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暂不公开的吗?今天你的举止,不怕被人知道后暴露了我们关系?”杜如蒿想到就做,发了短信问严格知。
严格知接到信息乐得直笑,他的好好,谁能比得上她的善解人意呢?“好好,我什么都不怕,就怕被你父母他们说我诱拐他们的宝贝。”
“你明明知道我父母不会的,他们早把你当作了亲人看待!”杜如蒿不知道严格知同事们会怎么说,毕竟她真实年纪再大,看起来再成熟,身体的年纪却是货真价实的未满十八岁。他们两人关系一旦暴露,会不会有人借此攻讦严格知呢?
“我们的关系又不是见不得光,有什么不可暴露的?放心吧,好好,在y县我担心对你影响不好,怕你父母心里有芥蒂,在颖州我什么都不怕。我们的亲事可是我家里长辈都同意的。”反正只要姥爷和父亲都同意,谁也没有置喙的余地。
听严格知解释后杜如蒿才释怀,如果可以,谁不想自己的感情是可以公开在阳光下的呢?原来是怕影响严格知,两人弄得跟偷情似的,现在他既然说没事,她自然乐得坦然。
心情愉悦,连火车的轰轰声都阻挡不了杜如蒿的好梦。不过,她也不敢睡得太沉,就怕梦中被人摸走了东西而不自知,那就哭天无泪了。
反正睡一晚第二天上午就能到帝都,她又年轻,爬上爬下也方便,为了安全,杜如蒿买的是软卧的上铺。可即使这样,她睡一会儿就摸摸里面口袋里的东西。里面一张身份证,一张银\行卡,卡里还存有一万块钱。每摸一次,杜如蒿就想起一篇名文里的话,“硬硬的还在”,才安心继续睡去。
其实软卧一个小隔间两层就四个人,睡觉的时候外面有个门可以从里面挂上,已很安全了,杜如蒿不过是习惯性操心。就这样断断续续的睡眠,一觉起来,她居然觉得神清气爽。
九点多火车才到帝都,她下去上厕所洗漱。在列车人员推着餐车过来时,想到严格知的话,乖乖地买了稀饭及小菜,配自己带的点心吃。早餐要吃好,这也是对自己的身体负责。
杜如蒿吃饭的时候,除了下铺的那个大妈,其他人还在铺上睡着。她就礼节性让了让她,“阿姨,您也尝尝吧。”
说实话,在火车上互相侃大山可以,如果有别人让自己吃东西,杜如蒿想自己是不敢吃的。前世她有一次乘火车出去,当时和一个车厢的人聊得很愉快,那人要了火车上人员卖的水果请她吃。她不吃,那人反复让,弄得杜如蒿很尴尬,只得说自己对那种水果过敏。
这次,她也准备只随口让下就罢,那个大妈却拿出一张涅巾纸擦擦手,捏了一块桃酥就吃了起来。
杜如蒿略冏,又向她那个方向推推,“好几个品种呢,口味都不太一样,您都尝尝。”
女人并不客气,每一种都捏起吃了,还微眯着眼睛,一付陶醉的样子。不过她也不多吃,吃完拿出纸巾擦嘴,“风味各异,香酥可口,现在一切都模式化,很少吃到这样甜而不腻,香味纯正自然的点心了。小姑娘你在哪里买的?”
“您喜欢就好,是我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现在的小姑娘还会自己做点心?”女人很惊讶,啧啧赞道,“像你这么大的孩子会做饭的都少了,更别提做这么美味的点心了。真是难得。”
杜如蒿这才打量这位大妈,她衣着看着普通,但料子款式都很好,还化着淡妆,戴着一副珍珠耳坠。说她是大妈感觉有些不合适,因为一说起大妈,杜如蒿印象中就是那些掂着菜篮子、穿一身休闲服买菜的人。这位明显不是,不过气质比较亲和。
也是,坐得起软卧的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杜如蒿自己还是沾了严格知的光,让她自己买,觉得硬卧也没什么两样,是不会买软卧的。
被人真心的赞美,总让人愉快,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融洽起来。
杜如蒿好奇地问:“阿姨,您也不怕我这点心有问题吗?您就毫不怀疑地敢吃?”
“你这小姑娘看着就一脸善相,和我说话还把碗都放下,一看就是教养好的孩子,又和那个年轻人你侬我侬的,哪会舍得去做坏事?”这位女士笑呵呵地说。
自已一脸善相吗?也许这就是几次自己路遇乞丐的原因?看着好说话。杜如蒿摸摸自己的脸,也笑了。
吃完饭两人攀谈起来,原来这位女士也是到终点站帝都下车。她说了一些关于美食的故事,杜如蒿也讲了一些做点心过程中的乐事。两人也交换了姓氏,女士姓周,而周阿姨就叫杜如蒿小杜,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离帝都只余一站了。
周阿姨掏出一张名片递过来,“小杜,阿姨闲着没事,自己鼓捣了一家小公司,你在上大学吧,毕业了要不要来我们公司上班?”
杜如蒿双手接过名片一看,上面很简单,就写着周记食品公司字样,中间是名字周海英,下面是一串电话及一个邮箱地址。
杜如蒿没说自己高中还没毕业,只好含糊谢过了周阿姨,说自己会考虑的。
这时她接到了李晓路电话,李晓路兴奋地问:“好好,车站里面人太多了,不好看到人,你是哪一个车厢啊,我们去车厢口接你。”
“你们已到了啊,我还有一站才能到,我在13号车厢,到时就在车厢口等你们,你跟着你爸,别走散了啊。”
“放心吧。明明是我大的,为什么你总比我考虑得多?”李晓路有些小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