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羽乘智仁禅师看逮捕证的空档,将门推开。
佛门是神圣清净之地,同志们是要怀着一颗虔诚的心——至少是装着虔诚的样子,可智仁禅师有点过分了。他明明知道同志们是在执行公务,却还是要把同志们拦在山门之外。
刘大羽和欧阳平一样,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同志们在山门外耽搁了太多的时间。
刘大羽闪进山门,其他人紧跟其后;欧阳平从智仁和尚的手上接过逮捕证:“智仁师傅,请领我们去吧!”
刘大羽和左向东打开手电筒为智仁和尚引路,智仁和尚手上的灯笼光线太过暗淡。
欧阳平回头看了看山门,看门的老和尚正在关山门、上门杆,在山门的右侧有一间屋子,屋子了里面亮着微弱的灯光。
智仁和尚领着大家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然后走进东耳房,在大雄宝殿的两边,各有一个耳房,这种耳房,既是通向其它建筑的通道,又是禅房前面的走廊,僧人们的住处应该在耳房后面的院子里面。
沿着长廊走了一百米左右的样子,智仁和尚右拐进入一个圆门。
这是一个方形院落,僧人们的禅房分布在四周,禅房的前面也有一个回形长廊。
一路上,大家没有见到一个僧人——僧人们确实睡下了。
智仁和尚沿着长廊走到东北角上一间禅房的门口停住了:“这就是广戒的住处。”
智仁和尚在窗户上拍了几下:“广戒,快起来,有人找。”
禅房里面没有回声。
智仁和尚又用力在窗户上拍了几下。
禅房里面还是没有回声。倒是隔壁一间禅房里面亮起了灯光,不一会,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和尚,他一边揉眼睛,一边道:“师傅,您找广戒?”
“是啊!他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死啊!”
“师傅,广戒师傅不在里面。”
“不在里面?这时候,他能去哪儿呢?”
“今天中午用过斋饭以后,我们就没有见着他;今天晚上,广戒师傅的屋子里面一直黑灯瞎火。”型尚一边说,一边推开广戒的禅房。然后用火柴点亮了一盏煤油灯。在窗户跟前有一张桌子,灯就放在桌子上。禅房里面有一张床,还有一把椅子,东墙上有一个佛龛,在桌子和木床之间有两个摞在一起的木箱子,两个木箱的下面还有一个柜子。
床上的被子叠得很整齐,屋子里面的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木床下有一大一小两个木盆。大木盆里面放着一双灰色的布鞋。
欧阳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广戒可能已经出事了。灵光寺一定有问题,凶手见广戒已经暴露,所以杀人以灭口。
所有禅房里面的灯都亮了,顷刻之间,僧人们都聚集到走廊上来了。
“智仁师傅,”欧阳平走到智仁监事的跟前,“本来,我们是不想惊动一清住持的,可我们要抓捕的广戒不见了,一清住持作为寺院的负责人,这件事情,一定要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