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夫人,我们好歹相处过那么多年,你怎么连我最讨厌什么都不知道?呵呵,但我却很清楚,你装贤惠,扮温柔,暗地里下毒手的阴暗面儿。又怎么会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呢!”
抿着唇,垂着眸,薄景菡故意停了停。
指节微曲,轻轻地叩着桌面,控制着不急不慢的腔调道:“叶腾达在s市是一土皇帝,只要你吹吹枕边风,他就会瞅准利益下手。算得上……是只手遮天吧!可你别忘了,我是华裔,他能遮的,最多就这么一片天。不像你,伸伸腿就钻别人被窝里了,不论国界……”
“薄景菡,你——”深吸了一口气儿,柳梦茹猛地将没说出来的谩骂,给咽了下去,咬牙切齿的哼哼道:“你这是诽谤!”
“原来,叶夫人还不是法盲,知道诽谤是什么意思。那你让叶腾达,把莫须有的罪名扣我头上,他岂不是罪加一等?!”
闻言,柳梦茹终于找到了心理的盲点。
和着这丫头是在诈她呢!
“哼!薄景菡,你是华裔,我照样有办法办你。所以我劝你,乖乖地把不该拿的东西,通通给我送回来!”
“否则呢?”
“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柳梦茹阴鸷的声音,好似啐了毒,含着恨,一字一顿的朝对方的耳朵里掷去。
一抹邪肆的笑,却在这时浮上了薄景菡的嘴角,意味深长。
“那好,我的律师随时候教——叶夫人!”
*
这一忙,就是一下午。
傍晚。
烧红的晚霞,透过厚重的窗帘边沿,没有拉严实的缝隙,洒入一抹细碎的玫瑰金。
但正在办公桌前,和法国那边通着电话,处理公务的薄景菡,却没工夫去欣赏那零星的美景。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薄景菡的聆听。
转过椅子,她朝门口的那么人影看了眼,随即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就又继续和对方通话。
熟练的法语,抑扬顿挫,动听非常。
没有半点儿纰漏,或是生涩的地方。
就仿佛是她的母语一样,说起来自然流畅。
衬托出那份优雅,与自信!
而看着这样的她,阿泽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五年前那个狼狈而又倔强的小妮子……
记忆在脑海深处盘旋。
阿泽微微眯起了眼睛,直到薄景菡挂断电话,他才收回心思。
看着薄景菡转过椅子,忙将手中的那份材料递了过去。
“大小姐,这是部署好的计划书。相信过了今晚,内鬼就会自己冒出来!”
“嗯,你派人盯着点儿。”
打开材料,薄景菡快速的浏览了遍,就将材料装回袋子里。
随手放进一旁的抽屉,上了锁。
还没抬头,阿泽的声音就再度从前头飘了过来:“另外,fiona很不满您的安排,不愿意和新任的经纪人交接,说我们在侮辱她的专业!还说,要向您讨个说法——”
嘚——嘚——
阿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薄景菡手机震动的声音,给打断了。
她皱了下眉头,本以为是法国那边打来的。
但当她拿起,看见上头的名字时,眉头就舒展开了。
并将手机朝阿泽的方向推了下,似笑非笑的说:“讨说法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