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妇人,正欲拿着撑杆去挑芸娘的红盖头,他立刻制止道:“等等,你这是作何?”
“大人万福。”想顾同道了声安,那妇人又说道:“老妇我福寿双全,所以之前陈大人来安排我帮大人您挑起新娘子的盖头呢!”说着话,妇人还满脸的笑意,仿佛这件事情让她很是骄傲呢。
“不是我来帮新娘子挑盖头吗?”回想着后世那些古装剧里面的情景,顾同不由得问道。
可是他的话才一说完,不仅是妇人,就是连盖头遮掩着的芸娘都不由“噗嗤”的大笑了起来。
芸娘一边笑着,还一边不忘数落他道:“你这傻子,不好好记住婚礼的程序,这个时候又来说什么胡话,还不快让开,让大娘挑盖头!”
“得,合着都是古装剧毒害的大人我啊!”既然自己说的不对,顾同只好不再言语,由着妇人用撑杆微叩一下娘头部,而后再挑去“盖头篷”,并说一声“称心如意”的讨喜的话。
请完方巾,妇人便出了洞房,此时房间内,终于只剩下顾同和芸娘两人了。
“娘子。”
“夫君。”
“哈哈,我的娘子啊!”彼此称谓一声,顾同就像是乐开怀的小孩子一样,突然抱起芸娘就喜不自禁的傻笑了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凝视着脸色红润,双眼满是柔情和幸福的芸娘,说道:“芸娘,我的妻,为夫终于将你娶进门了。”
芸娘此时就像是一个小女孩一般,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幸福。
是啊,拜完堂,就算是成了亲,他二人也和了婚约,她现在就是顾同明媒正娶来的妻子,只属于顾同一人的女人了,盼星星,盼月亮,盼了这么多年,自己不就是盼着这一刻吗?
芸娘痴痴地看着顾同,任他抱着自己。
如果说眼神能够见一个人给消融了的话,那么芸娘此时,那满眼的温情和幸福,就是能够包裹顾同一生的甜蜜。
如此这般,两人说了一阵子的甜言蜜语,还不待说完,屋外陈季常就扯着嗓子叫喊道:“大人,快点出啦,前边来宾还等着你敬酒呢,现在可不是进洞房的时候。”
被陈季常故意打趣着的一句:“进洞房。”,芸娘和顾同均是心头一羞。
顾同心中数落着陈季常的使坏,但也心知必须出去应酬一番,便只好对芸娘嘱托了几句耐心等候,就出门随着陈季常往前院给来客去敬酒。
新婚的酒,也有讲究,是谓之:贺郎酒。顾名思义,那就是恭贺新郎,给新郎官喝的酒。
虽然只来了十几桌的客人,可是这样一圈喝下来,顾同心中大感:“自己请错人了。”
可不是,贺胡子、符虎、罗通、萧成这些人那个不是酒桶?放开这些神武军中的来客不说,就是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李泰和季明德居然也拿着大碗,给他灌酒,只让顾同心头大呼:“交友不慎啊!”
要说被男人灌酒也就罢了,可是到了安悦儿和沈默娘的酒桌前,两个柔弱女子居然也都嚷嚷着换上碗,把酒倒的满满的,来灌他这个新郎官。
顾同一看就怒了,心中想着大人岂能不敌你们两个弱女子?捧起碗,就一口就将满满的一碗酒全都喝了下去。
“三郎果然好酒量,看的悦儿好生佩服,只是不知三郎今日娶了姐姐,何时又来娶我啊?”最后一句,却是安悦儿凑在顾同身前说的。
闻着那熟悉的体香,听着安悦儿的话,顾同差点将喝下去的酒全都给吐了出来。
再看眼睛之中,满是促狭着的安悦儿,顾同心头不由再次叹道:“漂亮女人果然个个都是大老虎。”
敬完一圈子来客,饶是顾桐酒量颇好,古代米酒再是无力,可不醉也撑得慌。
陈季常怕顾同要是再喝下去,耽搁了晚上的洞房花烛夜,就一边阻拦客人的敬酒,一边连忙送顾同进了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