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荫,盛章已死,你还是投靠本官吧!”眼见着柳成荫领着左大营的兵马将自己团团包围,王淮之却是一点儿都不害怕,他在亲卫的保护下,直接对柳成荫叫嚣道:“盛章死了,你以为你可以和本官抗衡吗?真是笑话,你如果愿意听命于我,我保你坐盛章的位置,怎么样?”
面对王淮之的咄咄逼人,柳成荫心中也是难以决断,加入此刻盛章没有死,柳成荫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和王淮之动手,但是盛章死了,柳成荫就不能不考虑和王淮之拼杀下去的后果了。
犹如骑虎难下的柳成荫,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对王淮之说道:“盛大人乃是我左大营兵将之主,现在王大人将他杀了,难道就想两三句话将我们打发嘛,我同意,手底下的弟兄们怕是也不会同意吧!”
柳成荫的话,让一直担心左右两营兵马会倒戈相向的陆从贵、郑士铎、吴有良三人大大的送了空气,现在城里的人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陆从贵实在不想看到窝里斗上升到两败俱伤。
“柳将军,你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出来,我等一定会想办法做到。”陆从贵从中调和道:“现在城外敌军围城,我们可怎么也不能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啊!”
“呵呵,陆家主,你的心思,本将明白,不过想要我手下的弟兄们满意,怕不是两三句话就能够打发走的吧?”柳成荫一笑,装作随意的提道:“听说陆家主、郑家主、吴家主为了支持盛大人、王大人起事,筹措了白银不下千万两,你看````”
柳成荫扫了一眼陆从贵三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王淮之身上,他知道,想要从王淮之手里分到这批银子,那么就必须趁着这个机会要挟其一把,错过了这个机会,那么银子将和他永无缘分了。
陆从贵、郑士铎、吴有良听到那批银子,心中不由得就一痛,想这批银子是他们贩卖家财,几乎倾尽所有筹措出来的,可是现在,对于这批银子的分配,他们竟然一点儿的话语权也没有了,三人心中焉能不痛。
陆从贵也知道,想让同样惦记着这批银子的王淮之张口,割舍出来钱财,那是相当于从盛章的眼下夺走美女一样的困难,不过事情总要解决,不然两军对峙下去,总不是个办法,说不定就会给城外的元军以可趁之机。
想到这里,陆从贵、郑士铎、吴有良三人齐声向王淮之进言道:“王大人,钱财不过小事,只要能够击败城外元军,何愁没有粮饷?”
王淮之本来对于柳成荫的要求十分不满,甚至要下令动兵,但是经过了陆从贵三人的建议之后,王淮之内心之中却也突然想通了一些,王淮之突然笑道:“哈哈,柳将军,这些都是小事,只要你愿意与我一道击退城外敌军,千万两白银,我送你一半!”
尽管是空头应承,可是王淮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是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些痛楚,割舍银子简直比割他的老命还要厉害;不过王淮之也笃定了注意,只要击败了城外敌军,他就立即将这批银子据为己有。
柳成荫不知道王淮之心中的想法,他听到王淮之同意给他一半银子的时候,他就立即喜笑颜开。柳成荫当即就表态道:“王大人,有您这句话,我也算是可以和弟兄们有一个交代了,这样,日后我等就唯王大人马首是瞻,希望你我精诚合作,早日击退敌军,呵呵,到那个时候,王大人还请不要忘了今天的承诺啊!”
“柳将军放心就是。”王淮之淡淡一笑,然后指着柳成荫麾下的兵马,打趣道:“柳将军,你看是不是````?”
“哈哈,让大人受惊了,我这就带兄弟们回营,等待王大人的军令!”柳成荫大笑着,就调转马头,回了左大营。
看着柳成荫终于走了,王淮之的脸上也终于浮现出了愤怒和不满,不过此时并不是和柳成荫反目成仇的时候,王淮之只能压下心头的怒火,开始谋算怎么击败城外的元军,然后彻底收拾了柳成荫这些不听话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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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昌城中的勾心斗角、阿谀我诈、窝里争斗,全部都通过锦衣卫送到了萧成的手中。看着城内王淮之和盛章两个人反目成仇,大打出手,萧成内心大笑不已。
“文宣,是该时候给王淮之这个老匹夫敲打敲打了,呵呵,他想着等待雨季到来,老子怎么能够让他如愿,他想要做缩头乌龟,老子就要让他主动将头伸出来!”
萧成大手一挥,指着南昌城的地势图,对副将钱文宣说道:“吩咐下去,一营、二营、三营,明日进攻南昌城东门,四营、五营、六营,作为预备队,随时支援一、二、三营,七营到十营,趁着两军交战之际,往城东十里之外的莱山一线移动,明日攻城,只做佯攻,等到七营到十营的兵马退到莱山一线之后,就立即罢兵息战。”
看着地形图,萧成继续说道:“营中帐篷,不需减少,依然要做出十万兵马全部在城中的架势,要尽量的迷惑城内的叛军,让他们不能明白我们的真实用意!”
钱文宣笑了笑,在一旁赞道:“国公爷这是要减兵增灶啊,哈哈,王淮之要是能看破国公爷的这一手,那么我可就真的要高看他几分了。”
钱文宣对于王淮之这种只会窝里斗的家伙,十分鄙视,要不是顾同曾经下过令,在平定江南之中,不许破坏城池,他早就将东南军中的炮营调出来炮轰南昌城了。
萧成嘴上看似十分轻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