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鹏的演技不可谓不厉害,那茫然无辜的眼神,懵懵然不知所云的神情,差点连江源都怀疑他真的没参与这件事儿。
“够了!”只是,被仇恨冲昏头脑的秦雨彤狰狞的咆哮道:“从现在开始,我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发誓,我一定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雨彤,你……”
秦海鹏还想挽回什么,却被秦雨彤再次一巴掌打在脸上:“你给我滚,要是你再敢靠近一步,别怪我秦雨彤六亲不认。咱们的关系就此了结。”
刚说完,抢救室的门打开了,护士门推着还剩半条命的秦瑞山从里面出来,秦雨彤忙转身抹着眼泪去看父亲,老头子已经昏迷了,脸色苍白,没等女儿说话,就被推进重症监护室,上了呼吸机其他人员只能被驱散。
秦海鹏就算有再大的定力也呆不下去,临走的时候眼神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江源,没吱声。
江源很淡定,全然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在看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事情特别复杂,绝对不是现阶段了解的这么简单。
从急诊大楼出来回到车里,秦海鹏气得一拳砸在座椅上,狠狠骂了句,刚才碍于有外人在场,不好发作,这会儿终于忍不住,扯了扯脖子里的领带,大口喘气。
司机兼助理的酗子关上车门,没着急开车,回头瞥了眼老板,抿抿嘴问:“秦总,怎么办?”
“查,一定给我好好的查,看看到底是哪个王八蛋给秦瑞山下的毒。”秦海鹏感觉特别冤,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他真不知道,却白白挨了两巴掌。
那种诚,就算自己还手也占不到便宜,所以他很聪明的选择了吃亏。
“刚才咱们过来之前,我听到秦雨彤说是他们家保姆。”年轻的司机战战兢兢说道。
“保姆?那个保姆不是我们找的吗?她现在人呢?妈的,我早就看那个娘们儿不顺眼,总感觉怪怪的。”秦海鹏愤愤不平地骂道。
司机脸色巨变阴晴不定:“我……我找了,人已经失踪了。”
“什么玩意儿?失踪?你当初在哪儿找的?”秦海鹏噌的一下挺直身子,他可不像背上这个黑锅。
“我本来是从家政公司弄的,开始想着给她钱让她替我们做事,谁想到这女的直接想毒死秦瑞山,我真不知道啊。刚才我打电话给家政公司,那边说根本没这个人。”司机的嗓子都变了音,这事儿太大了,秦瑞山要个有个三长两短,秦雨彤和秦海鹏俩人肯定会结仇,搞不好自己就成了替罪羊。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
秦海鹏瞳孔瞪大,瞬间意识到问题有些严重。保姆为什么想毒死秦瑞山?她一直都是听自己指挥的?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下杀手?
驾驶座上的司机哪里有秦海鹏的定力,吓得全身是汗,嗓子发干:“秦总,现在怎么办啊?秦雨彤肯定会以为是我们下的毒,而且,我怀疑一年前让秦瑞山铊中毒的原因也是这个保姆做的。”
不说还好,瞬间,秦海鹏猛地往上一站,不巧脑袋碰在了车顶上,砰地一声又重新坐了下来,也没时间顾及,张口就问:“你说什么?铊中毒也是这个保姆下的?”
司机点头如捣蒜:“我很怀疑,我们给她钱去秦瑞山家做工,只是为了窃全司的资料,秦瑞山却平白无故的中毒了。我们不让江源来治疗,只是想拖延秦瑞山治疗时间,可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所有人都怀疑是秦总你下的毒啊,是你要害死秦瑞山的啊。”
秦海鹏脑门儿上沁满了汗珠,事儿出了,而且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一年前,他听说秦瑞山患上铊中毒,的确想过治疗,但是后来得知铊中毒特别不好治愈,就放弃了,接着就花高价找了个保姆,让她试着拖延秦瑞山的治疗时间,但同时是在不耽误康复的前提下。
一直也没在意过,知道今天才幡然醒悟,秦雨彤家的保姆不是善类。可是,这一切都太晚了。
“秦总,要不要我去跟秦雨彤好好解释一下。”司机抹了把冷汗问道。
“这种事怎么说的清楚?就算你把心掏出来那丫头她也不相信。”秦海鹏脸色微怒的想了想说:“算了,反正我和秦瑞山这辈子注定相克,与其让她主动对我下手,不如干脆做了。”
“做……做了?”司机声音颤抖。
秦海鹏狠狠一咬牙:“做了,事情已经到这一步,我不想再回到以前的生活,从今天开始必须把海阳集团的股份全部控制在手里,另外,想办法收购股东的股份,起码也要和秦瑞山的股份持平。”
司机脸色慌张点头如笑啄米,憋着一口气也不敢说话。
“秦瑞山死,必须死,他不死将来死的人就是我。另外,想办法干掉那个叫江源的,这个人的危害性最大,如果不除掉,咱们谁也别想好过。”秦海鹏干脆利索的说完一扬手:“行了,先回去。”
商务宝马扬长而去,年轻的小司机心脏怦怦直跳,事情套上人命,就玩大了。只是,他们还不知道王东之前刚刚演过一场苦肉计,把所有人都蒙在了鼓里。
这一天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到了末尾,秦雨彤站在病房外面早把泪水流干了,双眼红肿。接到消息的沈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这会儿正在安慰着闺蜜。
江源被沈正平叫进办公室里,俩人脸色阴沉,白天刚解决了一件事儿,晚上还他娘的不让人省心。
沈正平气得点了根烟一把将打火机扔到桌子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