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忆,彭柳市长乐殡仪馆的一名入殓师,现年25,未婚待嫁。
三天前我闲着无聊顺手摇了个微信结果就收到这么个信息。
上面说诚挚寻一名入殓师去一个叫做山云村的地方给一个17岁的忻娘入殓,薪资五万,可先付定金两万。
以上就是微信里提到的内容,当时我也没多想立马跟那人取得了联系,大致了解下后我就一口答应了。还别说那人速度很快立马从微信给我转了一笔钱。
不多不少,整整两万块。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抵得上我小半年的工资了。俗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更何况我本身就是干这一行的。
于是第二天我就跟馆长请了三天的假,借口回老家相亲,然后就踏上了前往山云村的路途。
出发之前我上网百度过,微信里说的那个村子离彭柳市还算远,地理位置比较偏,据说经济条件也不怎么样,村民几乎都是以务农为生。
所以这么一来我反而觉得那两万块钱收得比较瘪心。
我是昨天晚上五点半入住这家宾馆的,计划今天一早就坐上镇上的早班车去山云村,可是现在这么一搞我想我肯定是要耽误功夫了。
从发现死者到警察出现,一共就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办事效率是差了点,不过那些个警察们长得倒是蛮帅的。
我们入住的住客基本上都被叫去问话了,结果轮到我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此刻我连早饭都没吃,顶着跟鸡窝一样的头发坐在了一大叔的对面。
我心里忍不住啐了一声,凭什么审讯他们的都是帅酗,到我的时候就成了邋邋遢遢的大叔呢?
所幸大叔也没有为难我,该问的不该问的也都合情合理。
审讯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临出门的时候我又忍不住瞄了一眼309,那个一身灰的男人此刻已经换上了一身隔离服,看样子他还真是法医。
可能是距离有些远,我大致上只能看到那法医的侧脸,虽然是侧脸,可眉目清秀,乍一看真是俊逸非常。
“小莫,错了!不是这么写!”低沉悦耳的男中音,即便是在谴责同伴犯错,可你压根就感觉不到他在生气,反而会觉得他是一个异常温柔的男人。
他这一开口,根本让我不想走了,于是我干脆站在原地看着他是怎么验尸的。
我当入殓师的年份不多,20岁的时候来殡仪馆实习,到现在也有5年了,经验是有但终究不能跟馆里的老师傅们相比。
对于法医我也是抱着敬重的态度,不过师傅们常说,我们的职业有时候跟法医差不多,差别就在他们负责解剖,我们负责缝补。
这一点,我颇为赞同。
之后我从那些住客三三两两的对话中大约得知,死者是宾馆老板的女儿,今年21岁,在外省上大学,是七天前突然回来的。
为什么要用上“突然”这两个字,照我的理解其实也很简单。因为现在才11月份,距离放寒假还有好久,况且一般在外省上学的学生不到寒暑假基本是不回家的。
尤其从死者父亲口中得知死者回来时很不对劲。
至于有多么的不对劲,我这个外人也就无从而知。
可我知道那位法医哥哥验尸时倒是蛮帅的,啊不,是蛮认真的。我站在这里差不多看了那法医有二十分钟,后来一想下午一点半还有一班去山云村的车,我立马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可就是这一转身好巧不巧的就撞在了那法医的身上。
我吃痛地揉了揉脑袋,忽然觉得刚才那一撞压根就不像是撞到了人。
“你没事吧?”也就在这时我脑袋上方传来了一个声音,清清淡淡好不温柔。
我摇头尴尬地回了一声,没事。再抬头时却对上他那双静如古井的眼睛。
“没事就好。”他行色匆匆,擦着我的肩膀准备离开。
“等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叫住了他。
“什么事?”他回头看我,而我差一点就被他卷入到他那深邃的眼波中。
“那姑娘的嘴巴里好像藏着什么……”我有些踌躇,可还是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