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我没有恐高症,可今儿往这一站,我……我怎么就眩晕了呢?”
“是啊,这要掉下去就粉身碎骨了,我、我不敢!”
“我我我、我好想也恐高了,怎么办、怎么办?”
安浅夕站在山顶边缘,朝下一看,别说,胆小的还真就望而却步了。说不恐高那都是没身临其境亲自体会,瞧瞧那些吓得举步不前的丫头们,可不就是到了现在才发现何为恐高吗?
“丫头,怎么样?敢吗?”安浅夕回眸一笑。
“呃……”许玫偷偷望了眼山脚,深吸一口气,“都到这里了,没理由因为害怕就退缩的吧?今儿我豁出去了,不就是条索道吗?反正安全着,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说话间爱丽丝已准备齐全,锁扣往钢绳上一栓,朝着大伙扔了几个飞吻:“亲爱的们,我先去飞啦,别让我久等哦,拜拜——”
纫坏牛身子朝前一倾,伴随着“哇哦”的兴奋呼喊,人影已飞速而去,长长的金发在风中飞舞,眼见着身影越来越小,不一会就消失不见。没过多久,又传来一声悠远的呼声——
“eon,gils!”
“丫头,光说不练可不行,去吧,也就眼睛一开一合间的时间。”安浅夕仔细检查了一遍许玫身上的装备,亲自为她扣上了锁扣,“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好,有姐姐相送,我安心。”说着当真眼睛一闭,一派视死如归,唯独双拳却握得死紧泄露了心底的一丝恐惧。
“放松。”安浅夕莞尔,拍了拍许玫的肩膀,“别错过了身边飞逝的美景,我保证你会爱上飞翔的滋味。走起!”
“咻”人影就掠了出去,由刚开始的“啊”到随后的“哇”、“哈哈”,许玫顺利到达了目的地。
“姐——姐!”
呼喊声传来,安浅夕早已准备妥当,朝着剩下的少女们挥了挥手,身轻如燕就跃了出去。
头顶蓝天,脚底是生生不息的水流,双臂一张,感受着指尖和风的亲密互动。忽而想到了前世的最后一晚,要不是突然断裂的钢索,乘着晚风看万家灯火也是舒爽无比。现在在两山之间穿越,前尘往事犹如放映电影般在脑海中一一浮现又化于无形,这一刻,安浅夕心底彻底坦然,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好像终于卸下了多年来的包袱,过往的一切不过只是黄粱一梦。对,她重生了!想着,愉悦的欢笑声在山谷间回荡不已。
待到双脚落地,那种踏实感油然而生,并非是过了索道的庆幸,而是放下了过去,开始崭新的人生。
“恭喜你,安秀。”有工作人员立刻上来接应,“接下来就要找到伯爵项链上的宝石才算过关。”
“宝石?不是说项链吗?”任务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呵呵,最后进入决赛的是十个名额,可项链只有一条,所以我们对项链进行了分解,只有拿到宝石的人才能进入最后的决赛。”
“ok!龙嘛,喜欢金光闪闪的东西,一条项链不够看,只有拆开来到处放它才舒服嘛。那行,我知道了,宝石都在那山洞里吧?”得,剧情需要,反正都是找,项链和宝石又有什么区别?不过一条项链就只有十颗宝石?做手链都不够吧!
“呵呵,安秀心思玲珑,这个解释符合剧情。”工作人员开怀一笑,抬手往前一指,“对,宝石就在山洞里,祝安秀好运。”
“承你吉言了。”安浅夕轻笑着摆了摆手,转身走向了山洞。
内里阴森一片,还布了景,只有荧光箭头做标记指示着前进的方向。
“啊”地一声惊叫,可不就是许玫的声音么?
安浅夕眉梢一挑,怎么着?在山顶玩万圣节鬼屋?
正想间,一披头散发,身穿白大褂的身影突然从左前方急速而来,一双向前伸展的手指在昏暗的壁灯下呈暗红色。安浅夕本能挥出一拳,打上了来人的鼻梁,霎时一声惨叫。
安浅夕小指掏了掏耳朵,耸耸肩:“不好意思,但凡有危险靠近身边,我就管不住自己的手了。”
惨叫的男人双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半晌才回过神来,抬头哀怨看来一眼。下手可真狠呐,您这哪有半点对不起人的样子?欲哭无泪,头一仰,依稀可见鼻下两道鲜红。
“既是扮鬼,这样更逼真。”安浅夕看着那张惨白的脸带着新鲜的血痕偷笑,越过男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安秀,鬼屋里严禁和工作人员有肢体接触的。”男人回头,又看了眼自己的手,这回是真的见红了,抬头又补了一句,“安秀,手下留情哦。”
没道理就自己挨揍吧?
“我向来一视同仁!”工作人员什么意思安浅夕会听不出来?当即轻笑着挥手,你就是不说她也会好好招待,礼尚往来嘛。
“兄弟们,保重了,有难同当,阿门!”男人在自己胸口画了个十字,幸灾乐祸一笑。随即又摸了摸鼻子,真疼s下来得好好吓吓别人,他就不信个个来的都是女汉纸!
安浅夕一路过去,拳脚相加,山洞内哀嚎声此起彼伏,听得人心惊不已。
“咦?奇怪,怎么叫得那么凄惨?”许玫脚步一顿,四下里细看几眼,想到随后而来的是安浅夕不由两手叉腰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叫你们扮鬼吓唬我们?我安姐姐可不是被吓大的,来啊,有本事再来吓我啊……”
“啊——”一颗血粼粼的头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