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美丽少妇腰肢极细,一举一动体态轻盈,如弱柳临风,安静立在那里又如娇花照水,娴美贞静,她嘴角似乎总带着一丝安祥的宁静,这种宁静祥和是岁月沉淀的美,再怎么浮躁的人站在她身边也如见了母亲的孩子一样,不由心中安宁下来。
——这是秦朝最喜欢的女人气质。
“她是谁?”
秦雨、王语嫣也看向这美丽少妇,两人都感觉有这女人在身边,便如尘埃洗净,心灵回归一样,整个人身心上下不由自主的宁静祥和起来。
“宇文柔娘,一个被很多人称之为神奇,岭南人称之为‘神医赋样样精通的女子,是她么?”秦朝思索着,目光盯着女人,忘了这样一直盯着别人妻妾看是很无礼的,况且古代。
宇文柔娘也看向秦朝。
“这媛姐姐的相公……”
宇文柔娘和郭媛媛是最要好的师姐妹,两人各自的亲传弟子琴操、高容容都是相互着带,毫不藏私,这才有了在郭媛媛面前撒娇,依恋,视郭媛媛如姐如母的琴操。
“媛姐姐性子极要强,总想着嫁的夫婿不是封侯就要拜相,又不听门中吩咐,一意孤行,哪知世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才有了当年的悲剧。这一次她总算听门里一次,嫁了张师叔替她安排的人,只是张师叔给她安排的这个夫君,年纪这么小。”宇文柔娘打量着秦朝,心中和琴操一样对秦朝这个好姐妹的夫婿很是好奇。
“门中虽然没规矩,可一惯的习俗是少妻配长男,媛姐姐这一次反其道而行之,长女侍少男,张师叔做事有时很过激,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嗯?”宇文柔娘明眸对上秦朝的目光,忽然反应过来,两人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眼神对视也太久了。
宇文柔娘小脸上涌起一层红晕,这红晕一直延伸到她耳根处,她轻轻别过脸,轻笑一声。
“官人,一花独放不是春,万紫千红才春满园。”宇文柔娘冲王巩柔声道,“秦公子先前所说的‘既生瑜,何生亮’固然有理,可过于偏激。”“哦?”王巩回过神来,连看向宇文柔娘,奇道,“柔娘怎么说?”
秦朝看向宇文柔娘心中点头,既生瑜,何生亮反应了古代的行事作风,这种‘零和博弈’作风在讲究‘双赢’的现代是很受怦击的。
“依奴家看秦公子所说的既生瑜何生亮,不太妥当,应改一个字。”
“柔娘认为该改哪一个字?”王巩道。
“既生瑜,又生亮。”宇文柔娘道。
众人眼睛一亮,王巩点头捋须:“柔娘总是这么别出心裁,说的话都能进人心坎,你说的没错,倘若不是老天既生了英雄盖世的周瑜,又生智算无双的诸葛亮,哈哈,这三国之战也未免太单调无聊了。”“山中无老虎,即便是猴子称大王又有何趣?而且你没听过秦公子北胜和酒楼的事么。”宇文柔娘柔声说道。“这位姐姐说得真在理。”秦雨也忍不住点头,“我夫君常说‘有竞争才有进步’,就比如他平日里喝酒不多,可那日喝的酒都能装满缸了,可不就是遇人不淑,碰到了几个酒鬼么。”她这一说,众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嗯?”秦朝忽然看向这院门对面。
掩着门的对面院子中。
罗汉松旁,三人一石桌,桌上一棋盘,一壶香茶。
“啪!”
东边坐着的男子在棋盘上轻轻按下一子,“师娘,你别再偷听了,再不用心点,这次又得输上一条大龙了,到时又得让念奴取笑了。”男子轻声笑着说道。坐他对面的女子四五十岁模样,闻言轻哼一声:“你这孩子,怎就不知道让着点。”
“师娘,这就是你不对了。”旁边看棋的女子轻笑道,“官人他可是已经很让着你了,只是刚才几着,你走得太差。”“你呀,有了夫君就忘了师父。”中年美妇笑道,眼睛看向院门处,鼻子一皱,轻哼道:“那张巧争也太过无礼,你这少门主在此,她带媛儿的相公来,居然不先进你的门来请安。”
“师娘,你别多想了。”男子低声道,“这事是我吩咐她那么做的。”
中年美妇眉一挑:“你是想先观察一下,这样也好,毕竟这秦盛朝将来可是要给你打下手的。”
男子点了点头:“如今看来,这秦师弟倒真有两把刷子,咦……”他竖起耳朵。
院门外。
“来,秦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王巩一指身旁宇文柔娘,说道:“这位是拙荆,宇文柔娘。”
“宇文娘子。”秦朝含笑叫道,“久仰久仰!”
这‘久仰’两个字一出口,琴操忍不住笑出声来,郭媛媛哼了声道:“呆头呆脑的,你除了‘久仰’外就不会换两个新鲜的词么,还好意思说自己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王巩、秦雨、王语嫣、宇文柔娘也笑了笑,宇文柔娘温声说道:“秦兄弟,柔娘才是真正久仰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照人,我那媛姐姐性子好强,别看她处处和你作对,其实也是个豆腐心,只要你平日里多担待多让着一点,敲破了她那层伪装的坚冰后,包管有你享用的。”“柔娘!”郭媛媛脸一红,恶狠狠瞪向宇文柔娘。宇文柔娘轻笑一声,向秦朝道:“刚才这个便算是我的见面礼吧,不过我因此得罪了媛姐姐,你是不是也得给个回礼?”
“好哇,好哇。”琴操拍手笑道,“姐夫千万不要再来小调了。”秦雨解围道:“盛朝要不写首诗词?”
“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