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还另有隐情?”凌浩眯起眼睛,意味不明的说道。
凌嫣然皱着八字眉,怎么看怎么可怜娇弱,“爹爹,您也知道,嫣,发誓要成为他的新娘,可姐……姐她竟然横刀夺爱,这样置嫣然于何地,数月前陛下又曾落下一语,说长本该配嫡,琅哥哥是长子,姐姐又是嫡女,那么我呢,难道就因为我不是嫡女就要痛失所爱?”
凌浩听得又是心火大旺起来,现在他真无法相信这母女的只言片语了,何况自己的大女儿情况他清楚,虽已十八岁,但智力却也还在六七岁而已,如何会有横刀夺爱的心机?
虽如此想,但面上却不显,而是沉声问道,“哦?横刀夺爱?你怎么知道,不会是有人乱说的吧。”
“这是我和娘亲自看到的,姐姐假装摔倒被琅哥哥扶起来,还缠着琅哥哥表明心意,说什么要回去让爹爹做主让她嫁给琅哥哥当新娘,那时候我和娘也是气疯了,只是她毕竟是我姐姐,所以最后也只能忍住,没想后来竟然发生了下药的事情,那时候我们也不知道真相,所以就……”
凌嫣然说道这里,看到父亲平静的脸色开始铁青起来,心下一惊,连忙低下头一脸认错的样子。
凌浩气得拍桌而起,接下她的话,“所以你们便以我的名义暗传命令私自动刑鞭打于她,还在后来断了她的生路任其自生自灭,防止她挡到你的王妃之路?”
凌嫣然张口想反驳,但父亲的话却又并无差错,一时间只能哑口无言。
凌浩看她如此,更是生气,直接拿起手边的书籍就丢了过去,把凌嫣然的脸都给吓白了。
“你明知道你姐姐天生不聪,心智也不过六七岁孩童而已,如何知道风花雪月之事,她或许真有和琅王说过那些话,但也只是孩童戏言而已,至于陛下的话,难道陛下后边没有说到可惜她心智未开,当不得一家主母,还需要你这等贤良淑德的女子才适合?”
凌嫣然皱着眉,似有不甘想要辩驳,但嘴巴才张开就被气急的凌浩喝住,“你住嘴,只是凭借一点猜忌便如此心狠手辣置自己的姐姐于死地,她可是你的亲姐姐啊,即便不同母,但也同一个父亲,身上流着一样的骨血,你怎么能狠得下心呐,嫣儿啊嫣儿,我的好女儿,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当父亲的感受!”
事情说道这个地步,凌嫣然也怒了,小脸一抬乌云密布,“好,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女儿也给爹爹说开了,我从未当她是我的手足,父亲、母亲、哥哥、弟弟我们才是一家人,她算什么东西。”
“你……”
“还有,她一个什么都废的傻子凭什么占着嫡女的位置,我才是靖康候备受瞩目的千金,前途无量的天才炼药师,凭什么不是嫡女,爹爹你知道我在外边是如何遭人耻笑么,你知道侯府在外边是如何成为笑柄么,我才不要这样的姐姐,若非因为顾及您的感受,我早就把她给弄死了,哪里还会留她到现在……”
啪!
一声敲击声音响起,咄咄逼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凌嫣然跌坐在地上,张着口呆呆的看着面前掉落在地的砚台,上边还沾了血迹,额头上有什么正流了下来,抬手一抹,满手鲜血。
而书桌之后,满桌子的书籍都染了血迹,靖康候捂着胸口瞪圆着眼睛面目狰狞如恶鬼,嘴角的鲜红更让人心悸,“滚,给我滚v出去!”随着喊话,桌上能拿到手的几乎都被他砸出去。
凌子忟带人冲了进来,在看到这样的情景时候也是吓了一跳,立刻上前抱住吓傻了的姐姐,一边朝众人吩咐道,“快请医师过来,爹爹,姐姐再有多少不是,还请看在她是您宠爱十多年的女儿的份上原谅她,您也好好保重身体,莫要气坏了。”
“把她给我带走,带走!别让我再看到她。”凌浩仿佛失去所有力气一般坐回椅子上,疲惫的闭上眼睛,声音沙哑低迷。
相对于别处的喧闹繁忙,已经被修整了一番的兰卿苑却恢复平静安宁。
陪侍左右的侍婢和下人被薛娘给支走退开,屋子中只剩下主仆二人。
薛娘看着已经睁开眼睛毫无睡意侧躺在床上把玩床沿流苏嘴角带笑的少女,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薛娘,你要问什么?”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慕然主动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润柔婉,但薛娘听着却不知为何觉得有些诡异的感觉,或许是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计策便让侯爷和那对母女反目有些不可思议。
“薛娘,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那么确定父亲并不是主凶么?”慕然坐起身,双腿盘膝而坐,手撑着下颚,似笑非笑。
“其实这并不难看出来,正所谓中局者迷,开始我也很气愤,但后来想想却觉得不对,父亲以往对我的宠爱并不似做假,就如你说的,就算不看在宠了十八年的份上,也要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毕竟父亲不止还爱着母亲也抱着愧疚和悔恨,他不可能突然间就如此对我。”
薛娘愣了愣,随之恍然,确实,她们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来源于那对母女的口中,真相到底如何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可笑她还一直以为老爷真的要置秀于死地而不敢去找他,不然秀也不用差点丢了性命还吃那么多苦。
“对不起,秀,是薛娘愚笨了。”想清楚的薛娘顿时悔恨不已,泪眼朦胧,她们吃那么多苦,那么多恨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薛娘,你也不用钻牛角尖,她们母女敢编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