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温柔的帮少女擦拭脸上的泪珠,“然儿,爹爹最喜欢然儿,绝对不会讨厌你的,爹爹保证,永远都会宠爱然儿的。只是现在爹爹有些事情要做,可能会照顾不好然儿,爹爹怕你会被欺负,所以才想送你去鲁伯伯那住一段时间,如果然儿真不愿意的话,爹爹也不会逼你。”

少女闻言,止住了掉眼泪,却依然忍不住的抽泣,“爹爹真的不会不要然儿?”

“爹爹发誓一辈子都不会不要然儿。”

“好,那然儿去鲁伯伯那儿,然儿会听话的,爹爹放心,不过爹爹要赶紧来接然儿哦。”

“好,不然这样好了,我们来做约定,等医师说然儿身体很好了,爹爹就接然儿回来,所以然儿要努力让身体变好,知道吗?”

“啊,一定会的。”少女惊喜的点点头。

凌浩不舍的摸摸她的头,叫薛娘进来照料着,便带鲁开言离开谈话了。

“然儿。”薛娘进来的时候慕然已经没哭了,只是抱着膝盖呆呆的坐在床上,眼圈红肿。

慕然转头,握住薛娘轻触她眼圈的手,眷恋的蹭着,“娘,真好,真好……”真好,一切还能重头开始,大家都还活着,都还活着……

薛娘早已知道这件事情,只以为她是在为能离开侯府而高兴,不由无奈的轻声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迟疑了片刻还是低声说道,“然儿,其实,侯爷真的很宠你。”

慕然身子一顿,便知道薛娘要表达的意思,不由苦笑一声,“娘,我知道,可是有些东西一旦产生了芥蒂,便不会那人容易消除,也许暂时分开是好事。”何况她们父女间的芥蒂在上辈子可谓之仇深似海。

不把他纳入复仇之列,已经很对得起他了,其他的,她真的没办法,不是真的一切重来就可以全当重来,那些记忆每一项都那么清楚,想忘都忘不掉。

薛娘不知她心思,也只能无奈安抚道,“算了,慢慢来吧。”

大概是凌浩真的很舍不得,所以并没有立刻让她搬去相府,而是借口等她风寒全好了再走,一直留了她两天,陪在她床前照料着。

如果没有上辈子的那些事情,或许他真的是一个好父亲,这也是她想要远离的原因,她不想沉沦在这父爱中,以至于以后报仇都下不了手,毕竟她要收回的血仇全是他的儿女,无论他结局如何,断子绝孙是肯定的。

如果那时候他还愿意原谅她的话,她愿意还这份父爱,可惜希望很渺茫。

上辈子她也只是把凌嫣然赶出王府王都,逼着他除名便被他恨上,帮着凌嫣然对付她,这辈子若得知她弄死了他的儿女,恐怕恨不得吃她的肉吧。

第二天晚上鲁开言便来接她的,她并没有看到随时伴在身边的父亲,但也在意料之中,恐怕这个时候他匆忙叫鲁伯伯来接人是因为那件事出现了吧。

这几天凌嫣然过得很平静,只是被禁足而已,虽然外面流言对她很不利,但她却不以为意,还有心思偶尔安排些丫鬟对薛娘讽刺几句。

现在,才是开始的时候,凌嫣然,这是你的起步,也是我的起步。

相府和上辈子的记忆一样,鲁开言是个两袖清风公正无私的清官,所以相府显得比较朴素,灰瓦白墙朱红木门,倒是各处多种了许多花草,她记得在相府后园中还开垦看一块药田,这块药田可是鲁开言的心头肉,里边每一颗药草可以说都是他的儿子。

种植灵药,那是鲁开言唯一的喜好和休闲方式,上辈子她开始种植灵草的时候就经常跑来他这儿求经,只可惜鲁开言和风凌琅的关系不太好。

不过也是,大概没有多少文臣喜欢武将的,他们向来多是冤家。

鲁开言和多数文臣一样,都不太喜欢只爱打战的风凌琅,看他天天迫不及待的往战场跑,似乎恨不得天天都能打战似的,就觉得这人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刚愎自用自私自利。

在他们心里,多是只求国泰民安,百姓富足,扩充疆土这些他们都觉得没有那么必要。

晋国虽不是大国,但也是个中等国家,土地和百姓的对比上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上辈子慕然开始的时候只以为鲁开言是因为自己嫁给风凌琅才会如此对他不满,后来才知道是因为风凌琅性子太闷又独来独往,又因某些人的推波助澜,背后乱造谣让多数人对他有很大误解。

风凌琅不喜应酬,也不喜解释什么,但因为她,对于鲁开言的刁难他还是尽量退让,慕然也有心改善他们的关系,无奈当时弄错原因,后来又因为和外公相认而搬去了神医谷,再听到鲁开言的消息已经是几年之后。

那时候鲁家因通敌卖国而被满门抄斩,她和风凌琅赶去王都的时候已经晚了。

相府人丁本不旺,林林总总也就十多口子,鲁开言只有一对儿女,大儿子鲁得忠今年也是有十八了,已经入朝为官,却只是个匈。

鲁开言不会利用自己的力量提拔,反而会经过对儿子的不断打压令他成长,所以最近鲁得忠被贬到某个偏僻乡县当县令。

小女儿鲁茗义,从取名上便不难看出鲁开言本人如何了。

鲁茗义今年才只八岁,原本他们中间还有个男孩,不过这个男孩在五岁的时候走丢便没再找到,现在如果找回来也有十五岁了。

另外还有鲁夫人与几个护卫丫鬟,至于鲁家的旁支亲戚,鲁开言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拉一把,怎么可能会让亲戚借


状态提示:第十七章 离府--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