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指示,不少长老欲要起身撤离。
“宗主,不可啊!”叶鹤却是吓得一惊,腾腾上前两步,道:“一年前的教训,难道你都忘了吗?若是现在发兵,那和秦宗就真的是不死不休,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了啊!”
“挽回?喝,真是笑话,一个小小的秦宗,难道还需要去挽回吗?灭了就是,这北方区域,迟早是我的天下!”栾慕华寒眸开合,嗔怒道。
贝齿咬着红唇,叶鹤张了张嘴,想要在劝说一二,而她刚欲开口,正巧和栾慕华对视,后者眸心下的狠戾和决然,直接给了她答复。
无奈下,她只得叹声的摇了摇头,最终留下段话,拖着落寞的身影离去:“宗主,你在这般执迷不悟,焚天宗迟早要毁在你的手上!”
砰!
叶鹤刚出大殿,栾慕华愤怒的扬起玉手,一击将百米高的梁柱震碎:“喝,焚天宗会毁?真是笑话!”
“栾宗主,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要统一北方,统一帝国吗,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呢?”房梁上落下阵阵木屑,无风而散,一道虚空的裂口在大殿中央撕开,一道干瘦的身影浮现而出。
身影正是甄渊,栾慕华一愣,连忙恭敬道:“甄渊前辈?您怎么来了?不是说要闭关么?”
“桀桀,整座焚天宗,都被强烈的怨气给充盈,你让我怎么能够安心的闭关?”甄渊缓缓的落在地上,声音中带有几分讽刺:“嘿嘿,说说你,我看这关系,好像颠倒了啊,之前不是说要去攻打秦家吗?现在倒像是你被围剿了呢。”
“哼,不过一群鼠辈之流,得了点势就猖狂无边的中山狼,真以为凭他们就能够撼动我焚天宗的根基吗?”栾慕华怨念冲天的低吼一声。
“鼠辈之流?”甄渊怪笑的眯眯着眼,捋一捋嘴角道:“嘿嘿,那可真是大耗子呢,而且秦石那小家伙,貌似也在其中啊,之前我就说过,有一天你可能还会栽在他的手上,现在看来我说的倒也没错。”
“秦石?嗤,不过是个丧家之犬,有什么好顾及得?”栾慕华却不以为意,怒道:“一年前,本座能碾压他,一年后,本座照样能!”
“嘿嘿,这话啊,你还是留着亲自和他说吧,本座就提前祝你好运喽。”
面对栾慕华的叫骂,甄渊事不关已的背着手,冲着栾慕华笑呵呵的嘲弄句,身影却是变得越来越稀薄,最终渐渐的消失在空中。
甄渊的突然离开,和留下的话语令栾慕华不由一愣,旋即她的黛眉猛然蹙紧,美眸如利剑般冲着大殿外望去。
咻!
一声破空,接连是数道轰隆隆的爆鸣声,只见几名身穿火云长老的身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砰一声倒飞的摔进大殿。
“栾慕华,速速出来受死!”
洪亮的声音如古墓晨钟,沿着焚天山峰的峰顶爆裂而开。
大殿上的娇躯一颤,栾慕华迅猛仰头,一道熟悉的黑袍,正悬浮在千米外的高空,负手而立。
“秦石!果然是你!”
贝齿间的缝隙中挤出几个字来,栾慕华再也按耐不住,托起满是尊崇的长袍,扬尘而起。
跃出大殿,仰目盯着黑袍下的秦石,玄灵境巅峰的灵力流窜四周,栾慕华寒眸开合,尽管有所听闻,可当亲眼所见,她还是很难相信,一年前那个被她碾压着打的小家伙,如今竟达到了这种程度。
而身为一宗之主的她,心中虽说震惊,表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带有几分讽刺的韵味道:“呵呵,想不到你还真敢回来!”
古井无波的黑眸,落在栾慕华的身上,一下子激起滔天骇浪,声音中的寒流四溢而开,秦石道:“老家伙,可否记得,一年前我说过,我秦石早晚会回来,待我回来之日,就是你焚天宗灭门之时!”
全场一颤,一年前的画面,不约而同的回荡在焚天宗所有的弟子,和长老的脑海中。
一个漆黑的裂口,一个黑袍的少年,在最终拼尽全力的嘶吼。
心里动容几分,显然,栾慕华也是想了起来,努力保持浅笑的讽刺道:“呵呵,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只是我很好奇,你一个不过玄灵境的废物,凭什么灭我焚天宗?”
“可不光是我自己。”
秦石耸了耸肩,数道身影从山峰外拔地而起,以凌霄、秦永峰为首、秦家弟子和秦宗长老、何岩、朴泉、枯灯、风笛、洛枫、紫薯、霍彩蝶、竹山枝、洛河八怪、北方区域尽数的知名强者,统一停留在秦石身后,如一面坚挺的后盾。
数十人的浮空,栾慕华黛眉颇有韵味的挑起:“呦?洛家?霍家?还有几个罕见的家伙,秦石,不得不说,这一年你确实有些长进,最起码懂得招兵买马了啊。”
说到这,声音突然寒厉:“只是,你以为,凭一群虾兵蟹将,残枝败柳,和一群将要入土的老家伙,就能够撼动我焚天宗的威严吗?”
“光凭我们,确实不够,可若是加上这些呢?”秦石揉了揉鼻子,手指突然摊开,轻轻的晃动一下。
听闻此言,栾慕华稍作僵持,而没等她开口道说,一连串的破空声,夹杂着可怕的灵力,乌压压的从千里外疾驰而过。
邱雕为首,岑驰为辅,东方区域的秦宗弟子,和幽族,足足五十名的强者,滚滚而来的压制而下,其中不乏数名天境,同时护在秦石的左右。
“四名天境?”
这一次,纵然是栾慕华,都露出几分惊容。
“嗤,可不单单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