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荣家和达家,还有什么人家和古家有仇呢?”
“霍家。”
难道是霍老师家?
“霍家?”刘大羽望了望路所长和赵大同道。
“就是霍先生霍子廷家。”
难怪霍老师有意识地回避同志们呢?荣高棠竟然让同志们找霍老师了解情况。难道荣高棠不知道古、霍两家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吗?
“大娘,我们到古家村以后,也接触了不少人,为什么没有人向我们提供一点有价值的情况呢?”
“我讲的这些事情,都在藏在桌子底下的事情,没有人知道这些事情,荣家、达家和霍家是不会跟你们说这些事情的,你们是来查案子的,他们可不想引火烧身,隐瞒都来不及,怎么会满世界去嚷嚷呢?”
“你们和霍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立饶他爹做的孽——qín_shòu不如啊!。”老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是咱们古家的报应,如果报应到我老太婆的头上,那我就认了,可他们把心思用在了还没有成年的小孩子身上。”
刘大羽看了看手表,时间是八点五十五分,大娘已经谈了一个多小时。
陈杰发现老人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大娘,您的身子骨能行吗?”
“不碍事的,这些年来,我的身子一直时好时歹,老天爷现在还不会把我带走,咱们古家的孽债还没有还完呢。”
几滴眼泪滚到老人满是皱纹的脸颊上,老人用手绢擦干了眼泪,然后道:“霍子廷有三个妹妹,最小的妹妹叫霍子燕。她十二岁就跟着她姑母学刺绣,她姑母在刘家堡开了一个绣坊。”
刘大羽一行到古里村来,所经过的地方就是刘家堡。刘家褒在渡口的北边,古里村在渡口的南边。
“子燕从小就很漂亮,长到十六七岁的时候,出落的很漂亮。子燕的二姐子菱出阁的时候,霍家请德仁到他家去喝喜酒,那天晚上,德仁喝了很多酒,酒席散了以后。德仁那一桌还在继续拼酒,德仁不说停,其他人只能陪着喝,几个人一直喝到夜里一点多钟,直到德仁喝趴在桌子上。”
事情应该发生在古德仁喝醉酒之后。
“那天晚上,霍家人就留德仁在霍家住了一个晚上,如果霍家人当晚把德仁送回来,也就不会发生那档子事情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打断老人的思路。
“就在那天夜里,德仁起来喝水的时候,看见了起床解手的子燕,他借着酒劲钻进了子燕的房间。”
老人所说的“面上是人,背地是鬼”,指的大概就是这件事情吧!
“当时,子燕只有十七岁。”
“事情发生以后,德仁塞给子燕他爹三十块光洋,他想用钱把这件事情了了。子燕的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死鬼是保长,他们得罪不起,所以想咽下这口气——算了。可霍子廷咽不下这口气。他写了状子,又四处找人,他想告状;德仁也找了人,还送了钱,最后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