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万夫人和李月芳都愣住了,相互对看了一眼。李月芳连忙问:“我的好孩子,你这话我可听不明白,什么庄小姐,庄小姐是谁?”
万芊芊故作惊讶地说:“乔伯母难道还不知道吗?我以为您都知道了。庄小姐是东方剧院的戏剧演员,少将军跟她经常出双入对,他们郎才女貌,已经是公认的一对了。”
李月芳被万芊芊说得目瞪口呆。
万芊芊这么做是有她的算盘的,她一来担心双方父母真的把婚事定下来,到时候难保乔子璟不极力反抗,两家因此闹翻不说,乔子璟只怕要一辈子对自己敬而远之了。不如索性把庄梦蝶的事情告诉乔夫人。她最希望看到的是,乔子璟和庄梦蝶并不是真的相爱,乔子璟只是被庄梦蝶的美貌迷惑,一时动情,渐渐的就乏味了。如果是这样,正好让乔夫人去闹一闹,让他们快速分开。
李月芳气呼呼地回到家里,乔子璟还没回家,乔占山也不在家。李月芳一肚子的盘问不知道问谁,突然想起万芊芊说那位庄小姐是东方剧院唱戏的,落河城她不熟悉,但是可以去问别人。打了几个电话,终于问到了。李月芳跑到东方剧院,到后台揪住一个小演员问,偏又说庄小姐今天不唱戏,没来。李月芳又跑回家去,正好乔子璟回来了。
“回来啦?”李月芳平静地问。经过了从万家到家里,再到剧院,再到家里,她的怒气早就消磨平静了。
“嗯,母亲,今天赢钱了吗?”乔子璟见母亲这个时候回来,定是出去打牌了。
“呵,还好。”李月芳不置可否,继续平静地说:“妈问你,你上次不接受和万小姐的婚事是不是你在外面有喜欢的人了?”
乔子璟没想到他母亲会问这个问题,想都没想,说道:“母亲,这怎么可能,我每天不是在练兵就是在家里,哪有什么喜欢的人。”他现在可不想家里人知道庄梦蝶,因为这个时候,他们只会把她当戏子看待,肯定不会接受她的。
“那庄小姐是怎么回事?”李月芳说。
乔子璟愣住了,怎么母亲连这个都知道,她还知道什么?转念一想,母亲定是在别人家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她根本不知道庄小姐就是陆巧然,还是先稳住阵脚,别被母亲套走了话。
“你是不是说那个唱戏的庄小姐?”乔子璟知道他母亲既然知道庄小姐,那看来想整个瞒住是瞒不了了,干脆承认,反客为主,先哄好母亲,万一母亲真的去找庄小姐,认出陆巧然了,就坏事了。
“母亲,你别听那些人瞎说,是啊,我就是去那个剧院看了几场戏。你知道是什么戏吗?就是月戏。小时候我们静州演的那个戏,没想到现在落河也有月戏看,还是女人演的,我一时好奇,就看了几场。那个庄小姐人很好,虽然是个唱戏的,可是为人很庄重,完全跟外面的女人不一样。再说我们就是见过几次,一起吃了顿饭,哪里就谈得上喜欢了。”乔子璟故意把和庄梦蝶的交情说得如蜻蜓点水一般。
这招倒真的管用,李月芳见他说的这样轻巧,细细一琢磨,心想可能是自己小题大做了。那个万小姐的话也不能全信,外面的人都喜欢捕风捉影,以讹传讹。也许儿子就是一时贪玩,跟一个戏子多见了几次,就被人说成是出双入对,郎才女貌。落河城风气开放,哪个有钱有家世的公子哥儿不是花天酒地的,自己儿子比那些纨绔子弟正经多了。再说儿子在国外的时候,听说那边的风气可比国内开放一百倍,男女公开搂搂抱抱毫不避嫌的。
不过虽然是这样,也不能不管不问。
“真的是这样,只是见过几次?就只有你们俩还是有别人在?”李月芳问。
“有很多人啊。哦,那个万小姐也在,那次中秋节,我们一时高兴,就大家一起吃了顿饭。”乔子璟心想,把万芊芊拉进来,就能让母亲放心,因为万芊芊在他母亲眼里,可是个端庄沉稳的大家闺秀。
“啊?万小姐也在?这我怎么不知道?你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李月芳彻底被整晕了,原来自己儿子私底下还和万芊芊见过面。
“母亲,是真的。”乔子璟突然放低了声音:“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去万家说,这对万小姐名声会有不好影响。事情是这样的,那天中秋节,中央广场有一台大戏,这个你总知道把吧?”
李月芳点点头,这个她是知道的,也有人打电话叫她去的,不过她不喜欢这样的场面,就没去。
“这个庄小姐表演了咱们静州的月戏,那叫一个出色,大家都看呆了。后来,就是那个朱家的二公子,他认识的人多,就把我们都叫到一起,有庄小姐,还有万小姐。万小姐说是非常喜欢另一个唱戏的女演员,非要亲自见见她,就被那个女演员拉走了。我们就是一起吃饭、猜灯谜,后来就散了。就这么简单,你不是常叫我多应酬,多结交朋友,我现在就是这么做的,您又不高兴了。”乔子璟一半真话,一半瞎编地说。
李月芳听得一愣一愣的,她觉得,年轻人的世界,她真的是看不懂了。怎么连万小姐也跟戏子一起吃饭了。还有那个朱家二公子,人人都说他是花花公子。可是也有不少已婚的年轻太太一提起他就赞不绝口,还说找夫君就要找他这样的,听得李月芳都脸红了,可那些年轻太太丝毫不觉得羞耻。不过她还是不死心,继续问乔子璟:“那庄小姐和万小姐,还有巧巧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