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老天爷总是喜欢和我开玩笑,从遇到唐墨研开始,这个玩笑就一直在持续,而我每次都被玩弄在玩笑里,永远都是最后一个得到事实的。
那是距离我看完日记的一周之后,我正和顾圆在外面商量事情,顺便带着宝宝出来晒晒太阳,突然被妈妈的一个电话叫去了医院。
虽然妈妈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我却在接到电话的时候,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一周来,日子算是过得平稳,而我也在细细的准备自己的计划,因为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我不想出错,而不管计划怎样的变,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唐墨研的行踪才能实行。
其实也是可以引蛇出洞的,但我怕风险太大,而我不能冒险。
另一边,我还要照顾宝宝,还要时不时的去医院看我爸爸,总的来说平稳里还是带着点繁忙,只是唐墨研那边出奇的安分,竟然没有来找过我,这让我在等待里带着一丝焦急。
因为他说过要我去找他,难道真的要用引蛇出洞这一招?
我还想再等等。
我把宝宝交给顾圆照顾,就打车去了医院,这个时候正是午后闲暇的时光,病房里都很安静。
但等我到了病房,却只有看到爸爸一个人在那里。桌上放着的还是昨晚的晚餐盒子,我记得妈妈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有带饭,我以为她准备去买点现成的给爸爸吃,但现在看来不是的。
于是我走过去问,“爸爸,妈妈呢?”
爸爸没有说话,这些天来他是愈发的沉闷了,除非你主动和他说话,否则他几乎不怎么开口。
“爸!”
我的再次叫唤,才叫爸爸转过了头,眼神呆呆的看着我,讶异的问,“怎么了?”
“我问你,妈妈在哪里?我接到妈妈的电话,叫我来医院,可是她却不在这里。”
爸爸摇了摇头,“她来送了午饭就离开了。这些天她除了送饭过来,几乎不在这里久留,难道她不在家吗?”
“不在。”因为妈妈最近心情不好,我一个人在家照顾宝宝也不太方便,所以顾圆就每天白天都会来帮我。
妈妈每天都是午饭前出去要到很晚才回来,我一直以为她是陪着爸爸的,看来并不是。“这些天妈妈总是出去很晚回来,我以为她一直都在你这里。”
“我不知道。”爸爸依旧是很淡的态度,说话也从不专心,一心想着自己的心事。
我有些担心妈妈,面对爸爸这样的态度,心里不禁窝火,不甘心的握紧了拳头。
“爸爸,说句不敬的话。要不是当年你控制不住自己搞出这么多的事来,我们也不会遭受现在的罪。而你呢,现在知道错了,就用这副样子,算是悔改吗?要是这样有用,人人都可以成为好人了!”
爸爸被我一句话呛得脸色煞白,放在两边的手也紧握起来,抿紧了唇,却没有开口。
“爸爸,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任何的好欺瞒的了,你再骗下去,我总有一天会被唐墨研害死的。难道你就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死,也不想让我知道真相?我还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儿!”
“不,容容,你是爸爸的女儿,一辈子都是,只是”
爸爸说到这里还是停了下来,我死咬着嘴唇,真的很难忍受。直到现在他还在隐瞒这个事实,难道说出口就那么的难受吗?既然知道难受,那为什么当初还要选择犯错。
“爸爸,我当你是除了爷爷之外最敬重的人。你和妈妈养育我那么多年,我发誓要孝顺你们照顾你们下半辈子,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你会欺骗我们,还一骗这么久。更是现在才明白,原来你根本没有爷爷说的那么宽容,妈妈说的那么伟大。你就是个做错事不敢承认的伪君子,你和唐墨研一样,只会把罪加剧到别人的身上,而你永远充当着无辜的忏悔的角色。这样的你根本不配当我的父亲!我容华也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啪”的一下,爸爸捞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就泼了我一脸。因为医生说目前为止还是要保持休息不能太大的幅度动作,所以因为做的猛了一些,爸爸的脸色就更难看了,额角还流下薄汗,我心里很懊悔,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不管是不是真心都收不回来了。
“容华,你只要相信我不会”
“我只想知道我到底是谁的女儿!”我终于哭了出来,到现在,我依然没有弄清楚自己的生母是谁。
我怀疑妈妈在做亲子鉴定,但是一周过去了还是没有回音,而妈妈最近变得很多,也心事重重的样子,这些更让我担心。
我不知道以妈妈的性子知道我若是思华的女儿,会怎样的对我,会怎么去接受这将近三十年的时间。
她亲手抚养了丈夫情人的孩子长大,还付出了很多很多的心血,直到最后却是在为别人做嫁衣。
这种事换做是谁都不能接受,妈妈不能,而我也不能。
爸爸很痛苦的把头蒙在了双手当中,双肩在细微的颤抖。我看着爸爸的样子,突然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爸爸乍然抬头看我,眼里带着震惊。
我微笑带泪的看着爸爸,轻声说,“爸爸,我是恨你,恨你欺骗了我那么久,恨你的原因让我受了那么多的苦,更恨我和妈妈原谅了你那么多次,你却从未和我们坦白事实的真相。而我现在不求任何,我只想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我长这么大,有权利知道这点,如果你不肯说,那么我只好去找唐墨研了,我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