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上整整齐齐分成两半的烟灰缸,张扬心里出现了一种热血澎湃的感觉。他走到镜子前,撩起额前挡住疤痕的长发,仔细看了看那一抹淡淡的橙色刀锋。
“你用了一千多年,我只有一辈子,看看到底会怎样喽。”张扬自言自语道。
此时,手机响了起来。
“阿郎抢救无效死亡,幺妹已经被提交检方公诉。”王思源说道。
“他们的上家是天府省的川老大,你们没有顺藤摸瓜?”张扬问道。
“没有证据,幺妹也不承认,全都推到了阿郎身上,说是阿郎的女朋友,一切不知情,从天府省还来了律师。”王思源解释了一下。
“不光是律师,还有杀······”说到一半,张扬硬生生把个“手”字憋了回去。
“什么?!”
“哦,没什么。对了,幺妹到底叫什么名字。”
“呵呵,你肯定想不到,他叫满庭芳,川老大叫满城川,都挺有诗意的。”
“我觉得特情的费用更有诗意,发钱的时候别忘了告诉我。”
“你小子,叨比多少遍了,忘不了······”
第二天是周六,张扬从黑狼给他的两万块钱中拿出一万,中午去了趟海州的文玩玉石市场。翡翠,和田玉,玛瑙,鳞次栉比的店铺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玉石。由于张扬刚吸收了自己所带的翡翠挂坠的灵气,所以目标还是锁定在翡翠上。
张扬的奶奶是理南省人,对翡翠是比较懂行的,他的那件挂坠就是奶奶了不少,所以对翡翠的质地成色也大体知道一些。而且,由于吸收过翡翠挂坠的灵气,他多少对玉石的灵气能有所感应。
一家家店铺看下去,张扬发现,a货高档翡翠灵气足,但是价格也很贵,一万块钱根本连个像样的镯子都买不到,而便宜的翡翠要么成色差灵气弱,更有甚者是b货和c货,根本就不能用。张扬就这么在市场里逛着,突然间听到一阵机器切割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一阵吵闹声。
“你家的原石有问题,我这个月来了五六次了,一块也没切中过!”一个三十岁左右留着毛寸的男子说道。原来,这是一家卖翡翠原石的店铺,外裹石皮的翡翠,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买这种原石,俗称赌石。
店铺门口,还堆着大大小小的原石,旁边就有切割机,现买现切。而店铺里面,也有一些翡翠的成品件。
此店铺的老板一张马脸,两个小眼睛滴溜乱转,他对毛寸说道:“我说你别着急啊,这都是缅甸来的货,你切不出来,我也没办法,昨天还有人花了两千块钱从我这里买了一块,结果切出了好大一块不错的料子,卖了十几万呢。”
“卧槽,我这五六次都花了十几万了,你别扯淡了。”毛寸显然是有些着急了,骂骂咧咧地说道。
听到这话,马脸老板脸色变了:“我说哥们儿,没钱就别玩,十几万算什么,赌石赌石,一刀穷,一刀富,几百万赔进去的也有,一下子赚翻天的也有。不买我不勉强,别没事找事,骂人算什么?”
马脸老板说得毛寸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嚷道:“我他妈在山州也经常赌石,哪有这么点儿背?”
“赌石也靠眼力,不是我说,你这眼力······”马脸老板没把话说完,就嘿嘿发出了冷笑。
就在他俩争吵的当口儿,张扬用手挨块儿原石感应了一下,他发现,马脸老板这里的原石,大部分都没有灵气,偶尔有点儿灵气的,也是微乎其微。这时,张扬旁边两个人悄悄地低声道:“这里的原石都是过过筛子了的,好的早就让人挑走了,走吧。”
张扬恍然大悟,翡翠原石进入国内,一级销售商先挑一遍;然后到了山海省,又被大的二级销售商挑了一遍;马脸老板一看就挺黑,自己再挑上一遍,那剩下的原石能出好料的更是微乎其微。
这时候,毛寸和马脸老板杠上了。只听马脸老板说道:“这样,今天这么多人都在,我的原石按斤卖,原本一百五十块一斤,我今天打八折,一百二十块一斤,谁要是买了,我按照两倍的市场价买开出来的料子,现买现开!”
张扬微微一笑,这老板够鸡贼的,石头重的要死,按斤买打八折,开不出来也损失不了多少;即便偶尔开出来一块,成色差,市场价也不高。而且这样一来,相当于打了个广告。算来算去,还是他赚便宜。
“我就不信了,我非得赌中一块不可!”毛寸咬了咬牙。
张扬知道毛寸要进去了,不由得多说了一句:“算了吧老兄,买的没有卖的精,该放手就放手吧。”
还没等毛寸说话,马脸老板不乐意了,一看张扬年纪不大,直接就不客气地说道:“哎,我说这位,我俩做生意关你屁事啊,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几天没刷牙了?你的嘴够臭的!”张扬眉毛一挑,冷冷说道。“哎呦,还来耍横,你知道我是谁吗?”马脸老板叫了起来。
“小伙子,不买就赶紧走吧,本来确实也不关你的事。”旁边一位老人拉了拉张扬的胳膊,善意地劝道。
“大爷,没事。”张扬拍了拍老人的手,朗声说道:“我就是来买翡翠的,怎么不关我事,不过我要买高档成品。”
“高档货我有的是,你真买吗?别光知道吹牛b。”马脸老板一听有生意做,态度缓和了一些。
“这里这么多人呢,你先拿几个高档的手把件我看看,满意我自然买。不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