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的幸福不就是镜中花水中月么,又或者说也许就是潇然一梦,梦醒后除了脸上的泪水和心中的伤痛之外一切都是空。 丁梦然的这几句话正是她的心中所想,加上她的脸上表情悲切。字字句句就像是绵软的却又锋利的针,一针针的扎在郑瑄的心上。
“本王今天就在这里许你,你柳如画要的幸福不是水中月,镜中花。就像你说的那样,本王给你的幸福比真金白银还要真。本王不许你以后动不动就流眼泪,你这样是证明本王的无能。我堂堂的宁王爷,怎么会给不了我心爱的女人踏踏实实的幸福?”郑瑄用双手扳着丁梦然的肩膀,很认真的看着她,丁梦然突然在他的笃定中看出了君临天下的气质。
丁梦然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郑瑄穿着龙袍皇冠加身的场景,她甚至能够看到他坐到龙椅上望着跪拜了一地臣子的犀利眼神,那高高在上的风度才是他的天性。朝堂上写意指点江山的气度那才该是他注定的归宿。她怎么可以自私到拉着他去二十一世纪,让他一个唯吾独尊的人跟着她去跑龙套。
“如画,你不信本王么?”看着丁梦然失神的眼睛郑瑄不觉得一阵心酸。却也更加坚定了他想要君临天下的决心。因为只有他成为唯吾独尊的帝王,他才可以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最牢不可破的兴福。
“信,如画相信。”即便是九五之尊也无法挣脱得了宿命。心里一阵发酸,没忍住眼泪滴落出眼眶。
“你信就好。”好在郑瑄没有发现而是紧紧的把丁梦然抱在怀里。
这怀抱好温暖,要是一辈子不让我离开就好了。丁梦然吸了吸鼻子:“你们男人的话都做不得数。谁知道你是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主,这样吧。这个就算是你今天说过话的凭证,你要签字画押才行。”丁梦然噘着嘴拿过之前她画好的话递到郑瑄面前。
“画押就画押。本王让你知道本王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郑瑄说着在手上沾了墨汁,之后再那张“门神”上按照了自己的手印。她随着他在哪张画上也按了一个手印。像是完成了某种仪式,丁梦然不觉得心中窃喜。
“搞定,这个送给你。”丁梦然把那幅画端端正正折好递给郑瑄。
如果今后她走了,他会拿着这张画以慰藉对自己的思念吧。等回头有空了还要画一张然后相同的仪式在举行一次,那样的话她即便是走了,她还可以怀揣着他对她的承诺,也许这个承诺最终都无法完成。但是至少他们曾经拥有过,不是么?
“娘子,时辰尚早,不如我们”那货收好了画,又想起了之前想做没做成的事。一双妖孽般的眼睛冲着她眨呀眨的,害得她之前的悲伤仿佛顷刻间就不见了。
“王爷说得甚是,这张画要是做门神的话的确是挺不错的,不过一副好像少了点,不如趁时间尚早,王爷我们在多画几幅可好?”丁梦然眨着眼睛,一脸单纯的看着郑瑄。
“本王都忘了,明日还要早起上早朝呢。”那货说着往床榻上一滚。抱着被子说睡就睡着了。女华场亡。
丁梦然无奈的摇摇头,走上前去帮着郑瑄把被子盖好,自己则静静的躺在他的身边,无法平复自己早就乱了的心跳。
有了崔婆婆的帮忙,义王妃寿宴的事办得很顺利,就连那个杂耍的戏班子也在崔婆婆的安排下跟丁梦然见了面,除了两三个男丁之外,其他的清一色是十五六岁的女娃娃,看上去都很面善。
怕自己看走了眼,丁梦然特意招来元招,让他帮忙看看这杂耍班里有没有练家子,为了完成使命,元招不仅核对好当天参加宴会表演的人数和名单,元招还特意留下来跟着戏班子呆了一整天,直至确认要参加宴会表演的人除了必备的杂耍功夫,并没有练家子之后,元招才回了王府复了命。
听了元招的回复,丁梦然紧张的心倒是松快了一半,但是毕竟义王妃的生辰宴会还没开始,丁梦然就不敢松懈半分。
除了元招,她似乎没有其他可以相信的人,所以她一再嘱咐元招,一定要把这个杂耍的戏班子盯好了。
元招让丁梦然放心,他一定会保证寿宴当天众人的安全。
只是丁梦然悬着的心还是有些放不下来,于是和郑瑄商量看看可不可以把七大姑叫来帮帮她的忙。毕竟七大姑有不错的身手,加上她是女人又是生面孔,大家一定不会起什么疑心。
原本以为郑瑄会顾忌七大姑的身份,谁知郑瑄想都不想说:“如果你觉得不是引狼入室的话,让她过来也无妨,至少有她在你身边护你周全也是好的。”
就这样义王妃寿宴的当天晚上七大姑就坐了王府。匆匆赶来的七大姑气还没喘匀就被丁梦然拉去了厨房帮忙。
“我的姑奶奶不是说好了我是过来陪你的么,怎么又让我干活?”自从七大姑回了香粉宅,便走上了和丁梦然一样劳心劳力的征程,除了照顾柳如风,还要帮忙打理铺子。前面铺子就够她忙活一阵子的,后面还有个减肥俱乐部更是让她忙的双脚不着地。
好不容易柳如风好了,可是照顾前面的铺子,正想着好好歇歇呢,却被丁梦然叫进了义王府,原本以为进了王府就可以吃香喝辣,好好的歇着,谁成想好吃的倒是有不少,不过得要她亲自动手。
“我的好嫂嫂,你也知道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这可是明日宴会需要用的吃食,我可不放心假手于人,万一出了岔子我可没法交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