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灿容私心一起,就拿帮里的人出气,手下的兄弟自然怨声四起。李灿然得知后自然免不了又是一通教育,教育归教育,心底也起了疑问,这事怎么就传出去了呢?张青现在虽不跟自己,好歹也算主仆一场,于是旁敲侧击,却不料人家信誓旦旦,说此事与兄弟们无关,更不关安秀的事,还说人家大难不死养伤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有心理会这些?
张青什么脾气李灿然是知道的,自己亲自前去,就算看在以前的情面多少也会透露几分,就算不说也不可能欺骗自己。既然什么也问不出来,只能说张青说的是实话,既然是实话那也只有是自己弟弟平时不聚人心,才会弄到这种田地,怨得了谁?拒如此,李灿然还是把安浅夕给约了出来,只说是兑现诺言,做东请人吃饭。
李灿然邀约,安浅夕落落大方就去了,席间自然也看到了李灿容,却一点也不影响自己的胃口。和众人有说有笑,不但说了些富乐近况还给雪狼帮日后的发展提了些建议。反观李灿容,一顿饭的时间里阴晴不定,也不多说,就是直勾勾盯着安浅夕看,偶尔插个一两句嘴,却不那么中听。李灿然看了,心里摇头不止,自己的这个弟弟怎么就这么不上道呢?竟没有一个女人来得洒脱大度,瞧人家不计前嫌还给自己提了可行的建议,什么叫有容乃大?这便是。这么一想,反倒是显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
于此同时,许胜也没闲着。忙什么?忙着注意来富乐玩乐的风云会等人的动向,忙着四处传播李灿容的种种不为人知的秘密。至于怎么传播,自然不会亲自出马,虽名不见经传,可以往认识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有些和自己还有着过硬的交情,口风很紧。一方面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是传些“谣言”,拿了钱办了事就可以先去外地躲风头。不过都是些小人物,为了那实在不争气的弟弟,李灿然哪会揪着不放?有了之前的传言,想来也是自己帮里的兄弟心里不舒服的时候平时不小心说漏了嘴。说漏了也好,也省的那扶不上墙的弟弟不知天高地厚,是时候敲打敲打。如此一来,谁人能查到许胜的身上、查到安浅夕的身上?
李灿容接二连三听到道上对自己不利的传言,哪还坐得住?本就是一肚子气,被人这么一撩拨还不火冒三丈?夺命贴的事暂时抛诸脑后,再者自己现在进出都有保镖贴身跟随,去的也都是自己的地盘,那安浅夕难不成还敢亲自找上门来自寻死路?而目前急需发泄,去哪?倒不如去瞧瞧富乐,他倒要看看没了自己,一个女人怎么经营那么一家赌场。
李灿容来了富乐,依旧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本还想上监控室看看场内的情况,哪知就被人给挡在了门外。
“呵呵,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李灿容来了自己的地盘竟然被自己人给拦在了门外?”
自己的地盘?您腿脚不利索难道连记忆力都减退了吗?门口的黑衣人互看几眼,想着同样的心思却也不敢当面说出来,毕竟曾经大伙确实效力于雪狼帮。只是如今……
“二少,还请不要为难我们,这里您不能进。”赵毅抱拳,说是请,却是将身子一横挡在了李灿容的面前。
“哈哈,今儿我可算知道了什么叫卖主求荣。还真当那乳臭味干的黄毛丫头是主子了?说来听听,那丫头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赵毅是自己哥哥带出来的人,什么脾气自己再清楚不过,说不让人进那是拼了命也不会让自己进的。再纠结下去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可本就是一肚子火现在被一个下人这么顶撞,自己颜面何存?
李灿容这么一说,赵毅心里就不那么舒服了,卖主求荣?到底谁是主?以前自己跟的是帮主,碍于主仆有别,受你二少的冷眼也就忍了,好歹都是雪狼帮的人,没理由和自己人过不去,可今时不同往日,安姐怎么待兄弟大伙都看在眼里。恩威并施让大伙死心塌地那是她安姐的本事,赏罚分明让人敬重,比起你这个狐假虎威不干实事的二少可是不知好到哪里去了。
“二少,赵毅今天称您一声二少正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但是赵毅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更不知何为卖主求荣。安姐是富乐的东家,李帮主当日也是君子一言,兄弟们既然跟了安姐,自然得忠人之命。和好处无关,做的都是本分。今天即使李帮主在此,没有安姐的吩咐,也是不能随意进出监控室。”赵毅不卑不亢,一番话说得李灿容频频变脸,“来者是客,二少既然来了富乐自然是来找乐子的。那么,楼下赌场设备齐全,安姐还进了一批新的机器,相信二少一定能尽兴而归。二少,请吧。”
“二少请!”赵毅只手一请,其他的黑衣人皆异口同声。
“好好好,你们真是好样的!”还真是安浅夕的忠犬,李灿容咬牙切齿地甩手,忿忿不平中下了楼。
李灿容下了楼,在场内晃悠了一圈,人声鼎沸,比起之前,生意似乎更好了。富乐蒸蒸日上可不就是把当初的自己给比了下去么?
“哟,这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李太子爷么?今儿怎么就出来了?”
讥讽的语调传来,李灿容回头,朝自己慢悠悠走来还把玩筹码的可不就是风云会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