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暂时没有什么头绪。 o m
不能因为薄景菡的一个神情变化,就把她往“恶人”的方向去想吧?而且比起恶人,现在的薄景菡更像是个受害者,还是刚刚被解救的受害者。再说了,他就算是不相信薄景菡这个人,也要相信她和陆琰之间的感情!
呀,等等……受害者?!
某个念头从脑海中飞快闪过。
季越泽及实地将念头抓住——
对了,就是受害者。
薄景菡的异样,或许和之前的经历有关。太过紧张,惊慌,神经紧绷到了一个临界点,如今得救了,有了一定幅度的放松后,又因下面庄园里,刚刚突然响起的笑声受惊,这才会面色骤变吧?
归根究底,问题的根源,大概就是刚才突然想起的——爱德华兹的笑声!
有了足够说服自己的想法,季越泽选择了沉默,可视线却半点也没有离开陆琰,藏在袖口下的那只手,更是微微攥拳,似是蛰伏的猎豹,在静观其变的同时做足了准备。
任何言语也无法表达陆琰的心情。
他静默的望着薄景菡,眸色深深,握着她的手却是紧了又紧,半点也不敢放松。
心慌,依旧慌得厉害。
他原以为救下薄景菡后就会好了,却没想到,明明人已经救下了,也确认了她的安好,甚至他此刻就抓着她的手,她就微笑着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可他这心就是平静不下来,似乎那种慌乱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是怎么了?
“……那么盯着我干什么?”
被看的心里发虚,薄景菡努力的勾起嘴角,却怎么也无法忽略,耳机里那阴测测的声音——
“怎么,你不相信?抬头看看墨欢,甜心,她的脚环没了,但你的还在。因为,我舍不得你!”
脚环?!
想到刚才的刺痛,薄景菡暗暗咬牙,却没有抬头朝上看。她相信爱德华兹的话是真的,再联想之前她们被套上那枚脚环时,他所说的话,薄景菡恨不能将爱德华兹投入油锅里炸一遍!
变态,这人就是个绝对的变态!
“哦,我再提醒你一次,你脚上的是微型炸弹,效果绝对比之前的任何一次爆炸,来的都要猛烈。所以——”
耳机里的声音顿了顿,染着血腥味的兴奋的语调,在那一刻急转直下的变得轻柔起来。只是那轻柔,薄景菡无福消受,只觉得头皮发紧,汗毛倒竖,肝颤,胆寒,心脏高悬!
“我的小甜心,你该怎么选呢?”
选择,选什么?
话说到这份上,薄景菡要是再不知道爱德华兹的用意,那她就该和猪拜把子去了。
那话中满满的恶毒心思便是再告诉她,她可以选择离开,选择赌一次,带着这明晃晃的危险的东西逃生,最终赌输了赔上身边所有人。而另一个选项,则是选择相信他的话,不去拿身边人的命来赌这几乎渺茫的可能。
可若选择后者,她……
“充满希望的时候绝望,桀桀桀,我的小甜心,我太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了。留下来吧,留下来陪我吧!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