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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了一会儿闲话,朱轸便匆匆告辞,比起与朱颜这个小姑娘闲谈,他还有更多的问题要问徐绸珍。
譬如当年徐绸珍是如何在宫禁中寻到朱颜,将她带往江南?而他那四弟朱衡又是因何过世?为何十余年间他们从不知晓朱颜的下落?这一回徐绸珍又为何不一道回到虚园?……
太多太多的疑惑,如果再不得到答案的话,他觉得自己都要寝食难安了。
不过这些也只是朱轸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对于整个朱氏来说,朱衡固然是一代惊才绝艳之人,但在他不顾族中长辈反对,执意要娶乾云之时,他对于族中已经不会再有什么突出的利用价值——能不惹祸上身已是最好。
所以对于他们来说,朱颜也不过是族中一个女儿罢了,且很快就要出嫁,对于族中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他们根本不会在意,做足表面功夫就够了。
“白蘋……”朱颜送了朱轸回到玄菟楼,懒懒窝回小案边,抬起眸子轻笑,“你还记得前朝的事情么?”
“前朝?”白蘋偏了头,向着朱颜霎霎眼睛,“姑娘怎么想起来问这些,白蘋那时候才四五岁呢。”
朱颜指间转着一支未沾墨迹的毛笔,百无聊赖地蘸了水在纸上写,一边自语,“我不记得那些事情了,也不知道前朝是不是很好?是不是有很多人想要……恢复前朝呢?”
白蘋脸上笑容一凝,微白了脸,“姑娘,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说的严重些,这可是预谋谋反,不管在哪一朝哪一代,都是治罪最重的。
“阿颜。”隔扇“呼啦啦”一阵响。一道白影闪过,稳稳落在屋内,背向两人立着。
“白蘋,你出去罢。别让旁人进来。”朱颜眯起眸子,自从岭南一别,已过数月,永无你啊终于还是来了么?
“可是……”白蘋有些着急,她虽则认出了这是永无。确定他不会对朱颜不利,但朱颜年末就要出嫁,他又不知是从哪里进来的,若是被人知晓了,那还了得?!
朱颜向她霎了霎眼,轻轻推她,“你也知道这是不能被人知晓的,所以快去帮我看着门么,白蘋听话,别让容娘知晓了。不然我们两个都要受罚呢。”
白蘋语塞,这话说得也有道理,可仔细想想,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嘛!
虽然如此,她还是乖乖地挪了出去。
直到白蘋带上门,永无才回转过身,敛眉看着立在小案前的人影,沉默了一会儿,涩笑一下,“阿颜似比从前活泼不少。”
“是么?”朱颜挪近了些。粲然一笑,“多谢你遣来的护卫,初一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哟,颜姑娘夸我呢!”隔扇又一响。屋内窜进一条黑影,自是初一无疑。
朱颜拧眉望着乱晃的隔扇,若是再进来一个人,只怕立刻就能唤匠人来换过新的窗纸了。
永无也露出略微尬尴的神情,眉头微微一拧,随即又恢复了平淡。带了些许小辈的尊敬,“伯父怎么来了?”
初一揉揉鼻子,说得理直气壮,“嘶,廿四那小子去了竹园同人家小姑娘讲话呢,我怎好打搅他们?所以就过来瞧瞧,公子是不是往这儿寻颜姑娘来了。”
永无沉默了,他今天带着廿四一道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至于他将初一安排在虚园看护朱颜,那更是个败笔!
“初一前辈……”朱颜走到窗下,理了理被风拂乱的头发,“我们还有事情说,您能不能先出去一下?”说着向窗口瞥了瞥,自然是希望他仍旧跳窗出去。
初一也不傻,一双眼在两人身上瞟来瞟去,随即换上一副“我什么都懂的”表情,纵身跃出窗口,跳上了近旁的一株树。
白蘋守在门外,只听到一阵树叶碎响,只当是风声,全然不知有人已进出过屋子。
初一寻了个舒服的树桠坐了,嘴里叼一片树叶,脑袋也没闲着,瞧着方才的情形,看来自己公子还是有戏的么?可是朱颜不是已经订了婚约吗,难不成到时候真要喊上弟兄们来抢亲?
被初一一搅,永无不知该从何处提起,只站在窗下那一片日影里发怔,雪一般粲然,朱颜看着简直担心他被晒化了。
“永无,既然来了,便坐一会儿罢。”酝酿了半天,朱颜好不容易打破了僵局,一边寻了个干净的白瓷小碗,从冰盆里拎出一罐酸梅汤,斟了小半碗递与他。
永无没有接,但情态自然了不少,瞥了她一眼,随后在她对面坐下,低头微微颔首认真地打量着她。
朱颜侧过头,虽说前几日来访的士子颇多,一个个都算又酸又迂,朱颜陪着他们坐一个上午,虽觉得自己都快长出青苔来了,但到底是忍了下来。
可面对永无她向来是不知所措的,永无与那些士子应当是相反的人,他那么洒脱,那么自由自在,仿佛游历于山水之间的散仙一般,使人没来由地生出一种敬畏,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认真对待。
永无淡淡开口,“阿颜不累么?”
“……何意?”朱颜从出神中回转过来,向他霎了霎眼。
“听闻诸多士子来访,你应当不会喜欢这些应酬。”永无一手搁在案上,指尖微颤,使朱颜察觉到了他压低的声音里的一点情绪起伏。
“我的确不喜欢,但还能够应付过来的。”朱颜如是回答。
“阿颜……”永无蹙了蹙眉,忽然抬起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