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啊。我只是说我本来是不想留活口的。至于现在想不想留，我确实没有说，不过，我一向认为，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严的。”胖子的大眼睛眯成一条缝，缝隙中的光芒又透出了嗜血的杀机。
“看来你是个杀手？”张扬笑了笑。
“你俩不该看热闹。我拿出大把的时间和汪铁叨比，就是希望你俩能在中间离去，结果你俩真是行啊。汪铁之所以死，就是知道了太多的事情，所以不能留。”胖子笑了起来。
“汪铁的死和你说的那个白豹有关？”张扬问道。
“其实没什么关系，我只是留个后手，怕万一留下活口，怀疑到我的动机。这样，就有人会传出，汪铁的死，是因为白豹，有人来寻仇而已。”胖子说着，突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咦，我怎么给你俩说了这么多？”
“因为你把我俩当成了死人。”羽翼突然冷冷说道，“你就是传说中的黑水组织的人吧？”
“你知道的真不少，知道多的人，寿命通常不会太长。”胖子看着自己的双手，大眼睛一眨一眨，“看到你懂得这么多，我真想告诉你更多。”
“黑水是个什么组织？”张扬突然问道。
“表面上看，是个杀手组织，但是却从未听说为谁服务，都是有目标的杀人。而且从来没有人见到过这个组织的真人，这是因为，见到他们的人，都是死人。”羽翼答道。
“那么我们今天也要死了？”张扬道。
“依照这个胖子的想法，应该是。”羽翼说着，慢慢从腰间抽出了幽光铁羽。
“翼火蛇？”胖子突然倒抽一口冷气，“你是羽翼？”
“你好像没有把握杀我。”羽翼突然笑了。
“把握倒是有，我只是没想到，今天来杀汪铁，会遇上你，张扬会让我浪费很多体力。杀汪铁之前，我只吃了两只烤鸡，一个肘子，两个红烧狮子头，一笼灌汤包，确实是少了点儿。”胖子的表情似乎有些无奈。
“卧槽，你就不能吃点儿素的？”张扬接口道。
“我讨厌吃素。”胖子说着，眼神突然凌厉起来，看来，要动手了。
“他要动手了，你为何不让我来？”张扬对羽翼说道。
“我好久没遇上高手了，想试试。你一下子把他弄死了，不好玩。”羽翼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会把他弄死？我现在很有耐心的。”张扬摇摇头，“好吧，你愿意试就试试。不过我提醒你，这小子练的是阴劲儿，不好对付。”
胖子的脸上突然露出一种吃惊的表情，他这才明白，这个头发很短，脸色苍白的小子，才是真正的高手，而他轻描淡写地说的“很有耐心”，也绝对不是开玩笑。
胖子犹疑之间，羽翼已经一声暴喝，冲了出去，幽光铁羽化作点点星光，如一阵暴雨，堪堪将胖子笼罩。
没想到，胖子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根闪亮的腰带，立即迎上了羽翼的幽光铁羽，碰撞之间，火花四溅。
仔细看时，其实不是一根腰带，而是一把缅刀。缠在腰上，柔似皮革，抽离腰间，迎风一抖，却又坚硬得很。
两人似乎是棋逢对手，你来我往，半个多小时未分高下。
“停停吧！”张扬突然大喊一声，一掌虚空劈来，一股凌厉无匹的劲力突然在羽翼和胖子中间如利刃般划过，幽光铁羽和缅刀都发出了叮当的声音，随即，这股劲力突然化作一股气浪，向两侧推开，直把羽翼和胖子各推开几步。
羽翼稍顿，额上已经有汗珠渗出。而胖子也是气喘吁吁，以缅刀撑地，突然说道：“翼火蛇果然名不虚传。”
张扬道，“我现在问你，你这个黑水属于什么组织？你要是说了，我便放你一马。”
胖子轻蔑一笑，“士可杀，不可辱，黑水具体的工作内容，肯定是不能说的。”
“还他妈工作内容？”张扬笑了起来，“那好，你走吧。今天的事儿我们也不会说，没意思。”他和黑水这个组织素昧平生，自然也不想多结下仇家。
刚才被一股大力分开的时候，胖子更加笃定，他绝对不是张扬的对手。他想了想，见张扬也说了不会说，便收起缅刀，“后会有期。”说罢，施施然走出了酒吧。
张扬和羽翼也迅速离去。
夜色中，酒吧死一般的静寂，一丝血腥气从门口飘到了街上。
“这事儿越来越乱了。对了，你对黑水有多少了解？”张扬问向羽翼。
“其实，我一直怀疑，这个组织是替政府部门服务。”羽翼说道，“从没有听说他们收钱办事。”
“哦。”张扬轻轻应了一声。
“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羽翼又问道。
“回古马镇，休息一阵子吧。”张扬道，“你忙你的就行，我轻易不会出门。”
“我最近也没事，好，那先这样吧。”羽翼说罢，加快了开车的速度。
此时，两人都没把身后的车辆当回事儿，一辆距离他们的车约百米的小货车上，胖子掏出几张百元钞票递给司机，“前面那辆车去的是什么方向？”
“边境，古马镇啊。”司机说道。
“好。不用跟了，送我去车站。”胖子闭上了眼睛。
到了文理市的汽车站，胖子坐汽车到了理南省的省会明州，而后到了明州机场，订了一张飞往山州的机票。
抵达山州后，一辆黑色商务车已经在等候。
胖子冲司机笑了笑，上了商务车的副驾驶，不经意间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