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ence——
提起这个名字,薄景菡几乎是第一时间,想起了一位玉面含春,双眸若星的漂亮男人。那张脸精致的让人见之难忘,在薄景菡的印象里,他绝对比女人更担得起“漂亮”二字。男生女相,大概也就如此了。
不过,更让薄景菡难忘的,还要数他的那双眼睛,乌沉邪魅,深不见底,却偏偏暗光涌动的……让人,让人窒息!
“terence,terence……”
微微闭着眼睛,薄景菡呢喃着那个名字。
陷入了回忆的沉思里,眉头越蹙越紧,而那双莹白如玉的手,更是不可察的握住了那个礼盒,紧紧地扣着盒子的底部,格外用力,像是想要将那个盒子捏碎!
阿泽清楚的看见,薄景菡的指节因为过分用力,而泛白。
不由心头一紧,本想宽慰两句,但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大小姐,他还有句话,让前台转告您。”
“哦?”
薄景菡来了兴趣,掀起眼帘,看向阿泽。
一个眼神递去,暗暗示意,让他有话不妨直说。
而同样对这事儿很感兴趣的墨霁,打量完薄景菡的脸色,就转眸打量起了她拿在手中的礼盒,嘴角微翘,隐约有着一份期待的,悠哉哉的也将目光调转向了阿泽。难得意动的,等待着他的话。
“他说,说是让您看看里头的礼物。若是喜欢,希望小姐您能够赏脸,让他做东,邀请您一同用……用餐……”
顶着压力,阿泽终于把话给吐了出来。
用餐?!
薄景菡顿觉压力好大,心中冷笑,他的饭有那么好吃吗?鸿门宴吧!
思忖中的她,陷入沉默。可阿泽却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冷意,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而他竟然不由自主的,想要走近,想要抱住她,更想要温暖她——
还好,这心念闪过的瞬息,他压制住了自己的脚步,硬生生的没有迈开那步子。
而一旁的墨霁,显然没有他的顾虑。
直接伸手,搭在了薄景菡掐着礼盒的手上。
“cynthia”,轻轻的唤了她一声,墨霁的视线,就落在了那个礼盒上:“打开看看吧!”
低沉的嗓音,并非征询,而是命令。
薄景菡本能的抬眼,目光相对的刹那,瞳仁微闪,却很快稳住心神,似很随意的一颔首,便移动着保持一个姿势,已经有些僵硬的手指,解开礼盒上扎着的丝带,掀起精美的盒盖……
一抹墨色,静静地躺在雪色的丝绒软缎上。
几人的视线,落在同一处。
皆是一怔。
但很快,他们就相继回神。
最先认出它的墨霁,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口水,低声道出这东西的出处。
“玉琀蝉。正宗的汉代墨玉蝉,挺有升值空间的,送东西的人出手也挺大方。只是这蝉头染血,终究不太吉利……”
玉琀蝉,俗称葬玉。
多半是有身份的贵族,含在口中的陪葬品。
而玉蝉也是清傲纯洁,蜕变重生的象征,若蝉的头部有钻孔,便是随身佩戴的辟邪之物。只是这只蝉并无钻孔,头顶还有一抹血色的猩红,怎么看怎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