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牧心中暗暗骂道:好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萧夏没有龚牧沉得住气,挺身说道:“王爷想得天下,仅靠一人之力可是很难扭转乾坤。皇上派我们来的目的,只怕王爷也不会拒绝。”
萧夏话音刚落,脑子里闪过一丝画面,那是一个封闭的小屋里,她仿佛看到了苏沫还有带着银色面具的冷月,定了定神,或许她知道苏沫被关在哪里了。
萧夏正想虽龚牧说,让他拖住苏琨,龚牧已先开口说道:“难道这就是王爷的待客之道?”
萧夏脸色微变,她一心着急苏沫的下落,而龚牧却纠结于苏琨的待客之道,气得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只见狂风一扫,萧夏和龚牧同时伸手挡在眼前,在睁眼时只见一袭黑衣出现在长廊的尽头,他黑衣长袍,银色面具遮住了整张脸,咋看之下还会让人误以为是冷月。
萧夏和冷月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清楚的记得冷月所带的银色面具和眼前的人带的面具有所不同。
“你是……”萧夏话到嘴边,又没有说出来,眼前的人是谁?苏琨?可他为何带着银色面具?到底想干什么?
龚牧直接说道:“王爷真是好雅兴!”
真的是苏琨!萧夏心生疑问,“这苏琨到底想干什么?”
苏琨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蓦然转身,长袖一佛,走向长廊的尽头。
萧夏和龚牧会意,跟了上去。
大厅,王府的大厅,苏琨往上座一座,立即有丫鬟前来倒茶。
龚牧和萧夏各寻了一个座位,坐下之后龚牧说道:“王爷准备何时动手?”
苏琨道:“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龚牧笑了,“我是皇上刚刚册封的天师,和我师妹共同管理北国的祭祀以及相关的事情。因时间匆忙,还没来得及昭告天下。”
苏琨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萧夏问,“王爷准备何时动手?”
苏琨眸子一扫,“国师貌似比我还要着急?”
萧夏轻笑,“我们只是奉了皇上之命,所代表的是北国许多事情自然是为了北国和祁国的共同利益考虑。”
“哦?”苏琨浅酌了小口茶,“那北皇让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皇后失踪一个多月,此事虽然命令相关人等严守口风,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一旦闹开了,祁国和北国可就在无和平之日。”
苏琨笑了,“好啊!这就是我的目的!这就是我想达到的效果。北皇本就没有一颗安分的心,我的所作所为,不是也很合他的意思吗?”
龚牧和萧夏脸色微变,但显然龚牧比萧夏更沉得住气。
龚牧道:“王爷的目的不是为了绑架自己的女儿,而是为了得到祁国的江山,不是吗?北国有能力帮你得到这片江山,你又何必非要和北国过意不去呢?”
“天师言之有理,所以本王从未想过要和北国为敌。”
“既然如此,王爷何不此时就放了皇后?”
萧夏有些心急。
龚牧道:“皇上十分看重皇后,况且此事事关皇家的颜面,王爷是个聪明人,聪明人的话就该放了皇上心爱的皇后,不是吗?”
“天师好口才,北皇能得到你这样一个能手,也是他的幸运。”
“这么说来,王爷答应了?”龚牧一挑眉,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苏琨。
谁知苏琨忽地摇摇头,“沫儿是我的女儿,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门亲事我不曾允诺过,所以不作数!”
不作数?这苏琨莫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萧夏心中虽然这么想着,却没有表现出来,只道:“此次相亲,乃是北国和祁国的大事,王爷这么说,可是将此事视作儿戏?”
“儿戏也罢,还是什么都好,只要我没有答应,这抽姻都要作废!”苏琨语气坚决,似乎很不满意这抽事。
龚牧道:“王爷不要着急,仔细分析一下,此次大婚最有利的可不是北国和祁国,而是王爷你j后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就是皇上的岳父,这样亲上加亲的关系,王爷难道不想要?有了这层关系可是比你这个王爷身份值钱得多。”
苏琨沉默了,萧夏道:“王爷何不把皇后请出来一见,看看皇后的决定?”
苏琨冷声拒绝,“不可能!”
龚牧道:“难道皇后还不知道王爷健在的消息?”
萧夏似乎明白了,压低了声音,“既然这样,王爷何不让我们把皇后带回去,随我们去北国,和皇上当面一谈,如何?”
龚牧觉得萧夏的话有些不妥,补充道:“当然,我们也可以给王爷带话。”
苏琨还在犹豫,忽地眸子一凛,下了逐客令,“你们走吧!”
萧夏道:“王爷莫要心急,可要考虑清楚。”
苏琨忽地拍了拍手,兀地出现三个黑衣人来,而这三个人正是阿三,阿四和阿五。
苏琨冷声说道:“送客!”
阿三,阿四和阿五没有动手,但三人身材魁梧,往跟前一站,就能给人很大的压力感。
龚牧并不看他们三人,而是说道:“王爷大可不必现在答复我们,我们会在千叶岛的客栈里住下,欢迎王爷随时派人前来告知。”
说罢,龚牧起身,萧夏跟着站了起来,总是她不愿意离开,但她不是阿三,阿四和阿五的对手,不敢硬来。
除了王府,萧夏并没有立马离去。
站在王爷的围墙之后,她压低了声音,“我看到她了。”
龚牧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