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策立即让自己清醒过来,还没有脱离危险,怎么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自己摸索着接好骨,就示意顾元筠将药泥抹在他的腿上。
顾元筠看看瓦罐中的药泥,再看看他光/裸的腿,她的拳头就握了握,在疯人院的时候……
让她想起那段屈辱的时光,或许是造成心理上的障碍,刚才隔着衣服还好一些,现在就这样碰男人心理有些抵触。
北冥策立刻瞪了她一眼,“丑女人,还不快点。”
顾元筠立刻就愤怒了,她哪里丑了?哪里丑了!
虽然比不上他漂亮,但好歹也是个清秀小美人好么!
是个女人都受不了当面被说丑,这死男人嘴巴也太毒了eads;。
女人一生气,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现在谁还管得了心理障碍什么的,她就愤愤的挖了药泥往他腿上抹,之后找了两根棍子固定住,再用他裤子上撤下来的布条绑住,捆绑的时候还用上全身的力气,来发泄一下。
北冥策只是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瓦罐壁上的红色药泥。
顾元筠只感觉双手脏的要死,先不说满手的药泥,就是那样摸到男人身上,她就觉得身上好像长了跳蚤般难受。(. )
她正要出去洗手的时候,就看到北冥策望向瓦罐的目光。
糟了,她怎么就这么疏忽大意了,这红土壤是金葫空间所特有,这山谷周围没有这种颜色的土壤。
顾元筠眼珠子转了转就若无其事的拿着瓦罐往外走,既然不好解释,那还是装傻的好。
“站住!”
她已经走出洞口,就快要成功了,还是被叫住,这死男人就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么!
顾元筠就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时已经笑容满面,“有什么事啊?我想着赶紧给你弄点清水喝喝,省的一会儿天黑了不好找。”
北冥策看着她笑颜如花的脸,笑意根本就没打眼底,当他是傻子看不出来怎么的,不由就哼了一声,“笑得假惺惺。”
你大爷的娘炮!
不但嘴巴毒,眼睛也太毒!
顾元筠只感觉一股怒气冲到头顶,想想前世五年后这个恶魔男人的样子,怒气一下子就跑到了脚底。
还是尽量少说话,尽量少做事,这样给他留下的印象就最少,最好是从这里获救后,他根本就不记得她这个路人甲。
她的重生刚刚开始,是有大把美好人生的,千万别跟这男人牵扯上什么关系eads;。(. 广告)
顾元筠收了笑,“那你叫我什么事啊?”
北冥策瞥了一眼那只破瓦罐,“我不知道接骨草会变成红色,你是不是往里边加什么东西?”
红色药泥当然也不是鲜艳的红色,而是一种褐红色,不是太显眼。
而刚才他一心注意着自己的腿,也不认为这个傻乎乎的女人敢暗害自己,现在看来,他还是有些不小心。
而此时顾元筠却暗松一口气,还好是以为自己加了别的药材,而不是怀疑这泥土有原因,看来以后自己需要更小心,这空间的事情千万不能说出去。
至于,眼前这个难关……
顾元筠心中没底,但面上还是非常自信的讲道,“接骨草当然是绿色的了,但是全草用药的话,现在是花期,那花是红色的,这泥当然就有些变红了。至于加东西的话,我之前跟你又不认识,这荒郊野外的就咱们两个人,害了你我又没好处。再说,就算想害你的话,放你在外边淋雨就以了,干嘛还把你弄进来。”
北冥策想想也对,刚才是自己多想了,但嘴上也不认为冤枉人,于是声音冰冷的说道,“算你这白痴识相,不过我现在告诉你,要是有什么歪心思的话……”
你才是白痴!
顾元筠骗了人心中高兴,也就不跟他计较,拿着瓦罐出去找水沟清洗。
北冥策看着她出去的背影,闭上眼睛,现在天色已晚,他腿不能移动,靠着两个人是走不出去的,大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过来。
现在唯一以做的,就是先在这里过一夜。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难受。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放弃,别的是不能做,但还是先看看能否疗一下内伤。
他放松心境,感受自己体内状况,气脉几乎全毁,内力乱窜,强行聚集起一丝丝来都感觉吃力的紧。
突然之间他就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气息,但绝对不是自己体内的内力,那来自腿部外敷的药泥,冰冰凉凉的带着旺盛的生命力。
而腿骨断掉的地方,麻麻痒痒的,仿佛是肌肉在生长。
看来这药效果然是不错,他做出的权宜之计也很好,毕竟什么时候用过这种简单的治疗方法。
想到这里,北冥策对自己更有信心,只是他这信心刚刚建立,就听到外边大叫一声。
接着就是顾元筠咚咚的跑进来。
北冥策一下子想到的就是,难道那个老头又过来了?此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什么事!”。
跑进来的顾元筠噌的一下就躲到了他的背后,大声说道,“蛇,蛇。”
北冥策根本就不用问是什么蛇,就看到此时已经快速游动到洞口的那条成年男子手腕粗,吐着长长蛇信子的眼镜蛇。
或许是感觉到洞内多了一个活物,眼镜蛇警惕的停在洞口,上半身高高竖起,完全是一副攻击状态。
如果是在平时,就这么一条废物,他连手都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