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角落,软床之上。 [
“太子殿下,你就没想过以后吗?”怜儿故弄玄虚地在他耳边吹着风。
元懿天德不解:“以后?怜儿何意,不妨明说。”
怜儿娇媚一笑,揽着他的脖颈,略带神秘地说道:“殿下的心里怕是最清楚不过了吧。”
“怜儿莫不是指的……皇位?”元懿天德小心地问道。
怜儿眼角微扬,将双臂从他脖颈缓缓收回,随即退到一边去,柔声回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元懿天德见她如此,心里越发欢喜,转过身去,将她一把推、倒,深笑着说道:“怜儿什么都没说,可比什么都说要勾人多了。”
怜儿笑着问道:“殿下难道就不想坐上那张拥有无上权力的宝座吗?”
听此一言,元懿天德忽然沉下脸来,从她身上起来,沉声言道:“本太子怎会不想?只是太子之位已然被废,纵是从宗人府逃出,也已无用。”
怜儿也跟着坐了起来,整理了下衣衫,嬉笑着说道:“原来太子殿下的雄心也就仅此而已啊!”
果然,触怒了元懿天德的自尊心:“你这是何意?本太子为了那太子之位已然是拼尽全力,可到头来,父皇却是说废就废!从小,父皇就偏爱元懿弘旭,什么好的都给他,小小年纪就封他为王爷,赐他九王爷府,他做错了什么事父皇都能替他扛下来。”
“可我呢?我只要做错一点点,他就会挑三拣四的,对我怒喝责罚,明明都是他的儿子,却从未有过公平的待遇,即便到了后来,我终于争取到了太子之位,父皇也从未正眼看过我一回。不过那时至少我还是太子,可现在我什么都不是,还拿什么来争皇位?就算有雄心,又能如何?”
好一通埋怨过后,怜儿见他稍稍平息怒气,这才缓缓启口:“那太子殿下就这么认输了?心甘情愿地将那快要到手的皇位拱手送人?”
“本太子当然不甘心!元懿弘旭自小就得宠,凭什么到最后连皇位都是他的!难道本太子这么多年的努力就付诸东流了?反倒让他坐享其成?!”
怜儿暗自笑了笑,在旁继续煽风点火:“可殿下如今确实丢了太子之位,还只能委屈太子易了容待在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唉,我看啊,也真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九王爷登上皇位了!”
“凭什么?本太子哪点不如他了?凭什么所有好事都落在他的手里!不行,本太子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提及元懿弘旭,元懿天德便变得异常愠怒。
怜儿将手轻搭在他的双肩,在他耳边说道:“殿下自然不比那个九王爷差,只不过有一点,殿下还真是差了些。”
元懿天德眼底一沉,不由惊问:“本太子到底哪一点不如那块冰山了!”
“殿下先别动怒,先听怜儿说几句,殿下看看怜儿说得对不对。”
听她这样说,元懿天德这才平息下来。
怜儿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着:“殿下比九王爷差就差在一个‘狠’字上。”
元懿天德先是一惊,而后眸色愈深,越发的黑如曜石:“那怜儿倒是说说,本太子是哪里还不够狠哪?”
怜儿在旁勾起唇角,故作神秘地说道:“这个嘛,就得看殿下的理解了。”她顿了顿,见他深思,于是缓缓道来,“殿下你看,现在的局势属于一边倒的状况,如果殿下想要扳回这一局,就必须出奇招,出狠招。”
元懿天德默默点头,怜儿这才继续说道:“殿下可还记得在宗人府待了多久?”
“已然一年有余。”元懿天德虽不解她问话的用意,但也并未打断她。
且听她继续问道:“那这一年多里,皇上可曾去看望过殿下?或者说是差人去看望过?”
元懿天德深吸一口气,这才答道:“都不曾。”
“我可听闻在宗人府里,连一个被罚的小小太监都敢欺辱殿下啊。”怜儿一边看着他的脸色,一边说着,“太子殿下原先是何等的金贵何等的威风,谁人胆敢对殿下有一点不敬?可如今呢,殿下却受尽欺凌,就连一个太监都敢爬到殿下的头上了,殿下觉得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呢?”
元懿天德被她说得越发的不爽愤怒,那一夜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样的屈辱他何尝受过?这一切还能拜谁所赐?而且他如此受尽欺凌,玄刚皇却压根没管过一次,在宗人府里,有时他就在想,他究竟是不是玄刚皇的亲生儿子?
“就像怜儿一样,差点就死在冷宫里了,皇上非但一次都没来看过我,而且就到最后那场大火,他也不曾关心我是否还活着,我若想继续活下去,还得易容成这个样子,混在宫中。唉,看来在皇上的眼中,我也不过是贱命一条哇。”怜儿自己叹息道。
引起共鸣,元懿天德越发愤恨:“本太子才不是什么贱命!他休想就这样将我抛弃!”
“殿下也就只是说说吧,报复反击之事,殿下怕就不敢做了。”怜儿在一侧旁敲侧击。
“怜儿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那我可就直说了,”怜儿忽然放柔声音,“殿下难道就不曾想过报复皇上?”
元懿天德大骇,望进她的眼眸,深笑着沉声言道:“怜儿,你的胆子倒是越发大了嘛!”他虽笑着,但语气之中却已是硝烟暗起。
怜儿见他竟是如此反应,立马笑着回应:“你瞧你,我就说着玩的,你还真当真了啊!再说了,就算我想下药,也不会是什么烈性毒药啊,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