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年纪不大,但是功夫很厉害,而且说话办事十分老道,就他妈是个老江湖,哪里像个刚成年的大学生。不怕二位笑话,我现在真是有点儿怕他。”吴良栋仰脖干掉杯中酒,放下酒杯后突然说道。
“笑话啥啊,善湖分局刑警大队长常庆喜被他折腾了一回,现在简直就像一条丧家之犬。”赵鹏飞摇头道。
“我的保镖侯龙和他还算比较熟,我倒是真没见过他。”萧汉升道,“你们海州有个寻求社,老大韩生辉是侯龙在体院的师弟。”
“现在寻求社在海州已经了不得了,刑警支队王思源和韩生辉勾搭上了,我最近本来找找寻求社的麻烦,但是他们不太搞歪门邪道,妈的正儿八经做起生意来了,加上正好调到省厅帮忙来了。”吴良栋说道:“我甚至都怀疑,寻求社真正的老大是张扬,黑狼韩生辉对他拜服得不行了。”
“所以,他海州的时候我没下手,没想到到了山州来上大学,反而入职天机集团了。这个单位,我这种生意人,那可是敬而远之啊。”萧汉升又倒上了酒。
“生意人?哈哈哈哈。”吴良栋笑了起来:“萧董脚踏山海大地,纵横官商两界,岂是一个生意人就能概括的?”
赵鹏飞跟着干笑了两声,心想吴良栋这马屁拍得气势如虹,但却又感觉不是很刻意。萧汉升的现在的势力赵鹏飞自然知道,康宝集团除了物流和保健品,近几年涉足房地产,为了拿地,光给他老子赵宽的好处就不知道多少,而且省市很多有力人士都是萧汉升的座上宾。
所以,萧汉升说要对付张扬,在赵鹏飞看来,虽然不是很简单,但绝对也不是什么难事。
此时萧汉升说道:“张扬毕竟是天机集团的人了,要对付他,就要做得干净漂亮,不留后患。”
吴良栋看了赵鹏飞一眼,说:“对,咱们三人联手,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不怕没有天赐良机。”
饭后,三人下得楼来,走到大厅,吴良栋随意一瞥,突然发现,身旁,张扬和几个年轻人,也正向门口走去。
仓皇照面。
“吴大队,来山州了?”张扬毫无不适之色,很自然地问道。
“哎呀,张兄弟,这么巧?刚到,和朋友吃个饭。”吴良栋的脸上迅速恢复了世故之色。
“还有赵总?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扬一瞥赵鹏飞,接着说道:“不是英雄不聚首啊。”
听完张扬前半句,赵鹏飞脸色一变,突然看到了张扬身旁的褚若溪,“省委书记的干女儿”这个念头让他心里一抖;随即张扬又说“不是英雄不聚首”,似乎又把前面的话圆回来了,赵鹏飞勉强一笑,点了点头。
“这位老英雄是?”张扬和两人打完招呼,突然看到了萧汉升,竟然不避不让,直接问道。
看到张扬的脸,萧汉升愣了一下,真是一个俊美少年,关键是,和杨舒曼确实有几分相似!杨舒曼当年号称厂花,自然也是个美女。
萧汉升旋即恢复,伸出了手:“小张是吧,好眼力啊,能从废料里开出黑色妖姬,我看你才是英雄出少年,哈哈哈哈。”
萧汉升并未表明身份,但张扬一听“黑色妖姬”,那自然是侯龙的老板萧汉升了,伸手一握:“原来是萧董,失敬失敬。”
寒暄之后,两拨人散去。
看着张扬的背影,赵鹏飞咬牙切齿道:“真是冤家路窄。”
陈翔宇等人在回去的路上问询张扬,得知了具体过程之后,不由都大为惊讶。“原来你还是个千万富翁,早知道刚才多点几个贵菜,没宰透啊。”蔡峰峰道。“下次呗。”王中伟添了一句。
众人回到学校,稍事休息,就去上课了。张扬所在的班级,下午是连着的两节法理课。
给张扬上法理课的老师名叫木如菊,是个30岁左右的少妇,燕京大学法理学博士毕业。相貌平平,胸部却很大,是华夏政法学院的四大杀手之一。所谓杀手,自然指的是抓挂科的学生。
这堂课是大教室,张扬挑了最后排的角落,木如菊开讲之后,他便掏出那本《药用植物》看了起来,很快便沉了进去。
“那位低头的同学,听到了没有?”突然间,张扬听到了叫声。抬头一看,所有人都在回头看他,而讲台上的木如菊正在向他示意。原来,刚才木如菊提出了问题,点了“最后一排的那个低头的同学”回答,结果张扬沉浸在《药用植物》中,木如菊喊了好几遍,他才抬起头来。
“麻烦老师再说一遍。”张扬急忙站起身来。
“我刚才的问题是,法的本源和法的本体,区别是什么?”木如菊重复了一遍。心想,这个学生一直低头,估计是在看小说,这个问题肯定答不上来。
“法的本源是社会的物质生活条件,而法的本体却是指法最初始的形态,是公共权力所确认并保障的权利义务关系。”张扬不加思索,十分简要地回答道。就在从刑警队回宿舍的晚上,他躺在床上把法理学翻了一遍,服食天山雪莲之后,记忆力大增,真可谓一目十行。
木如菊很是惊讶,直接走下讲台,向张扬走了过来。张扬想把书藏起来,但是最后一排就他一个人,没人和他打配合,而且木如菊一直注视着他,实在是不好下手。
“药用植物?”木如菊拿起这本书,继续惊讶,心想还以为是看小说,没想到还是在学习,但心中的气愤仍是难平:“这位同学,我看你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