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怎么了?”
仇无衣与凌戚只隔了一张桌子,自然看得清她脸上的一切变化。
“那家伙和自称三号那个孩子……你还记得吗?身材非常单薄,就像没长大一样,而且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不过烧起什么来一点都不会手下留情,这两个人交往了好长时间,现在应该已经结婚了吧?反正我不知道,大块头比我们混的都好,学院长回到天衣圣门之后,下一届的学院长应该就是他。”
凌戚没好气的絮絮叨叨半天,显得十分不满,但不满的口气当中更是掺杂了许多担忧与郁闷,可见多年以来的学院生活并不能简简单单地从她的脑中抹消,即使其中产生了无法调和的分歧,朋友之间的感情依然在分歧之上。
“这算是大家都喜欢好人么?”
仇无衣失声笑道,当年在学院的时候,沙业就是那种一眼看上去最有存在感,实际上却最为刻苦稳重的人,不仅天资优秀,每一天的努力也都远远在其他人之上,实力更是稳稳当当的一步步提升起来,只是为人实在太耿直了,对爱与正义的追求近乎成了一种禁锢自身的诅咒,所以往往发挥不出真正的力量。
但若是说“好人”,可能那时候的一号班唯独他一人能够满足全部的要求。
“是啊,你什么都不知道,算了,告诉你也好,将来咱们多半会再次遇到他吧……咱们学院长好像是接替了腐水行者的地位,所以大块头姐接替了他北之极柱的地位,早就是天衣圣门的核心人物之一了,恐怕天衣圣门这段时间做的一切事情……都有他参与其中。”
凌戚的食指交叠,搁在桌面上,碧蓝瞳孔中溢出的阴霾瞬间笼罩了她的脸。
“你说什么?那……那就是说……连烈国发生的事情,还有国内那些狂热信者的暴动……他竟然熟视无睹?”
仇无衣的呼吸骤然被无形的东西堵住了,除了惊愕之外,就是迷茫。
毫无疑问,天衣圣门本身对于大陆众生来说就是恶,假如他们令沉睡的始魔觉醒过来,整颗星球都要沦为外星生物的饵食,人类,不过是蝼蚁的一种而已,不是被吞噬,就是被化解为纺命之线变成能量。
退一步说,即使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天衣圣门的真正目的,光凭着暴动与毁灭烈国这两件事也足以认定其为邪恶一侧了,其他的国家被永国攻占之后,多半也会沦为烈国一样的死地。
沙业绝非不知道什么是正义的人,仇无衣至今仍然深深地记忆着他的言行,并没有与常人眼中的爱与正义这两个概念有所偏差。
“我问过了,他说天衣圣门即是正义,可是又不愿意对我解释,哎,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呢?”
想到这里,凌戚脸上的阴云越积越厚,竟然使得她的脸产生了些许扭曲。
“哎,不提他了,还有一号和二号呢?陆兄又去了哪里?对对对,老大和学姐退学之后又去做了什么?”
仇无衣慢慢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沙业身上发生的事情颇有蹊跷之处,而他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想,以天衣圣门的能力,应该能够控制一个人的精神令他为自己卖力,沙业这种有点古板但极其善良的老好人说不定正是一个不错的工具。
但这件事现在不能对任何人说,天衣圣门本身就是一个“压力”的代言词,现在说出那些隐藏在黑暗处的真相也只会令他人混乱,对事实却毫无帮助。
“不知道,一号和二号在他们老师……就是原来的腐水行者袁四九老师去世当天去见了一面,然后就失踪不见,一点消息都没留下来,陆北斗那小子也没出息,现在跟大块头混去了,估计早晚也要加官进爵,至于老大和学姐……我说了你不要吃惊。”
凌戚刻意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显然里面隐藏了大新闻。
“那两个人早点结婚才是正经,没什么吃不吃惊的。”
仇无衣淡然一笑,不觉得有多么奇怪,当年他们二人的关系就十分微妙,一方面程铁轩对谢凝天天死缠烂打,另一方面谢凝虽然天天都把程铁轩置之于千里之外,却始终不踏出那第一千零一里,总是保持着微妙的距离,而且好像还在不断靠近。
“哈?你当我是傻子?会跟你说这么无聊的问题?我就知道你根本想不到,哼哼,现在雷国出现了反叛军,为的就是夺取王位,然后与震国联盟同时与永国和天衣圣门开战,你不知道反叛军就是老大带起来的吧?而且不出意外的话,王位已经稳稳到手。”
凌戚啪地一声拍了下手掌,饶有兴味地观察着仇无衣接下来的表情。
“啥?”
仇无衣脖颈咔嚓一声响,吃惊之余无意中扭了一下,自己却浑然未知。
“哈哈哈哈!傻了吧?你能信?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如果老大找上门来,我就去帮他,不过他也好久没联系我了,这些消息也只是从别人那里打听到的,对对!还有那些上学时候和他交往过的女生,听说也都跟了过去,该死,这就是人渣啊。”
好像心中十分不平,凌戚没轻没重地捶了桌子一下。
“学姐在他身边?”
“肯定在,要是不在,就凭老大那点本事,打个什么仗呢?好像百邪一族也和天衣圣门决裂了,他们很可能也和老大是一起的,所以才能胜的这么轻松。嗯,要不咱们一起去吧!我现在看天衣圣门也是越来越不顺眼,跟你来的那个海盗我也知道,海盗王嘛,和咱们都是一路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