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祝安的头上开始浸着汗珠。
“有毒不成?你为什么出汗?”乾儿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要怎样帮助他。
“不是,是我自己排的,刚才用轻功追他,如果出汗会泄了真气。”祝安喘着气。
“越来越的意思了。”乾儿瞪着室**进来的月光。
“主子,我给你点个烛子吧。”祝安问他。
“不用,你去处理你的伤口,不用管我,我要细细的想想前前后后。”乾儿摆手让他出去,今晚的月亮,原本就不用掌灯,屋中……十分明亮,只是乾儿的心都黑暗的没有一丝的光亮。
翌日,清晨。
乾儿不知道自己昨天是如何入眠的,只是醒来的时候,已然日上三竿,他心里明白,眼下属于自己的“假期”,国家诸事,皆有父皇,所以不用早起,亦没有人敢来唤他。
“年子!”他轻声的唤道。
“起来了,爷?”年子一边说一边拍了三下手,紧接着就进来一群拿盆端水的宫女们。
“速度快些,我要去趟春居宫。”乾儿轻声的吩咐。
“春居宫?纪侧妃不在宫中!”年子轻声的说道。
“什么?她不在宫中?去了哪里?”乾儿一嘴的牙粉,因为着急,一下呛住,剧烈的咳嗽着。
“今天是七月十六呀,不是早就告诉你了么,她要去落阳寺祈福求子,是皇后准的。”年子嘟囔着,心里还在撇了一下嘴,这个太子爷,可怎么说呢,前几天宠着的时候,天天耗在春居宫,年子一边给他敲着后背一边在心中暗想。
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疯病,这都小二十天了,一次没去过,当初还说陪她去落阳寺呢,还让她抱着思墨,正好为思墨也求个平安,这可到好,竟然忘了。
唉!哪怕你有新欢了,也行,老哥一个,还唱独角戏,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乾儿这个时候止了咳嗽,抬了一下胳膊用力的甩开年子的手,起身也撞翻了宫女刚刚举到面前的铜盆,一个飞奔冲出了门外。
料想一个堂堂的太子在光天化日之下,飞檐走壁,也是一道奇观异景吧?要么,这年子追了出去,怎么会张着嘴——傻了?
乾儿追到落阳寺的时候,正好看见纪蕶出寺门,一个年纪六十左右,脸色乌青的和尚抱着思墨,反复的看着,一双眼睛只落在孩子的脸上。
乾儿皱起了眉头,细细的想着,这个和尚,为什么会这样的眼熟,仿佛在哪里看见过,他一点点的回忆着,一直到纪蕶把着孩子上了车,他也没有想起来,只觉得脑袋更加的迷糊了。
“师父,回去吧!”一个年轻的和尚在那个脸色乌黑的老和尚身边拉着他的胳膊轻声的劝着,等他们转过身去,乾儿才看清他基本上是在架着那个老和尚。
乾儿轻轻的扬起了一个嘴角,因为这个年轻的和尚,说话的声音,与昨天晚上纪蕶屋中的男子是一样的,而这个和尚,正是那日他来落阳寺与他浅酌之人。
“如此说来,我们挺有缘啊!”乾儿冲着他们的背影小声的喃语,虽然他们听不到:“解药?师父?落阳寺?后位?南国?挺有意思,当真好玩,明日我……会亲自来拜访。”
正在他自言自语之时,一只手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心中一惊,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