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分钟的样子,三个尼姑走进禅房,一个尼姑的手上拎着一个小木桶,木桶上盖着一块白纱布;第二个尼姑的手上挎着一个竹篮子,竹篮子里面放着碗筷,碗筷上也盖着一块白纱布;第三个人的胳膊上也挎着一个同样大的竹篮子,上面也盖着一块白纱布。
不一会,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九碗米稀饭,两大盘白面馒头,一碟子萝卜干,一盘子咸鸭蛋,木碗上各放着一双竹筷子。
一切就绪之后,一个师傅道:“同志们用完斋饭之后,就把碗筷放在这里,过一会我们来收拾。木桶里面还有稀饭,同志们自己添。”
三个人将木桶和竹篮子放在禅床上之后,走出禅房。
吃饭的过程很简单,无须笔者赘述,倒是在吃饭的过程中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们的故事在经历了一段平淡无奇的平铺直叙之后,增添了些许期待。
陈师傅在吃馒头的时候,牙齿咬到了一样东西,他突然惊叫道:“这——这是什么东西?”陈师傅停止咀嚼,将异物从嘴里面拿出来,原来是一张卷起来的小纸条。
陈师傅看了看手中的馒头,馒头上有一个裂口,纸条应该是塞在这个裂口里面的。
刘大羽从陈师傅的手上接过纸条。
欧阳平站起身走到刘大羽的背后。
其他人都围了上来。
纸条和大家先前在静悟殿捡到的那张纸条是同一种纸——这种黄颜色的纸,只有寺院里面才会有。
刘大羽小心翼翼地展开纸条——这种纸条比较薄。
纸条上只写了一个字:“幽”。
“幽?这是什么意思?”柳文彬道——柳文彬是临时参加进来的,他对整个案情还不甚了解。
“在鸣晨寺所有建筑的名子里面,只有‘静幽院’三个字中有一个‘幽’字。”刘大羽道。
“对,‘幽’应该就是‘静幽院’。”左向东道。
“写纸条的人是暗示我们要把调查的重点放在静幽院——我们也可以这么理解,她是要我们把慧觉住持作为调查的重点。”刘大羽道。
“她为什么不把话说清楚呢?”左向东道。
“是啊!两张纸条应该是同一个人写的,笔迹一时看不出来,但行事的风格差不多,也许她是怕别人发现馒头里面的纸条,所以只写了一个字。她不想暴露自己。”
“会不会是念慈师太写的呢?是她建议我们在西禅院吃早饭的。”韩玲玲道,“队长,我们要不要先把慧觉住持控制起来,然后再对静幽院进行一次认真仔细的搜查。”
“现在控制慧觉住持时机尚不成熟,我们需要证据,光有练洛丹的日记远远不够。”刘大羽道。
“大羽说得对,我们手上没有直接的证据。”欧阳平和刘大羽的想法是一致的。
“下面,我们应该怎么办呢?”韩玲玲道。
“严师傅不是来了吗?等严师傅把那道石门打开以后再说,当然,晚上,我们还要继续监视静幽院,继续跟踪慧觉住持。我们进寺以后,发生了不少事情,特别是昨天夜里,可慧觉住持就像局外人一样——这显然是一个很难对付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