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卫生间,出来后,她眯着眼睛,走到霍景承身旁,懒洋洋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当着苏正枭的面。
充斥在鼻间的是强烈的男人气息混合着淡淡的橘子香,申雅笑眯了眼;“你用了我的沐浴露。”
说着,她小巧的鼻头皱起,凑近他,又深深地闻了许久;“真好闻!”
“嗯,你的眼光非常不错……”霍景承轻笑着赞赏,又道;“睡饱了,要不要再去睡一会儿?”
“不能再睡觉了,继续睡下去,晚上该睡不着觉了,你又不同我聊天。”她细细碎碎的埋怨着,随即又道;“我饿了。”
“家政嫂已经在做晚餐,再过十分钟就好。”他睨了眼厨房。
“那我先去拿一块面包,垫垫底。”说着,她站起,还未来得及动,又被霍景承给拉住,皱眉道;“就等十分钟,餐前不要乱吃东西。”
没办法,申雅只好又坐下,等待着。
霍景承又开腔道;“既然这么容易饿,以后让家政嫂提前半个小时做晚餐……”
申雅摇头,还是按原定时间就好,偶尔会饿一两次,并不是经常。
十几分钟后,晚餐做好了,苏正枭没有离开,那自然是要一起吃晚餐的。
申雅近来比较喜欢吃酸的,所以霍景承让家政嫂都按着她的口味来,苏正枭吃了两口,眉头就皱成了川字。
桌子上总共有四个菜,无一例外,每个菜都是酸的,就连中间唯一的汤也是肚丝汤,比菜还酸。
苏正枭向来是不喜欢醋的,但凡是他吃东西,里面绝对不会有醋。
现在,他觉得和申雅是天生的死敌,更可以说是死对头。
申雅倒是吃的很是愉快且欢快,苏正枭看的却眉头越皱越高。
末了,似是想到什么,苏正枭拿出了一叠照片,还有一个礼物盒,放在桌上,递给霍景承。
霍景承眸光望过去,眉宇间浮现出不解。
“是晴柔生前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但还没有来得及给你,她便死了。”苏正枭的语气很不好。
霍景承神色微僵,长指碰触到礼物的盒子,未言语。
申雅手中的举动微顿,看了两眼,又看了几眼霍景承移开,喝着碗中的汤。
吃过晚餐以后,苏正枭没有再做停留,离开,申雅没有去送他,霍景承将他送到楼下。
“就在她死去之前的几个小时还在想着你,为你准备生日礼物,可你是怎么样对待她的?”苏正枭的寒意尽显。
霍景承未言语,末了,薄唇扯出笑;“车子在哪里停着?”
“你今天就别想转移话题,她为你都付出了生命,你却转眼间将她忘的一干二净,你和她不会好过的!”苏正枭这句话中已然带上了诅咒。
神色平淡,并未有情绪起伏,淡淡的笑意还在流淌,他道;“不送,慢走。”
如此忽视且又平淡的态度让苏正枭简直怒火中烧,只觉胸口那处熊熊的火焰在沸腾,跳跃,吞噬。
霍景承却已转身,身上的白色衬衣被风吹动,然后身影变的越来越小,直至最终看不到。
苏正枭咬牙切齿,丝丝冷意在嘴角蔓延,拿出手机,他打了一通电话。
接电话的是女人,声音听起来很轻柔,两人通话了一段时间。
挂断电话以后,苏正枭面朝黑漆漆的夜空,喃喃自语;“晴柔,我不会让你那么委屈,也不会让他那么逍遥自在……”
申雅在看电视,正在播放最新一季的《爸爸去哪》,几个熊孩子闹的很是折腾。
她看得愉快,咯咯咯的笑个不停,霍景承走进来时,便看到她笑的前仰后俯。
坐在身侧,将她拥入怀中,霍景承从桌上拿过来礼物,问她;“要不要一起看?”
“不要。”她摇头,没有要看的意思,谁都曾有过过去。
“那好,你不看那便不看了……”颀长的身躯微俯,霍景承放到茶几上,果真是不打算看了。
申雅皱起眉头;“干嘛不看了啊?”
“我不想你的心中存有芥蒂……”
叹息,申雅点头,好,那一起看吧,虽然觉得这样对不起左晴柔。
礼物盒打开,里面躺着一件围巾,深褐色的,还没有织好,另外一边还没有来得及收尾。
显然是,没有时间再去将这条围巾织完。
什么感觉,心中挺酸涩的,挺哀伤的,申雅想,一个会自己动手去织围巾的女子,定然是个美好的女子。
霍景承胸口微微起伏,长指摩挲过围巾,有些许的刺痛感。
身子挪动,申雅直接坐进男人怀中,找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抱住他,说;“我想,她定然是个非常美好的女子。”
“何以见得?”他抬头,她很温柔,拂去那些情绪。
“会自己动手去织围巾的女子大部分都很有耐心且细心,再者,你看女人的眼光一向不错。”申雅说。
霍景承莞尔一笑;“你是在变相的夸自己?”
“是呀,你不觉得我就挺美好的。”申雅展开双臂,让他看。
他的眼眸璀璨,拥住她,说;“和你说说她的事吧。”
“那你去给我端杯牛奶,我要加糖的,我最喜欢在别人讲故事的时候喝东西。”她有了兴致,催促他。
原本挺沉重的一件事,却被她变的增添了几许轻快。
她果然当作是听故事,乖巧的窝在他怀中,端着牛奶,一边听着他讲,一边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他不仅要负责讲故事,而且还要负责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