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指挥使、昧克将军、吴将军,怎么样,顾某麾下将士可入得法眼?”
五虎山山头,顾同一脸豪迈的看着哲别领军七进七出,杀的西夏军队溃不成兵,遂带着几分嘲讽,几分可怜,几分不屑看向之前嘴硬的和鸭子一样的罗世昌三人,想听听他们此时此刻是个什么样的心思。
罗世昌三人能有啥心思,能有啥心情,除了难过,就是沮丧了。
本以为克夷门守军能够杀一杀顾同的威风,却难料,两军相接,不过四五个回合,夏军就被打的落花流水一样。
昧克双目空洞,失神落魄的重重叹了一口气,现在他才明白,顾同能够攻破守卫重重的兀刺海城靠的并不仅仅是阴谋,如此虎狼之兵,他自酌即使率领两万兵马也难以在正面将其击溃。
“够了顾同,你想要说什么就直爽一点说出来,何必这样羞辱我们?”
罗世昌虽然也生气克夷门守军的不堪一击,但随后就是深深的忧虑,如果顾同真的拿下了克夷门,西夏朝野势必震动,加上东线杀牛岭一带的金兵,到时候西夏国内肯定是大厦将倾一般,他虽然也不满意李安全做皇帝,可是那是内部问题,要是西夏灭亡了,他们罗家可就真的完了。
顾同击了击手,似是敬佩罗世昌的骨气,实则是嘲讽讥诮。
“现在着急了,哼,我还以为你们要抵抗到底呢!”
顾同一点都不留情面的说道:“顾某人虽然好说话,可是你们也看到了,我麾下男儿那个不是虎贲之士?我给你们情面,他们可就难说了!”
吴庸早被西京军隆隆天威和那股一往无敌的气势镇住了,这个时候,见到顾同随时都有可能翻脸,立刻就放下之前的手段,跪地叩首求饶道:“顾大人,在下眼拙,不识将军天威,还请将军饶命。”
看着跪在地上把头磕的重重作响的吴庸,顾同脸上的冷色不见丝毫消减,他的目的不是毫无用处的吴庸,他之所以做这么多,目的就在于罗世昌身上。
罗世昌也明白了顾同目的何在,不由得一边懊悔自己此番不该轻装简从前往兀刺海城联络昧克,另外一边,也为顾同无孔不入的手段感到恐惧。
不过到了现在,他也明白了,自己的生命应该是没什么威胁了,剩下的,就是顾同提出要求,而他无条件地答应罢了。
“三件事情,只要你们答应了我,我立刻放你们离开!”
顾同竖起手指头,一脸不容置疑的说道:“第一件事情,勒令你们各自所属的兵马不要到克夷门与我对抗,就算是李安全下了命令,你们也要尽可能的拖延,我不想在克夷门前在看到你们的身影!”
“第二件事情,我放你们离开之后,你们要尽可能的散布恐慌,至于怎么去做,我想不用我去教你们吧?我只管后果,我只要西夏朝廷,只要李安全知道,我的军队攻下了兀刺海城,攻下了顺化渡,不日就要拿下克夷门,然后长驱直入攻打中兴府了!”
“第三件事情,若是克夷门城破,右厢朝顺军司的守军被我击溃,我要你们力保嵬名令公出战,只一句话,让嵬名令公出狱,再次统兵,你们可明白了?”
不做丝毫的停顿,顾同数着指头,将三件事情一件件,一桩桩的说给罗世昌三人听,可是三人越听,越加的不明白了。
如果是前面两件事情,他们还能理解,那么对于顾同执意要求他们力保嵬名令公出狱统兵作战,他们是一点都不明白了。
“难道老令公和顾同有染?”
罗世昌想到这极可能是顾同想借此救嵬名令公出狱,可是再一想,又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
嵬名令公是什么样的人物,他是皇室的坚定分子,是西夏皇族最不可能背叛的人,怎么会勾结顾同这个金臣?
嵬名令公皇族的身份,让罗世昌坚决的否定了那个最正确的想法,不过随之,他又陷入了更多的猜测之中。
和罗世昌一样,昧克和吴庸也被顾同这一手弄糊涂了。
顾同自然不会对他们说这是自己在营救将来的岳父和岳父的父亲,那样的话,反而会让嵬名令公随时命不能保,不过为了让这个烟雾弹更浓一些,他故作疑阵的说道:“听闻西夏举国,唯大督主高逸和老令公善战,号称西夏双壁,顾某此番前来,就是想要会一会他们,不过听闻老令公被李安全那厮下进大狱,实在恼恨,这不是让我遗憾而返吗?是以,你们一定要帮我将嵬名令公弄出来,并让他带兵前来克夷门,顾某在此专程等候他的到来,不过,你们要是办不成此事,我也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后悔的!”
明白了,明白了,这厮让我们造势,让我们在朝廷制造恐慌,就是想让老令公出狱,然后和他交手,比个高低。
罗世昌三人霎时间‘明白’了顾同的用意,不过随即就在心中大骂顾同是个疯子,居然想凭着几千人马就攻下克夷门,然后安心等待和西夏双壁的嵬名令公、高逸交战,而目的只是想比比谁更厉害,疯了疯了,罗世昌三人看向顾同的目光瞬间就多了几分异样。
顾同知道这三个家伙现在肯定在心中腹诽不已,说不定就在骂他脑子有病,不过这些,他都不在意,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唯有这样,才会真正让嵬名令公出狱这件事情做的不留痕迹。
本来他之前打算动用潜藏在西夏国内的锦衣卫探子在西夏国内造势,不过在拿下罗世昌和昧克三人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