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客一开口,孟良当即住了嘴。
若是别人有什么问题,孟良不管也就不管了,可现在开口的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自己如果还不管不顾的话,似乎有些说不太过去。
就这样,孟良将求助的眼神看向了桂花。
此时的桂花心里一阵冷笑,开口问道:“姚知府这话是何意思?何为不好?是用刑不好?还是说,这人的身份用刑不好?”
“这,这……”姚客语塞,大堂上用刑问供也不是什么特别不能接受的事,就算是他亲自审案,也经常用到这一招。
所以说用刑不好,似乎不太对劲儿。
可要说身份的问题,这话可让他怎么说出口?
面对姚客的语塞,桂花冷笑出来,抬手动了动手指,一旁伺候的小厮忙将一个信封送到了桂花的手里。
“才刚一直惦记着审案的事,却不想忘了另外一件事。”桂花将信封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方才抬手递向姚客的方向,说道:“才刚本大人来的路上,突然碰到个自称是姚知府儿子的男子。看那男子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太好,本大人便将人送到医馆诊治了。不过那少年却一再拜托本大人要将这封信亲自交到姚知府的手里。姚知府,你看你要不要现在就看看?”
的心里一阵七上八下,自己的儿子,还身体不好的,难不成就是那个庶子?
可是他怎么会和楚云芳碰上了面?
早上出来的时候,也没听他说什么啊!
虽说桂花的话是询问的口气,可姚客明白,对方就是要让自己现在就看信,而且还是当着在场所有人,包括那些在外面的百姓。
姚客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硬着头皮走上前,亲手接过了桂花手里的信封,说道:“自,自然是要看的。”
接过信封,上面写着“父亲大人亲启”的字样。
虽然没有落款,也没提名字,可只看那字迹,姚客当即认出了这就是自己的那个庶子的字。
微微有些颤抖的手将信封打开,将里面分别叠好的两封信拿了出来。
慌乱中打开了一封,第一眼看到的竟然就是“休书”两个大字。
儿子给爹写信,怎么可能会有休书?不过就算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那休书不是给他这个当爹的写的。
于是姚客忙将休书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将另外一叠纸打开。
看着信头的称呼,这才应该是给自己的信。
不过看着信里的内容,姚客的呼吸却是越来越艰难。
信的内容倒不多,寥寥几句,可这里面却写了一件让姚客怎么都没想到的事。
那就是那个让他刚刚还想着要保全一下的儿媳妇儿,竟然在这几年里,接二连三的给自己的儿子下毒。
虽说毒不致死,却让他本来应该有好转的身体越发的虚弱下去。
除此之外,府中的正室夫人,及其他这个老公公也一样都没能幸免。
只不过他们这些人平日里的身体就好,所以才没有这么快毒发。
除了下毒的事之外,姚客的庶子在信里说起的第二件事就是休妻。
都已经给家人下毒了,这样的毒妇自然是要休的。
看过给自己的信,姚客又把那封休书看了一遍。
等双眼一翻白,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