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剩下管齐亮和柳大造没有接触了,其他人的嫌疑基本上排除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准备和管齐亮、柳大造正面接触。关于这两个人,古村长想跟我们说点什么呢?”
“这两个人和我搭档多年,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他们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古立饶完全是一副老好人的口吻和模样——他对同志们的怀疑不以为然。看样子,同志们很难从古立饶的口中抠出东西来。
“我们听说管齐亮和柳大造曾经当过村会计和大队民兵营长,后来因为某些原因,都不干了。”
“从一九九四年开始,民兵营长的职位就被公社取消了,这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和柳大造的私人感情一直都不错;至于管齐亮,是他自己主动辞去会计职务的,他可能是担心过不了选举那一关,再加上年龄的原因,所以,提前辞了会计的职务。我还劝过他,我不但劝过他,我还把他作为会计候选人之一。”
“我们听说管齐亮账目不清不楚。”
“这是没有的事情,也或者是乡亲们猜测之言。管齐亮唯一的毛病就是贪杯、爱抽烟,上面来人检查工作的时候,他会跟着占一点烟酒的便宜,也会抓几个差为自己和亲戚家做点像盖房子之类的私活,人无完人,金无赤足。其实,这也不算上面毛病,平时,我对他的账目也比较关心,乡亲们让我当这个村子的家,我不能辜负他们,七百多户人家,两千多号人口,账目上要是不清不楚,那我这个村长还怎么往下干呢?管齐亮的账目也有我的份,每次做账,都要经我审核过目,每一个份账目上面必须有我签字,所以,管齐亮在账目上不曾出现过问题——真要是有问题的话,那肯定是我们两个人的问题。退一步讲,就是管齐亮从会计任上下来——或者说落选和我有关,那也是一九九四年春天的事情,如果望月的死和管齐亮有关联的话,那么,十年前,望宇和望云的死该作何解释呢?在一九九四年春天之前,我和管齐亮的关系好的像一个人,如果没有他,我这个村长也干不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当村长期间,对管家人一直很照顾,在咱们古里村,管家单门独户,势单力孤,我一直把管齐亮的母亲当做自己的母亲,不瞒你们说,在管家,管齐亮的母亲对我比对管齐亮好很多。说他和望月的死有关系,打死我都不相信。”
房门突然被推开了,老太太突然出现在门口,老人家的手上拄着一根拐杖。
“娘,您怎么下床了?”古立饶蓦地站起身,走到门口,将母亲扶进房间。
韩玲玲也站起身,将老人家扶到床边坐下。
“立饶,你和管家的关系一直很好,是因为娘和管家的关系一直很好。”老人家话中有话。
“娘,您说这话是何意啊?”
“娘和管家人走的比较近,你才和管家人走的比较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