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老大你不让他去饭店,是怕他偷酒喝啊。”壮汉嘿嘿笑道。
“扯淡,我有那么小气吗?我只是觉得这小子有些奇怪。你注意到没有,你拿着钢管要冲上去的时候,他似乎一点儿都不害怕。饭店平时有我在,不会出什么乱子,旅馆里没个男人不行!”洪光说道。
“我们可以去旅馆啊。”壮汉指了指旁边的人,笑着说道。
“你们?你们是去偷腥吧?”洪光盯了壮汉一眼。
“那小子不一样吗?昨晚刚和王丹······”壮汉分辩道。
“要不说你们没脑子,王丹说话时的表情都不对,必定是说谎了,而且那小子都醉成狗了,还能干那事儿?”洪光不耐烦地摆摆手。
洪光带着俩壮汉离开的时候,王丹还留在房间里。
“把外套还给我,再就是告诉我干什么活儿。”张扬道。王丹哦了一声,带着张扬到了一楼,一楼门口一侧是一个小巧的吧台,一个涂着厚厚粉底的半老徐娘正在吧台后,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在电脑上玩着老套的连连看。
“光哥给我说了,凌晨关门之后,你就睡今天那个房间,上午基本没事,12点之前能起来就行,有什么活儿我随时安排你。”半老徐娘看了一眼张扬,“叫我虹姐就行了。对了,光哥说了,照顾你,中午吃饭的时候,可以给你一瓶小二。”
小二,就是小瓶的二锅头,一瓶二两,五块钱一瓶。
这家旅馆,名叫彩虹旅馆,楼上楼下一共有十几个房间,因为兼带按摩生意,所以还有四个技师,平时也都住在店里。王丹是最年轻最好看的的一个,也是生意最好的一个。
这四个技师平时都在店里睡,一般都死睡到中午起床,店里有个小厨房,午饭一般是王丹做。
这一天,张扬干的活儿主要洗床单。其中一张床单上,附着黏黏糊糊的东西,张扬搞了把刷马桶的刷子,带着胶皮手套,机械地刷洗。”哎呀,你这样,床单没几天就刷烂了。”王丹无疑中进入洗刷间兼卫生间,看着张扬喊道。
“那应该怎么洗,难道直接用手?”张扬问道。
“那倒不用,直接扔到洗衣机里就行,那洗衣机除了洗床单和毛巾,不洗别的。多加洗衣粉,甩干了再洗一遍就行。”说着,王丹毫不避讳,隔着一层布帘,就开始方便。
“早说啊。”张扬扭头起身,将一大盆床单扔进了洗衣机。起身走动,带起了风,布帘晃动,露出白花花的肉,张扬的眼睛斜都没斜。
这家小旅馆,除了洗床单洗毛巾,其实基本没啥活儿。晚上,技师们忙活起来,虹姐抽烟,张扬想抽了,就从虹姐的吧台上的烟盒中掏出一根,自顾自走到厨房去抽,烟雾缭绕中,隐隐有蓝光从额上的长发中透出,显得尤为诡异。
“别老是抽烟,挺帅的小伙子,最起码收拾一下,像个人样儿。”虹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叼着烟出现在厨房里,幽幽说道。
张扬掐灭了烟头,默默转身走出。
一夜无话。第二天中午,张扬走进厨房,王丹已经在忙着做饭,厨房里飘着米饭和猪油的香气。“起来了,今天吃红烧肉。”王丹欢快的笑着。
“你整天被陌生的男人折腾,怎么还这么快乐?”张扬靠在门框上,眼神空洞,突然说了一句。
王丹一下子怔住,“兵乓”一声扣上了锅盖,转身走出了厨房,走到张扬的身边,顿住,咬牙骂了一声:“你混蛋!”
王丹走出,三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走了进来,头发凌乱,脸上残留脂粉,眼神中疲惫仿佛能压倒一座山。
看起来,她们的年纪确实要比王丹大,其中一个身材最高大的看起来年纪最大,两大坨如同两只大吊瓜;还有一个骨瘦如柴,长脸如刀,眉眼还算清秀;剩下的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倒也健美。
“帅哥,你年纪轻轻,咋跑到这里来洗床单?”吊瓜看到张扬,突然嘻嘻笑着问道。
“我欠了酒钱和住宿的钱,打工还债。”张扬盛了一碗米饭,从锅里舀了一勺红烧肉盖到米饭上。
刀脸女人没有说话,也盛了一碗饭。黑妹则直接用筷子从锅里夹起一块红烧肉,送入口中之前,盯着张扬的脸,说道,“艾玛,我要是像你这么白就好了,你说你一个大男人,长了这么一张小白脸。”
“小白脸”,丁薇薇也曾这么称呼过张扬。
黑妹话音刚落,张扬的眼中立即投来一道冷冷的光,突然抬手,就要劈下!
黑妹吓得一声惊叫,筷子上的红烧肉骨碌碌滚到了地上。张扬的手瞬间变了方向,一股劲风从黑妹的面前划过,随即端着饭走出了厨房。
一阵轻微的落地声响惊醒了呆住的黑妹,低头,筷子已从中间齐刷刷断为两截。
“卧槽,吓死了,这个人不会是个神经病吧?”吊瓜捂着心口道。
“肯定是个神经病,最好不要发骚招惹他。”刀脸女人有滋有味地吃着米饭和红烧肉,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靠,你说谁发骚?”黑妹扔掉了断了的筷子,冲着刀脸嚷道。
“别吵了,再吵明天你们做饭!”王丹走了进来,径自盛了一碗饭。
众人登时不做声了,只是她们没有想到,这个“神经病”,下午就发挥了作用。
有两个彪悍的男子一高一矮,进店点了王丹和黑妹,完事儿之后,直接就要走。“你们还没付钱呢。”虹姐在吧台喊道。
高个停住脚步,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