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烟和诺儿在一旁布菜,施醉卿最近吃的清淡,桌上只有龙头莲藕香酥鸡丝、清汤龙须菜、龙井凝露鸭脯、山珍刺龙芽,以及几个素淡的小菜。

这么一眼扫下去,满桌的菜都成了一条龙,于是,施醉卿想起月圆之夜寂璟敖邪笑着说的那些话。

他说,所谓一条龙服务,就是……直捣黄龙……

施醉卿脸色不淡定,将寂璟敖切成龙丝的心都有了,她目光死死的瞪着寂璟敖,寂璟敖优哉游哉的给她夹菜,施醉卿手指狠狠的捏着梅瓣翡翠茶盅,“我要鹅……”

上一桌的鹅,毒死寂璟敖这混账厮。

施醉卿脸色阴郁,散发着生物勿近的强烈气息,寂璟敖却是神清气爽,挪着要挨近施醉卿,两人的气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寂璟敖对瑾烟道:“去给千岁爷弄只鹅来。”

瑾烟看多了这场景,见怪不怪,气定神闲的出了门,片刻,她果真是给施醉卿弄了一只鹅来——一只活蹦乱跳惨叫个不停的鹅。

活的。

瑾烟这辈子见过别人杀鸡杀鹅,但是自己却连鹅毛都没摸过,这还是头一遭,于是被那鹅吓得脸色都白了,浑身抖来抖去的,等将那鹅抓到了施醉卿面前,她看见施醉卿那阴阴沉沉的跟锅底灰一样的神色,身子更抖了。

于是,鹅就这么从她的手中飞走了。

飞到了施醉卿的怀里,扑腾起了绒绒的鹅毛飘来飘去。

施醉卿脸更黑了,提开了那只鹅。

瑾烟苦着脸,“督主……”

瑾烟于是去了,片刻后,真给施醉卿弄来了一只鸭子——活的。

“小丫头片子,你是最近舒坦日子过的太爽利了,在本督面前找存在感是吧?”

瑾烟很是无辜,看向了寂璟敖,寂璟敖不是让弄一只鹅来的么,施醉卿于是顺着瑾烟的视线,也朝寂璟敖看去。

诺儿一把将那只因撒欢乱跳弄的满屋鸡犬不宁的鹅捉住,抱着那只鹅立在一旁待命,这时,施醉卿将那只鹅提过来扔到寂璟敖怀里,“给你,你的鹅美人儿。”

施醉卿扯了一张帕子擦了擦手,气冲冲的走了,走过寂璟敖身边时,寂璟敖伸腿绊住她,再将险些摔倒的她拉入了怀中,语气含笑,轻柔道:“还气?”

施醉卿这人,你把她伺候舒坦了,她让你更舒坦,你让她不自在了,她让你更不自在,寂璟敖也知自己那日是做的过分了一点,可一想起储慎安惦记了施醉卿一辈子那件事,他就无法冷静下来,这一冲动,果然就是给自己找罪受了。

他天生就是强势霸道的男人,难得的温柔一到了床上,便是完形毕露,真真的跟个野兽无异,或许他骨子里,当真是流淌了苍狼王者兽性的血液,在失去理智的,人不****不兽的,等他变得正常了,施醉卿便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施醉卿阴凉凉的看着寂璟敖,眸子斜过来的模样让寂璟敖心猿意马的,“我这么着将你往死里弄,你还能笑得出来?”

寂璟敖嘴角抽了几下,瑾烟和诺儿一起石化。

别说施醉卿是个太监,就算她不是个太监,那还是个女人,她怎么去跟寂璟敖叫板?

寂璟敖摸了摸施醉卿的额头,“做傻了?”

施醉卿一巴掌拍开他,愤恨道:“你才做傻了。”

寂璟敖笑了笑,脾气很好,让瑾烟和诺儿撤了饭菜,收拾了狼藉,再重新上了一桌佳肴,期间,施醉卿几次想挣出他的怀,都抵不过男人的力气,最终认命。

寂璟敖捏着她的腰,“这儿疼?我给你捏捏就不疼了。”

寂璟敖平日里是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喜欢拿鼻孔对着人家,一到了施醉卿面前就跟焉缺的狗腿子,施醉卿怎么喜欢他怎么讨好,看见他这副样子,施醉卿再大的气也无处发泄,就像一拳捶在棉花上,那些个膈应又全弹回了自己身上,心里那种感觉都不知道形容。

最后,施醉卿只哼哼唧唧的吐给了寂璟敖三个字,“假惺惺。”

寂璟敖规规矩矩的给施醉卿捏肩,偶尔给施醉卿夹给小菜送到施醉卿嘴里,愣是将施醉卿伺候得服服帖帖的,见此刻施醉卿舒爽了,寂璟敖舔着脸蹭施醉卿,“是我的错,我该罚,你便都好几个夜没让我进房了,看在我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这酷刑是不是该撤了?”

自打那夜过后,施醉卿气性上来,愣是将寂璟敖给逐出了自己的卧室,让寂璟敖滚书房去睡,寂璟敖自打开了荤,就没吃过素,自是不愿,可又经不住施醉卿的火性,如此一来,他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每夜就蹲在施醉卿的门前,等着施醉卿睡着了,再偷偷摸摸的爬上床去,刚开始施醉卿还追着寂璟敖喊打喊杀的,但寂璟敖就是个心机深沉的,装的那叫一个可怜,施醉卿慢慢的就心软了,虽没让他上/床,但也不至于赶了寂璟敖出去,让他蹲在门口丢人现眼,寂璟敖便在屋中打了地铺,夜夜睡地板,只这种看得到吃不得的折磨,更是挠的他心痒痒的,他自己也估摸着,再这么下去,他非得被施醉卿给憋出病来。

施醉卿这时冷不丁的瞟了寂璟敖一眼,连着推开了寂璟敖那张涎着笑意的脸庞,“你闪一边去。”

寂璟敖再次贴了过去,“听说今夜有些骤冷,我给你暖床,热乎了我就下来,成不?”

寂璟敖那张脸,明明是真诚无比的,却愣是透着一股子的奸猾。

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施醉卿心想,她跟寂璟敖那关系,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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