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花听着章文说到真心、等待等字眼时,心潮涌动,回首三年来的孤灯独守,当初最值得自己所期待的人,此时就在身边。熬过多少个孤寂不眠的夜晚,终于在长路尽头,出现这个人的身影。尽管他现在的出场,伤痕累累,但是,在自己的眼里,那是人生磨砺出的一笔财富。挽着他的手臂,喜悦来自大海的方向。只能在心里为他欢呼,泪水已经干涸,因为,泪水陪伴着自己度过漫长的思念岁月。此刻,心中的千言万语,已经被这相逢的激动所熔化。
王大海与刘春花手挽着手,穿越在这弯弯曲曲的小径中,他在心头回想着章文刚才说的真心、等待等话语,心情难以平静,情不自禁地握紧了她的手,她纤细的小手在他宽大的掌心微微颤栗,她仿佛成了他血脉的一部分,滋润着他的感情、他的思想、他的灵魂。然而,王大海想到即将展开的复仇行动,心里又有一丝的不安,他怕连累到她,更怕伤害到她。
王大海望着无尽的弯弯小径说:“一个小傻瓜。”。刘春花顺着王大海望去的方向大声喊:“还有一个大笨蛋。”
王大海与刘春花两眼相视,开心地笑起来。俩人共同说:“幸福就是一个笨蛋遇到一个傻瓜,引来无数人的羡慕和嫉妒。”
刘春花用手指着远方说:“看,这座城市,它,就是瓦尔特。”
“空气在燃烧,暴风雨就要来了。”王大海深沉地望着前方,动情地说。
“是啊!暴风雨就来了。”章文听着王大海与刘春花在对白电影里的台词,快步跑到他们俩人的前面,大声接着台词的下一句。
“你们都土得掉渣,就知道一个瓦尔特。可知道哦!高仓健,阿兰·德龙……”王小荷看他们在谈论瓦尔特,背诵《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电影里的经典台词,故意大声扰乱他们。
“高仓健是个小日本,孤岛性格,忧郁、冷漠。不过他可是小姑娘的绝对杀手,但是,难以长期相处。至于阿兰·德龙吗?好看耐看不中用,地地道道的一个大众qingen,没有安全感。但是,我喜欢他演的佐罗,是个桀骜不驯的剑客,天下独步,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小荷,你看我的回答掉不掉渣呢?”王大海侧过脸边走边对王小荷说。
“瓦尔特有什么好呀?”王小荷说着,想想又好像说错什么,抓住刘春花的一只手,“春花姐,不是说我哥哥不好,我是问,他学的那个瓦尔特有什么好?”
“瓦尔特是执着的浪漫主义革命者,为人乐观、幽默,忠诚,勇敢。”王大海自豪地说。
“瓦尔特是瓦尔特,你王大海是王大海。学习瓦尔特的优点可以,但不能把王大海给学掉了。”刘春花边走边说。
“春花成了思想家、哲学家,说得有道理。三年不见,刮目相待。我当然还是我王大海,学瓦尔特的目的肯定是想要超越瓦尔特。”王大海感觉刘春花的确说得有道理,自我调整,补充说。
“你认为高仓健不照,阿兰·德龙也不行,只看到一棵大树,那怎么能行呢?不能让瓦尔特一叶障目,看不见泰山,挡住你看到更多优秀者的身影。”刘春花继续着自己的理论。
“春花,你真是慧质兰心,见多识广。让我仔细看看,我身边优秀者的身影。”王大海向刘春花做个鬼脸。
“我是认真的,不是跟你说着玩的。难道不是的吗?做人做事,应该博采众长,让世上一切最优秀的人与你同在,汲取他们的勇气和智慧做自己的养料。”刘春花红着脸说。
“春花姐说得太好了,哥哥这下成哑巴了吧。”王小荷高兴地拍着自己的双手,又拐拐章文说,“你怎么不拍手啊?”
“春花说得是很有道理,每个人都要去向优秀者看齐。近朱者赤吗。海哥不是不看,不看怎么知道高仓健他们的弱点。你们是取长补短,海哥这是避短扬,“小荷,怎么不拍手啊?”
刘春花看到王小荷一时不知道怎么还击,她用手指着章文说:“你这是狡辩,揭短,莫不是乌鸦飞到了猪腚上--看见人家黑,看不见自家黑。”
“春花你真是妙语连珠,我这笨嘴掘舌的怎么能说得过你呢?海哥赶快增援啦。”章文急着在王大海背上推了一把说。
王大海往前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蹒跚几步,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脱下自己的皮鞋,看了看鞋底,笑着说:“哪里是妙语连珠,简直是机关炮。”
“怎么?理屈词穷了吧。”刘春花不紧不慢地走着,拉着王小荷的手说。
“不是理屈词穷,是五体投地,你们看,春花的机关炮把皮鞋底扫通,脚底板投地。”王大海的手左右摆了摆一双掉底的皮鞋。
刘春花、王小荷、章文三人围过来,蹲在王大海的身边,大家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王大海掉底的皮鞋。
“唉呀,这皮鞋是放得时间太长,多年不去穿,鞋底全都皴裂。现在拿出来一穿,鞋底一挤压,自然会一块一块地掉。”刘春花仔细观察完皮鞋后,肯定地说。
“让我来看看衣服可烂了?”王小荷拽住王大海的衣角就使劲扯起来,撕扯了几下,没有扯破,说,“这瓦尔特还扎实得很。不过让我再看看。”王小荷突然像想起什么,又扒着王大海的瓦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