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对不起,长江这孩子不懂事,不能按时回来,也应该事先打个招乎。”方金凤心里感到对曹爱国过意不去,等这么长的时间,宴席还没有开始。她看着家里大门的方向,在报怨小儿子王长江。
“没有必要这样埋怨,长江肯定有他的事,忙得脱不开身。”曹爱国没有表现出急躁的情绪,他耐心地对方金凤劝说。
“长江这孩子,自从他爸爸出事以后,一直靠自己奔。”方金凤抬起头,对曹爱国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在一起住了这么多年,看着他长大,长江不容易,靠自己的努力,能取得今天的成绩,是同龄人中的一个佼佼者。”曹爱国回忆起王长江一步步成长的经历,向方金凤称赞王长江。
“他不但靠不到我们,反而还要受到我们的牵累,否则还要好一点。”方金凤感叹地说。
“大妹子,话可不能这样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要培养他一颗感恩的心,不能这山望着那山高,人比人,气死人,无法满足,不能只是比上不足,要经常想一想比下有余的地方。”曹爱国听到方金凤这句话,感到心里不能接受,反驳道。
“长江拿不出东西与别人比,他父亲死得早,不讲没有父爱,仅靠我一个人的微薄收入,经济上对他的打击就不小,想吃点好的,穿点名牌的衣服,那是不可能的事。他哥哥王大海进去坐牢,在精神上给他的打击很大,当时在同学们面前,简直是抬不起头来,他想考国防生,就因为有一个在坐牢的哥哥,在政审的时候被刷掉。”怕曹爱国不知道这些事情,方金凤娓娓道来,一件件说给曹爱国听。
“父亲出事,这是谁也不愿看到的,但是,既然发生了,要把坏事变成好事,变成自己成长成才的动力。不能成天唉声叹气,怨天尤人,更不能产生一种阴暗的心理,趋炎附势,追求缥缈的一时风光,最终害的是自己。”曹爱国听出方金凤的话音,马上答道。
“曹老书记分析得对,长江,梦寐以求地想着要当官,只要他自己能当上官,家里的人都可以不要,长江的一些做法,让人越来越看不顺眼。”在一旁沉默的王小荷,突然插话说。
“大妹子,你两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袒护哪一边都是不对。你刚才说,王长江考国防生就是因为有一个在坐牢的哥哥,在政审的时候被刷掉。如果王长江还埋怨的话,你作为母亲可不能有这样的心里,为这件事,我也帮你找过人,王大海坐牢的起因应该是王长江,王长江放了一把火,做为哥哥王大海是对弟弟的信任,把这个责任顶下来,结果被判坐牢,现在王长江为了自己要当官,却背叛这份信任,反而生怕与自己的哥哥沾上边,这种思想要不得。”曹爱国对方金凤指出王大海与王长江兄弟俩人之间的隔阂所在,严肃地说。
“王长江现在变得有点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不仅仅是不理睬哥哥王大海,现在连我都不正面看一眼,他大学四年,我与章文辛辛苦苦地挣点钱,贴补他大学里的生活费用,没有看出他感恩的心,毕业工作,拿到工资,最起码要表示一下,给母亲买一件衣服,我也不想他买,至少也要说一声谢谢。”王小荷给曹爱国的杯子里加上开水,带着怒气对她母亲方金凤说道。
“长江是老小,还不懂事,你们都要担当一点。”方金凤看到大家的矛头都对着王长江,她只好从中为王长江辩护。
“大妹子,不能因为小,不懂事,就能推脱一切。不是我在这里多嘴多舌,在私下里,你要教育王长江做人朴素的道理,不能让他在官场的染缸里把自己的良心染没了,做出虚伪与欺骗的勾当,只要有人给他官做,他就会服服帖帖地把自己的人性尊严都交出来,除了管他的主子,对其他任何事情都会发生一种不信任的心理。”曹爱国早已经知道王长江对待王大海保持距离的态度,刚才又听到王小荷的几句心里话,知道王长江以这样的态度来对待,一直靠辛苦打拚挣钱来贴补他大学生活费用的姐姐,曹爱国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语重心长地对方金凤说。
“不是没有说,长江总是不信任我,说我把钱藏起来不给他用,他还记得他父亲的抚恤金一万元,我说在你高中时候看病,全部拿去花费后还不够。他几次放假回来,不相信我,自己翻箱倒柜地到处找,结果肯定是一无所获。他埋怨与其他同学不能比,差距越来越大,想奋斗都没有物质基础。”方金凤看大家都在说着王长江,她本不想吐这个苦水,但是又一想,这里都没有外人,讲出来后,自己心里轻快一点。
“王长江是变了,做人就要夹着尾巴厚道一点,他竟连自己的母亲都产生怀疑。信任是架设在人心的桥梁,是沟通人心的纽带,是滋润感情的琴弦。他在肆无忌惮地摧毁,人最基本的对自己母亲的信任。”当曹爱国听到王长江在家里翻找钱,心想现在的小青年是个什么行为修养,情绪激动地对着大家说。
“一个人的性格,不是一日养成,冰冻三尺,非一日这之寒。王长江只要到我店里来,我就知道是来伸手的,当然,他是躲避着他姐姐王小荷来的,姐夫对小舅子,还有不照的事情吗,但是,他拿了钱,从来没有说过一个谢字,或者叫一声姐夫。不说也行,可以用眼神表达一下感激的目光吧。然而,这是我的奢望。”一直在厨房里忙碌的章文,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