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宗政睿把付倩倩后背全部看光,他竟然乱到忘记屏开外人。
明显,宗政睿知道她是女人了!
明显,宗政睿还猜到了别的事情。
“这个时候,你还在顾忌什么,她不能死。”宗政睿尸山血海的冷凝。
战场上什么皮肉他没见过,就算她是个女人,那又如何?在保命面前,清白算什么?沈清墨现在居然还在纠缠这个问题。
紧咬牙关下宗政睿一把夺过沈清墨手里的绷带,沉着脸,一把扶起付倩倩,好在破碎的衣服还能遮住前胸,宗政睿心无旁骛的开始缠。
沈清墨呼吸凝滞,下一秒挤开宗政睿,手底下带着一点抢夺的味道抽过绷带:“我来,你出去。”
慧娘跺了跺脚:“我来缠,你们都转过去。”
宗政睿和沈清墨同时怔了怔,慧娘便一把夺了过来,用身体挡住两人,眼底一边水雾的开始缠绷带eads;。
沈清墨看了眼宗政睿,近乎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异样,然后两人快速的错开视线,默然的转过身。
“她失血过多,必须要内力浑厚的人护住她的心脉,不要让她的心跳停止,否则神仙都救不了她。”沈清墨说着,声音里透着一丝颤抖。
血何其金贵,一个人若是失血过多,什么药也无法在瞬间补回来,除非给她注入新鲜的血液。
这种疗法,见所未见,他也只是当年在太高祖皇后的秘记中,看到一小段记载。
太高祖皇后言,失血过多,输入同类型的鲜血,只要维持血液循环,便能脱离生命之危,这种方法风险极大,因为血液也分多种,就像非亲人的鲜血不能相溶是一样。
这一段话说的讳莫如深,当时他看过后,只觉得方法行,却也不行,输血,如何输?用什么东西输?
就算眼前有东西输,去那找付倩倩的亲人?
她在这里无亲无故,独身一人啊!
付倩倩,在你乱了这么多人的心境后,你怎能死去?你怎能?
你让远寂怎么办?他视你为肋骨,重你为生命,你让他以后怎么办?
还有他自己!沈清墨恸然的扭着五官,此时他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表情又有多明显。
“我来。”宗政睿毫不迟疑的道。
沈清墨没有看他,刚才那一眼,就够了,宗政睿对付倩倩的异样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付倩倩你好大的本事,居然乱了这么多人的心境,师傅果然说得对,天降神女,普天之幸,得之便得天下。
宗政睿是前者的普天之幸,还是想得之得天下?
而她能是神女的身份,宗政睿知道吗?
“倩倩的后背不能渡内力,我来eads;。”慧娘缠好绷好,扶起付倩倩盘膝坐好。
眼下宗政睿不能没有发现她是女人,她也没必要再唤她公子,这里除了沈清墨和宗政睿,还有谁比她更合适?
扶着全身无力,已陷入深度晕迷的付倩倩,慧娘擦掉眼泪,心碎的看着她脸颊消窝进去的脸骨,不论是谁再晚去一会,倩倩此时怕是就香消玉殒了吧。
宗政睿咬碎牙的偏过头,在看到申屠成提着剑走了进来,便知此时他已不方便留在这里,付倩倩是二哥的女人,他心中认定的二嫂。
“本王明天来看她,若是她死了,本王拆了你沈家的招牌。”说完宗政睿脸黑如墨的走了出去。
申屠成的神情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宗政睿流露出的那丝异样,太过明显,他居然对付倩倩上心了?什么时候的事?
闪电貂从宗政睿的胸前钻了出来,站在肩上,翘首以望的看着渐行渐远的付倩倩,急的“叽叽叽叽”的乱叫。
“我知道你也喜欢她,她一定不会有事的。”宗政睿黑着脸像是呢喃又像是肯定的道。
闪电貂焦急的抓耳挠腮,它能听懂,却偏偏不能表达,此时如果它会说话,它想说,它要留下。
这个时候宗政睿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他只知道,不论是二哥,还是他自己,都不想付倩倩死。
这个女人真的很有趣,有趣到这些日子以来,他一有空,便想起那天晚上在她的小店后院,桂花树下,闻着花香,同喝千日醉。
还有那天在百花台,听她唱着惊世骇俗的歌,跳着惊世骇俗的舞,又纯净无邪,带着恶作剧的勾动他的下巴。
血衣门?血衣门的人为什么要杀她,接了谁的单子,谁要杀她?
宗政睿前脚阴郁的出了漠王府,宗政漠后脚进了百草堂,他的脸色比宗政睿还要难看十分,冷戾的如冰天雪地,生人勿近。
“她怎么样?”
“失血太多了。”沈清墨收敛了目光,平复了神情。
他焦心的赶紧配药,嘴里却是一片苦涩,如果她有亲人在这里那有多好,那怕太高祖皇后的那段话,不是真的,他也想试试,只想保她不死。
失去了那么多血,又岂是灵丹妙药,以养得回来的,就算不死,没有大半年,她休想恢复。
“她不能死。”宗政漠声音冷的掉渣,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如白纸,眼窝深陷,脸骨突起的付倩倩。
该死的黑线血蛭,吃了她多少血肉?
血衣门,本王要让你们吃了她多血肉,便还她百倍千倍的血肉。
“我尽全力,现在一定要护住她的心脉,慧娘一个人只怕不行,她的内力不够浑厚,更不能长时间输入内力。”
“我来。”宗政漠眼眸微微赤红,她失去的血肉,他要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