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刚礼送完艾洁后,又载着易宣衡回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贺刚礼虽然很希望小悦秀能活过来,只是对于艾洁这个小女孩,他心底到底还是有一丝不忍。
易宣衡之所以同意带艾洁上车,因为第一眼,他就打起了她的主意。他在车里一直不说话,其实他的心也在犹豫,他虽不是杀人如麻的坏人,但毕竟处于这么高的位置,只要能达目的,几条性命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当他看到艾洁像只小鹿似的不知所措,无情的他竟然心软了!最后送她到医院,给她留名片,算是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
…………
艾洁越接近病房,越觉得不对劲,于是加快了脚步。
走进病房,并没有看到艾东伟,洗手间,阳台,过道里里外外找遍了,也没发现。艾洁的心更慌了,连忙跑到护士站。
艾洁还没开口,值班的护士就上前问到:“你是不是1025床艾东伟的家属?”
“是的” 艾洁答道。
“你跑那去了u有几个男人凶神恶煞地男人闯了进来,把我们住院部搞得鸡飞狗跳的,还把艾东伟砍伤了,现在还在急救呢,赶快跟我来吧!”护士说完就领着艾洁急匆匆的往手术室赶。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手术,艾东伟被推了出来,医生说伤口不致命,但伤口深,失血严重,病人可能要昏迷一段时间才能醒来,又跟艾洁说了要注意的事项后便离开了。
艾东伟被送回了病房,艾洁看到他全身多处裹着厚厚的纱布,心里对鸣哥他们充满了恨,同时也更加的畏惧与担忧,下次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
一整晚,艾洁都没怎睡,神经甭得太紧,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醒来。
艾东伟在早晨的时候,清醒了一下之后又睡过去了,医生检查完说没问题,艾洁才安心的去饭堂买了点粥。
艾东伟的情况稳定了,艾洁又担心起艾敬,不好的事接踵而至,艾洁不知该如何面对……
艾洁正想着要不要再去一趟警局……
“铃铃铃……”艾东伟那台老式的手机响了起来,把想得入神的艾洁吓了一跳。
艾洁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一个本地的固定电话号码,艾洁思索了一会便接了起来。
“你好,我们是a区人民检查院的,艾敬涉嫌贩毒的案子我院已正式受理,你们能委托律师代为辩护……”
…… ……
艾洁让护士帮忙照看一下艾东伟,然后就匆匆忙忙走出了医院。
直到刚才的电话,她才知道要请律师,凭着印象,找到了一家律师事务所。把艾敬的案子大概说了下,接待她的律师不一会就把她送出来了,理由是,案件几乎没有胜诉的几率,而且费用高昂。
艾洁东奔西跑地又找了几家,但无不例外是同样的结果。
下午的时候,艾洁又去了警局探望艾敬。
“姐,你怎么又来了!爸爸好点了吗?” 艾敬关切的问。
艾洁不知该如何说,只是眼泪要流不流地看着他。
艾敬好像猜到什么是似的,说道:“警局给你打电话了吧! 我都跟他们说了我不请律师。”
“不请律师怎么办?难道你真的要坐牢吗?”艾洁激动的说道。
艾敬无奈的笑了笑,说:“姐,我们家的情况,请什么律师啊!”
艾敬看了看艾洁,又接着说:“我都想好了,我这种情况大概两三年就能放出来了。两三年,很快就过去了。”
“你在外面好好的,等我出来。我跟鸣哥谈好了,他答应不会再去找你,至于爸爸欠他们的钱,也没办法了,就让爸爸到别的地方去避一避,你也不要再住那房子了,不安全。”
艾洁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她们家的确没有钱去请律师了,因为爸爸受伤,家里全部钱都交医院了,而且现在还欠一部分钱未结。
但要艾洁眼睁睁地看着艾敬坐牢,她是怎么都办不到的,她只有这个弟弟了,妈妈离开后,一直以来都是这个弟弟陪在自己身边。
她不知道艾敬跟鸣哥谈了些什么,鸣哥还来不来找她,现在都不重要了,爸爸还不是被他们打到半死,弟弟还不是要坐牢!
只有她还好好的! 是啊,都是因为她!
这几天,艾洁过得好漫长,好像比她过去的十八年都要长,她在这几天里真正地领悟到什么叫做走投无路,什么叫做逼不得已……
艾洁没有跟艾敬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至到他被看守人员带走。
走出了警局,外面的世界依然忙碌着,艾洁左手紧紧地按住口袋,那里装有昨天那个男人给的名片。
艾洁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两手因紧张不停地抖动着,又过了一会,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名片,看到中间印着三个刚劲有力的黑色大字“易宣衡”,底部还印有几串比较小的字体符号数字。
艾洁用力地捏着名片的两边,好像是要把它给磨平一样,再三考虑后,又从裤兜里拿出了手机,颤抖着按下了一串数字。
…………
艾洁忐忑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刚打通了电话后,很快就来了一辆车把她接到了这个地方。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敢四处张望,只是静静地坐着,等待着……
“咔嚓”门再一次被打开,易宣衡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贺刚礼,接着门又被关上了。
易宣衡坐到艾洁的对面,修长有劲的双腿交叠着,外套敞开,双手随意地放在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