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乐呵呵地收回‘腿’,“好吧,是我活该!”
竹浅雨瞪他一眼,推开‘门’径自入了屋,小少爷乖乖地跟着进去。-..-
竹浅雨去厨房里拿饮料给他,出来,见他直直地杵在客厅,阳光从落地玻璃透进来,他背着光,罩在‘阴’影下的他,竟愈发地显得英俊‘迷’人。
竹浅雨有刹那的失神,待她看见纪桓‘唇’角那抹若有深意的笑意,才收回心神,敛了敛神咳了一声,“怎么不坐,罚站?”
小少爷可怜兮兮地答,“可不是么?刚刚被骂一顿,我不自我反省一下,你不消气怎么办?”
竹浅雨头都大了,她敢说,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像纪桓这样的男人。
不,不仅仅是男人,是这样的人都没见过。
“坐吧,纪老师!从来只有老师罚学生站,哪有学生罚老师站的道理?”说这话时,竹浅雨带了几分的无奈。
对这个人,她总是不知该用什么方式对他。
因为,他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换一个面孔,刚才那个有点无赖的他,就是她之前从来没见过的他。
小少爷得了好处却不肯罢休,依旧直‘挺’‘挺’地杵着,“你说来说去,就是我该罚呗,只不过,你是碍于学生老师的身份不敢罚我而已。”
竹浅雨直起身,仰头朝他叹了一大口气。
“纪桓,当我说错了行不?你不是我老师,我也不是你学生,我们是朋友,这样,你可以坐了吗?”
小少爷眨了眨眼,想了想,在竹浅雨变脸之前,一步跨过去爽快地在沙发上落座。
“嗯,可以!朋友之间,罚站是可以的!”
小少爷一脸正式地说着,伸手拿过竹浅雨放在茶几上的饮料,“啪”地一下拉开了拉环。
竹浅雨只以为他是口渴了,不料,他‘抽’了张纸巾把罐子周围细心地擦了一遍之后,把饮料递到了她的面前。
竹浅雨惊讶地问,“我的?”
小少爷点头,“当然是你的,你是主人,你先喝,不然,我不敢喝!”
竹浅雨原本满心感动,听到后面的话,却想‘抽’他!
有些气恼地她,手一伸,极不客气地把他手里的饮料抢了去,仰起头,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半。
小少爷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直到她的视线扫过来,他才伸手拿过另一罐饮料,拉开拉环,直接仰头就喝。
竹浅雨有些愕然,“我以为你有洁癖呢,怎么你自己的罐子不擦一下?”
小少爷‘舔’了‘舔’‘唇’,把沾在‘唇’边的甜腻‘舔’净,“我一个大老爷们没那么墨迹,不过,‘女’生的身体比较弱抵抗力也较差,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
竹浅雨愣了一下,垂眼盯着手里的罐子。
这么说,他其实是因为自己,才做得那么仔细那么认真?
如此一个体贴细心的男人,被他爱着的那个‘女’人,应该很幸福吧!
“小雨?”
小少爷刚才说了那么一大堆,其实,不过是想让竹浅雨开心一点。
虽然,她在电话里并没说她不开心也没说她很苦恼,但他直觉觉得,炎少这个人及他选妻的这件事,对她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和烦忧。
“嗯?”竹浅雨抬起头,对上的,是纪桓墨黑且装满关切的眼眸。
“你刚才在电话里跟我说炎少,我是知道的。”
竹浅雨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意外,如果他不知道,不会特意开一个多小时车跑过来找她。
“嗯。”
纪桓刚才还满是得瑟的脸,这下完全变了。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所有关于他的事都告诉你,但在此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打听炎寒这个人?”
他得要先确定,这个炎寒,是不是自己的情敌?抑或,她只是想要避开他,所以才想要了解他多一点?
他会这样问,竹浅雨同样不感到意外。
在等待他过来的这段时间中,竹浅雨想了不少。
毕竟,当她说起炎少时,他的反应太大,远远地超出了她的意料。
她有细想过,他是抱着什么心思来看待这件事,单纯,是朋友?抑或,还夹杂着其他的感情?
在他进来之前,她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就连要怎么应答他的话,她都没想出个大概来。
可等到他真的问了这样的问题,她之前一直想着藏着掖着身世家世包括姐姐的事,便完全不控地脱口而出。
“纪桓,对不起,我没跟你说过,我是l城酒店业大亨竹之洲最小的‘女’儿,l城的人,认识的,都叫我六小姐。”
虽然,这个答案,小少爷一直拒绝接受,但从她嘴里说出来,似乎,比他想像的好受一些。
毕竟,她也是个受害者。就算他对竹之洲有偏见,都不该把那种膈应感转移到她身上。
“我的妈妈,是竹之洲的四姨太,说得俗气一些,就是情*‘妇’。我妈生了两个‘女’儿,姐姐和我。”
竹浅雨原本以为,这段让她不齿的身世,她永远不会主动对外人道来。
可这刻对着纪桓说出来,居然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
大概,是真的麻木了吧。
“我妈‘性’格很懦弱,我们母‘女’三人,在竹家一直被排挤被欺负,直到我姐姐十几岁,姐姐担起了当妈的责任,凡事总是护着我和我妈,我们在竹家,似乎好过了一些。”
竹浅雨边说,边无意识地绞着手指。
她以为自己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