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张大着嘴,一直都没有闭上,直到黑衣人放开手,她的嘴巴依旧张着。
再一看,苏沫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往脚下一看,又差点发出惨叫。
此时的苏沫正站在屋檐之上,黑夜如墨,风凉如刀。
黑衣人捂着她的嘴将她抱在最平的地方放了下来,这才松手。
苏沫摸了摸耳朵,小心翼翼的找到一个平衡度,心中方才踏实了不少。
“你是谁?”站在高高的屋檐之上,苏沫说话也没了底气。这小身板踩在青瓦上虽说不重,但想站稳颇有难度。
眼前的黑衣人,并没有用头巾遮脸,他手中紧握着一直笛子,在朦胧的月色下隐约可以看出是翠绿色。
玉笛通体光滑,在朦胧的月光下泛着柔光,“好漂亮的笛子。”苏沫赞道。
“你喜欢?”黑衣人年龄不大,和苏琨年纪相仿,三十多岁,声音轻柔,平易近人。
苏沫现在放了一百二十个心,至少黑衣人对她没有恶意。
再一次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再此吹笛?”凉风袭人,苏沫忍不住一个哆嗦。
黑衣人摸了摸苏沫的脸,露出一抹亲和的笑意,“转眼间,你长这么大了。”
苏沫愣了一愣,莫非这黑衣人认识她?
“你是谁?”
黑衣人笑而不语,将玉笛放至唇边,又开始吹笛子。苏沫问,“为什么你会吹这首曲子?”
黑衣人笑道:“难道你听过?”
说完他又是一笑,“此曲乃是我不久前所做,为一位故人而奏。”
“我猜,你口中的故人定是一位女子。”
黑衣人笑了笑,“你就像她一样,聪明。”
“她嫁人了吗?为什么你的曲子里总有淡淡的忧伤?”苏沫撑着下颌,一古正经的看着黑衣人。
“故城可思,故人不往。”黑衣人语气淡淡的,但不难听淡淡的哀愁。
故城可思,故人不往。言外之意,他所思之人已故。苏沫不再继续追问,但还是不明白哪里吹笛不好,偏偏跑来王府。
“深夜至此,你不怕王府的侍卫吗?”
黑衣人放下玉笛,“我若怕,便不会出现在此。”
“你口中的故人可是王府中人?”
黑衣人点点头,苏沫又问,“我能问她是谁吗?”
黑衣人突然叹了叹气,“有些时候,知道的越少,才能更快乐。沫儿,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
“你怎么知道我叫沫儿?”黑衣人脱口而出‘沫儿’,苏沫立马警惕起来,“你来此吹笛有什么目的?”
黑衣人再一次叹道:“沫儿,没想到一月不见,你这么快就将我忘得干干净净。”
苏沫摸了摸耳朵,“你说我们见过?”
“那是自然,一个月前,我带你到屋顶上赏月,最后却不知你怎么摔了下去?”
苏沫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不过转念一想,她并非简单的从屋檐上摔下去,而是从高空坠落才能砸出那么大一个洞来,高空坠落是因为她来自异世,这么一算,并非因为眼前这个黑衣人。
黑衣人又道:“我来探望过几次,看你现在能蹦能跳,想必伤势已好。”
苏沫再一次被黑衣人的话震撼了,“你何时来探望过我?”
“自然是这个时候。”黑衣人说得云淡风轻,苏沫却在为王府的安全捉急,黑衣人看苏沫一脸错愕,摸了摸她的脸蛋,“王府侍卫虽多,高手却并不多,对我来说,进来这里并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