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今日之所以会站在这里,就是为了保两国的百姓能平静安宁的生活,没有战乱,没有杀戮,没有死亡,所以儿臣希望,两国停战!”
苏沫语气诚恳,字字句句里没有偏向哪个国家,而是站在救民于水火的角度,就算萧太后有意刁难,也不好找茬。
萧太后笑了笑,笑得很温婉,但苏沫莫名觉得有些阴风阵阵。
“沫儿如此识大体,不愧是我北国的皇后,哀家跟你有同样的想法,可皇上却不赞同我们的想法,所以,沫儿可得多劝一劝皇上才是。”
苏沫有些愣了,原来这场战争是北玄缺挑起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已经是北国的皇上,两国交战他能得到什么好处?更多的疆土吗?
“儿臣明白!”苏沫没有多说,在事情清楚之前她都不能说太多的话,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被萧太后握住把柄,被牵着鼻子走。
苏沫见请安也请了,话也说了,这萧太后想来个下马威也够了,差不多就该走了,就躬了躬身说道:“儿臣近日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想回宫歇息,给母后跪安!”
俯下身,行了跪拜礼,把一切都做到完美的地步,只有完美无缺,才不会落人口舌。
谁知,苏沫再一次算错了。
萧太后压根就没打算这么快放她走。
她笑了,“哀家知道你身体不好,所以命人炖了千年人参,是皇上去年献给哀家,哀家一直没舍得吃,今日与你共享,难道你要拒绝吗?”
温和的语气,说得头头是道,无论苏沫多想离开,此时都不能走。
“既然是母后的好意,儿臣自然不敢辜负!”
说罢,三思已端着千年人参汤徐徐而来。
苏沫一口气喝掉碗里的汤,再次说道:“如今人参汤也喝了,儿臣先行告退!”
萧太后举起了手,“皇后这是要急着去哪呀?哀家一个人在宫里久了,有些无聊,不如你就来陪哀家下盘棋吧!”
“来人,把棋拿来。”萧太后一声命令,三思迅速把棋拿来放好。
苏沫摸了摸耳朵,这萧太后是没打算让她离开这里。
“母后有话不妨直说。”苏沫不再跟她拐弯抹角,直接道明。
萧太后拍了拍手,脸上笑意很浓,却带着几分阴谋得逞的感觉。
“皇后是一个聪明人,还如此识大体,更难得的是皇后你慈悲心肠,心怀天下黎民百姓。”
萧太后顿了顿,苏沫心里却异常冷静,就算萧太后把她夸到天上都不可能让她高兴起来,只会提高戒备。
萧太后从盒子里执起一枚白色的棋子,“今日哀家找你来其实是为了商量一下对策,祁国与北国交战三日,三日对你我来说,不过一瞬间,对于百姓来说,却是苦不堪言。皇后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无论在这场争场中死的是北国的子民还是祁国的子民,定然会同哀家一样哀痛不已。”
苏沫打断了萧太后的话,“母后所言甚是,不知儿臣可以做些什么?”
萧太后绕来绕去,定是因为苏沫有利用价值,否则她又何必在这里和苏沫多费口舌。
萧太后对苏沫的自知之明十分满意,“哀家思考了很久,此事乃是北国与祁国的大事,皇后你身为一介女子,若是让你做什么,不过是为难你而已。你只要留在这慈文宫里,陪哀家下下棋,一起用膳,聊天,已足矣!”
苏沫摸了摸耳朵,似乎不敢相信萧太后的话,“真的就这些?”她不相信萧太后的目的会这么简单。
“来,坐下!”萧太后已在椅子上坐下,手里拿着黑色的棋子,很认真的思考着要把棋子放在什么位置。
“你不能进去!不能进……”门外响起一道刺耳的声音,夹杂着冷剑出鞘的森寒。忽地又戛然而止。
三思迅速走了出去,门‘碰’的一声被人一脚踹开。她怔在了原地。
一袭黑影如鬼魅走了进来,银色的面具下,那双眸子仿若千年玄冰,只一眼,便可将人冻死。
冷月的右手执剑,剑尖上滴着殷红的血,诡异而让人胆颤。而在他的身后,没有一个站着的侍卫或是宫女,因为阻止他进来的人,此刻都已成了刀下亡魂。
萧太后脸色微变,三思本想指责,但被冷月的眸子和手上的长剑震慑,惊恐的张大了嘴巴和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冷月……”苏沫的声音很小,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步步向她走来的冷月,眸光停留在滴血的剑尖。殷红而夺目,诡异而森寒。
冷月杀了守在慈文宫的侍卫。
他逆光而来,光线透过他的头顶,穿透银色面具,让人说不出的冷意。
冷月什么话也没说,走到苏沫跟前拉起苏沫的手就往外走,萧太后眼睁睁的看着苏沫被冷月带走,却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苏沫和冷月回到了凤栖宫,三思才回过神来,“娘娘,为何不将此人拿下?”
萧太后声音微冷,尖而长的指甲摩擦在椅子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打得过他吗?”
一句话,三思垂下头,“可他杀了慈文宫的侍卫。”
“侍卫没了,再派人来就是!”
“可……”三思还想说话,萧太后的眸光从她身上扫过,一个寒战,打住了即将说出口的话。
萧太后云淡风轻的挥了挥手,面色淡定,似乎刚刚那一切不曾发生过一般。
“派人把外面清理了,在撒一些玫瑰花,去去腥味。”
“是!”三思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