟响,云朗好似已经被困在这钟里面。只能感受到他周身的气机,却不曾看到他的人影。
这辟邪发出一阵欢快的吼叫声,围着这一口大钟,似乎在琢磨着如何将它吃下去,然而那虚空之中的七道金刚伏魔圈仍在,这让辟邪十分的忌惮,但看它用那硕大无比的身子和双角,向前方拱着那大钟,好似要将那大钟推出云朗金刚伏魔圈所能打到的位置。
在场外,众人发出一阵阵的呼声,想不到这云朗便被困死在这大钟里,那么这比赛也该结束了罢?众人心中想得便是分那一杯羹,自家门派不一定能沾上这滔天的福气,可自己却是可以,一想到这些金银之物能带给自己怎样的欢娱之后,这些弟子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此刻就冲将上去,一股脑将那辟邪个绑回来。
当这辟邪将那大钟推到了这结界的边缘,回头又看了看那金刚伏魔圈,这下才放心,便用那双角又拱了拱这大钟,发出清脆的声响,甚至这辟邪将耳朵贴在这大钟上,想听一听云朗是否在这大钟里。
当这辟邪的耳朵贴在这大钟上时,“|当”的一声,瞬间响起,将这辟邪吓了一跳,随即仰着头发出了一声吼叫,当即便是张开那血盆大口,高高的抬起头来,身子亦是立起,它是要一口将这大钟连同云朗全部给吞下去!
这畜生果然打得好算盘!
而东阳道人在此刻也做好了准备,但看他手中掐着那法诀,准备在辟邪吞掉这一口大钟的第一时间,便要解开结界,以救那云朗为名,抢占先机,将这辟邪彻底的收服!
岳阳真人注意到了东阳道人微妙的动作,一时间他那蜷缩在袍袖里的手已经掐成了拈花之状,便准备着在东阳道人出手的刹那,将他的攻击打断,而庆云子则是点了点头,从袍袖之中掏出了那一尊金灿灿的小塔,这塔名曰三才困仙塔,庆云子便是要在岳阳真人出手的同时,将这塔用在那辟邪的身上,将其收服之后,便要将云朗放出来。
一切都已经定计,当那辟邪的血盆大口即将要把那一口大钟吞进口中时,东阳道人的心跳仿佛都已经停止,眼镜紧紧地盯着那辟邪和那一口大钟,而岳阳真人更是如此,传说这辟邪可吞进万物,只进不出,如此一来,那自家的徒儿危矣!
岳阳真人“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全神贯注。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