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珠从宫浅白的食指流出,被宫浅白食指和中指夹着的玉坠碎片尖陷入宫浅白的食指的肉内。
宫浅白微微皱了皱眉头,看着那血珠从食指瞬流而下,就在这时,那只金色的小虫朝宫浅白的食指飞了迅速的飞了过来。
来不及阻挡,宫浅白亲眼见着那金色的甲虫连带着那滴将要滴落的血珠,就那么毫无顾忌,那么放肆畅通无阻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钻进入自己体内。
‘乓砰’一声细碎的响声,被食指和中指一同夹的玉坠残片落到了地上,宫浅白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珠,脸也因为身上传来的巨裂的像是在撕扯一般,又像在挤压一般的力量造成的巨痛而变得十分惨白。
“砰”的一声,宫浅白单膝脆在地上,手紧紧的抓住冰寒玉棺,想要缓解身上传来的疼痛之感。
不,她不会变成昕那样,她要好好活着,昕还等着她去救他。手上的青筋隆起来,宫浅白紧紧的抓着玉棺,像是要将它戳出十个手指洞来一般,而脑海之中,满满的都是那清澈纯净的笑脸。
“嗯……”
宫浅白紧咬着唇,依旧抵不住疼痛的发出声音来。宫浅白想要点住自己的穴道,然而却还抬手的觉得困难,只能紧紧的抓着玉棺。
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额上密密麻麻的细汗直往下来,唇角也被咬得显现出了血丝来。
“砰…。”
最终,宫浅白承受不住疼痛,靠着冰寒玉棺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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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冰,你去劝劝主子吧!主子本就受了伤,再这般下去,只怕主子的身体扛不住的。”
亦灵瞧了一起,自从太子妃走后便一人呆呆愣愣的坐在窗边不吃饭也不喝药的云殇,然后转过来对着亦冰开口说道。
“咯咯。咯咯。咯咯……”
就在这时候,亦寒把着脚上绑着纱布的小白从外面走了进来,瞧见云殇,小白“咯咯,咯咯”的叫了几声,便从亦寒的怀中跳到了地上,有些不稳的一倒,随即便被一只手给抓住,抱在了怀中,“小白,小白,为什么你在昕儿却不在。”
“咯咯,咯咯…”
“小白,你也想昕儿了么!”
“咯咯,咯咯。”
“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咯咯,咯咯…”
“连你也觉得是我的错。”
“咯咯,咯咯,咯咯…。”
小白不停的在云殇怀中蹭了蹭,又在云殇的手上舔啊舔,“咯咯,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
“咯咯,咯咯……”
“我还能被原谅么!”将头转向窗外,云殇目光黯淡无神的说道。
“咯咯,咯咯。”
见云殇依旧不理它,小白顺着云殇的手臂攀爬到他的肩膀上,舔了舔他脸上带着的银色面具的边边,“咯咯,咯咯。”
重新将小白抱在手上,云殇定定的看着小白,久久的出神。
而小白也看着云殇,不停的“咯咯”的叫着。
看着这样的场景,亦灵的眸子瞪的特别大,亦冰等其他几个也同样这般,就连抱着小白而的亦寒也吃惊的看着云殇。
亦灵看着这样不曾也到过的主子,彻底凌乱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主子居然和一只雪貂说话,而且还说了这般多。而且,那是雪貂居然肆无忌惮的舔着,蹭着他们的主子,她们的主子可是超有洁癖的。
她见过主子最多的说话,便是那次自己顶撞了主子的时候,主子说出来的话。而听亦冰说,主子对太子爷,话也会不自觉的增多,而且太子殿下才可以那般肆无忌惮的碰主子,对于太子殿下的任性行为,主子只能无奈的接受,而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自己这群人在主子眼中还不如一只貂?及此,亦灵又皱了皱眉头,细细的打量起了被云殇抱在手中的雪貂。
难道,自家主子的脑子因为太子殿下的事情,出了差错,现在误把一只雪貂当成太子殿下,可是,如果她的听力没有问题,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主子叫这只雪貂叫的是小白而不是太子爷的名字。
而通过主子对那只叫小白的雪貂的对话,难道是把雪貂当成了太子妃,是先前受了太子妃的刺激。
这般一想,亦灵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十分的大,不然,主子怎么会对一只雪貂说他还有被原谅的时候不。
“咯咯…。”
“咯咯…。”
“你是说只要我能找到昕儿就会被原谅。”
“咯咯。”
……
就在亦灵还在思索着,是不是该让太子妃来看一下自家主子,必竟太子妃希望自家主子好好的活着时。
一道凌厉的寒芒袭来,“本宫想要知道本宫坠崖之后的始末。”随即,云殇抱着小白站了起来,冷着脸朝亦寒几个走来,“本宫不希望本宫的下属这般的无用,居然连个雪宫守不住,这样的你们,本宫要了有何用。”
冷而置地有声的声音从云殇嘴中吐出来,直让亦寒几个打了几个冷颤,“是,主子。”
见主子又恢复往日的模样,亦灵回过神来,得出的答案是自家主子还是自家主子。
随后,亦风便将云殇随雾影连昕坠崖之后的所有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向云殇诉说出来。
“身披黑色抖蓬看不情面容来路不详的男子?”
云殇眉头紧皱起来,他似乎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呢?为何一想努力回想,自己的头便疼痛的厉害,难道自己见过那个男子,又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