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范东忙着为严祺祥解蛊之时,在正一教的另一个院落的房间之中,乌娜正精神萎靡的坐在一边,另一边有位穿着一身洁白衣服,面容清铄,看起来很有几分气质的老人。
此刻这位老人神色凝重,双眸寒光闪烁,手轻轻抚摸着手掌中的一条小红蛇,正是乌娜之前放出去伤人的本命蛊,如今这蛊蛇也是软瘫成一堆,奄奄一息的样子。
不用说这位老人就是乌娜的爷爷木伦禾了,此时他咬破中指,指出一丝精血来滴入蛊蛇之口,那条小红蛇得了精血之助,终于恢复了几分生气,而乌娜也有了几分精神。
木伦禾面容严肃地说道:“来之前我不是告诉过你,法会之上高人遍地,不要轻易放出脂胭吗?”
乌娜怨恨地说道:“爷爷你不知道,那几个年轻人太可恶了,满口污言秽语的,我气不过就给其中一个下点蛊,想教训他一下。”
木伦禾听闻之后,目中忍不住闪着一道寒光,然后怜爱的摸着乌娜的头说道:“傻孩子,那你也不能放出本命蛊啊!”
乌娜摇着头说道:“爷爷不是的,我开始只是想随便教训一下,给点苦头让他吃吃就算了,谁知后来多了个年轻人出手,那个人甚是厉害,我一放出胭脂就被他制住了。”
听乌娜说是一名年轻人出手伤了胭脂,木伦禾正在抚摸乌娜头部的手猛的僵住,满脸惊诧地说道:“你说什么,出手伤了胭脂的是名年轻人?”
胭脂有多厉害木伦禾可是心中有数,为了补偿孙女,木伦禾费尽心血才找到了此种异蛇,又不惜代价的培育它作为孙女的本命蛊,比起其它蛊师的本命蛊可是厉害了许多,不是非常厉害的人根本就奈何不了它,更别说伤了胭脂了。
本来木伦禾见胭脂伤而不死,以为是前辈高人出手,特意给乌娜一个警告,现在一听原来伤了胭脂的是名年轻人,而且是一击得手,这怎么能让木伦禾不惊诧。
乌娜的白眼仁中射出一道怨恨之色,咬着牙说道:“是啊爷爷,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恶,你一定要帮我教……”只是话还没说完,心口一痛,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喷洒的到处都是,点点滴滴,鲜红刺眼。
“乌娜,你怎么了?”木伦禾见孙女突然口吐鲜血,不禁心疼万分的问道。
乌娜抹了抹嘴角的鲜血,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人杀了我的情蛊。”
“什么?你怎么会给人吓情蛊?”木伦禾更是惊诧万分,要知情蛊是苗女特有的一种蛊虫,每天以心头血喂之,苗女都以此情蛊下在自己的情郎身上,使之忠贞与自己的感情,不敢生背叛之心。
乌娜被问及此事,似乎有些羞涩之意,只是漆黑的脸庞上也看不出红色,只低下头嗫嚅地说道:“我……我只是觉得那个人很有意思,想让他陪我说说话。”
木伦禾心头顿时百感交集,要不是自己年轻时戾气太盛,到处树敌,以至招来灭门之祸,自己的孙女也不会容貌大损,想必这会自己孙女也出落的婷婷玉立的,现在也该有人上门来提亲了吧。
木伦禾看着自己孙女的面庞,心头愈发的感到难受愧疚,温声地说道:“傻孩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事你不要管了,爷爷会帮你处理的。”说话时木伦禾眼中的寒意又加重了几分。
第二天一早,冯永安等三个年轻人就来找范东了,三人昨天晚在匆匆商量了一下,还是觉得呆在一起安全,有个什么事也好互相照应,所以一大早就跑来找范东来了。
范东也不以为意,在房间里与几人胡乱聊了一会,叶士全也过来找范东,经过一夜的调养,叶士全脸上宝光莹莹,看着已有几分出尘之气,看来境界已经巩固了。
叶士全是准备带着范东在洞天之内转悠一番的,明天法会开始,叶士全作为一家代表要过去开会,今天特意过来相陪,看到房间内居然还有自家侄子和两名年轻人,略微愣了一愣,便笑着说道:“我还怕范道友在此人生地不熟的,难得昌余你有心了,这两位是?”
叶昌余难得的脸皮微红了一下,还好严祺祥上前行礼说道:“星相派严祺祥见过叶师叔。”
冯永安也跟着说道:“灵宝派冯永安见过叶师叔。”
现在道法没落,修道者越来越少,整个修行界门户之见也越来越淡薄,叶士全看到两个后辈弟子也很是高兴,含笑与他们寒喧了几句,才对范东说道:“今天我们去交易会上逛逛如何?有不少大派已经摆上了摊点,很是热闹。”
范东点点头,一行人便前往交易会上逛了起来,范东与叶士全在前,三个年轻人跟在后面,也许是经过昨天的事一吓,今天三人明显安份了许多。
今天果然比昨天热闹了许多,叶士全挨家为范东介绍起来这是何家门派,擅长什么功法,门里有些什么人物,说的很是仔细,倒让范东对现在修行界的状况了解不少。
看着各个摊点摆放的琳琳种种地各式法宝材料,叶士全微叹道:“可惜范道友未做准备,不然以范道友的那一手炼器手段,倒是可以在此一呜惊人。”
范东摇摇头谦虚地说道:“我那些雕虫小技就不在此献丑了,以免叫别的同道看了笑话。”说话间眼前一亮,往前快走了几步,到了一个小的摊点之上。
说是摊点,不似别人都认真的支起了摊位,此处只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相貌倒也颇为憨厚,盘腿坐在地上,面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