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情况到现在才是最严峻的时刻,秋收无粮,不少人都要勒紧肚皮过日子,且这日子过不过得下去还是另一回事。
墨渊琢磨着时间,在朝上派了陈殊然为钦差,往南方派粮。朝中在南方有些心思的皆是心中一紧,聪明的都想着下朝了让南边的人撤手。这国难财好发,但前提是不被人抓到把柄,现在该收手了。
而陈殊然去了南方,凡是阻碍他办公的人,也不多言,直接拔刀斩了。这铁血手段,让不少人都为之忌惮,派粮的事倒还顺利。
墨渊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人均是一幅忠厚老实的模样,却知他们心里不知在怎么算计了,心中冷笑。
他摸着手腕上的紫檀木佛珠,眼里波澜不惊,仔细看来却能看见里面残酷的光芒。
水至清则无鱼,墨渊知道这个道理,因此他对于底下的人是较为宽容的。贪,可以,他能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你能办事,且能办好事。可是,在国难之时,还在贪,那就是不可饶恕的。
恰好能给国库添一笔收入,这么想着,墨渊看着底下的人就像是一个一个金色的大元宝,目光稍稍多了些温度。
下了朝,墨渊也不耽搁,吩咐小林子把今日的折子送到御书房,直接就回了乾坤宫。
看见几个伺候的宫人守在殿外,他问道:“宸妃还没醒?”
“是!”蓝屏回道。
他点点头,提脚走了进去。黑色的床帘将床里的风景完完全全的遮掩住,只有一只藕臂露了出来。藕臂肤色白皙,这也让上边青紫的吻痕极为的清晰。
墨渊心里暗叹一声,伸手拉开床上的帷幔,床上的人便出现在他的眼里。
他穿着宽松的xiè_yī,抱着被子侧睡着,不过领口被蹭得大大的敞开,露出密集的吻痕以及被亲得红肿的乳、头,一眼就知道他外的招人。
墨渊半压在他的身上,捏住他的下巴堵住了他的唇。
睡梦中木鱼无意识的回应着他,可是时间久了就有些喘不过气了,皱着眉想要躲开他的吻。
“唔……”木鱼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眼,无神的盯着墨渊近在咫尺的脸看了半晌,呆呆的,透着一股傻气。
“你下朝了?”回过神,木鱼坐起身,打了个呵欠,揉着眼睛问。
“嗯!”墨渊伸手抱住他倒过来的身体,任他在他的龙袍上蹭蹭。
“眼睛睁不开!”木鱼撒娇的抱住墨渊的腰,眼睛闭着。
木鱼刚睡醒的时候有些黏人,抱着墨渊亲昵了半天,也完全清醒了过来。
扶着酸软的腰,他瘫在床上,求按摩。
墨渊伸手给他捏着腰,道:“这世上,能享受到朕的按摩的人也只有你了!”
木鱼埋在被子里的脸满是笑意,舒服得直哼哼。
墨渊的手摸到他的肚子,捏了捏,软软的肉捏在手上手感很好,他道:“果然还是有肉摸着舒服……”
这让他有些高兴,对于木鱼瘦下来一事墨渊觉得无比的心疼,恨不得让他一嘴就吃成个大胖子。
“咦……”墨渊的声音戛然而止,忍不住皱了眉在他的腹部摸来摸去。
“昨天晚上才,你怎么又……”木鱼打掉他不老实的手,哼哼道。虽然他也很享受水□□融的快感,可是这事做多了他一天都是腰酸背痛的,得制止。
墨渊哑然,道:“……你想多了!”他还没这么饥渴。
他这么说倒好像想要的是木鱼,让木鱼忍不住红了红脸。
“谁让你乱摸?”他小声嘀咕。
让人服侍着洗漱,木鱼开始吃早膳,他的饭量是以前的两倍,吃得小肚子都鼓起来了,最后躺在墨渊的腿上求揉揉。
墨渊看他这样简直就是放大版的小崽子,一样的爱撒娇。
看着小崽子也该醒了,木鱼去了边上的屋子。在小崽子三个月大的时候就被墨渊移到了边上的偏殿,那里面放满了小崽子的玩具,布置得极为舒适。
小崽子早就醒了,躺在他的小床上转着黑漆漆的眼睛,看到木鱼的时候对他露出了一个无齿的笑容。
木鱼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把他抱了起来,然后给他穿衣服。
古人讲究抱孙不抱子,不过墨渊自认为自己不是人,更不用守这个,抱着小崽子逗他。
“陛下,接大皇子的侍者来了!”符公公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双胞胎侍者。
每到每月十五,小崽子都要被带去千机塔由国师教导,一直呆到月末。凡是下一代的皇帝,都要接受国师的教导,因此宫里宫外已经默认了小崽子的太子身份。
送走了小崽子,木鱼跟着墨渊去了御书房。
挥退了伺候的宫人,墨渊展开信纸,开始挥墨写字。
木鱼在边上给他磨墨,看他笔落在白纸上,却没有字迹,惊道:“怎么没有痕迹啊?”
墨渊笑道:“不是没有字,你把灵力集中在眼上看看!”
木鱼依言而行,对于灵力的掌控他却没有这么精准,试了几次才勉勉强强成功。这时,只见原本无字的白纸上,一行黑色的字迹显现了出来。
“只有修行者才能看见信上的内容。”墨渊解释道。
他把信纸在手上揉了一把,再次张开的时候,就见掌心多了一只千纸鹤。而那只千纸鹤的翅膀突然动了动,然后竟是扑棱着飞了起来,飞出了窗。
“这……”木鱼瞪大眼睛,如此神奇的手段,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是怎么做到的?”
墨渊拉他坐在自己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