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神域之祭出口处,五道身影渐渐变的清晰,特别是在最前方的那黑袍少年,顿时就成为八域眼中的焦点。
“他就是秦石?只有九天之境?”
八域的不少长老都是皱了皱眉,显然和他们想象之中的有些差距。
九天之境,若是放在非八域的势力中,或许已经算得上是前茅佼佼者了,不过在这高手云集,从来不缺少天才的八域之中,天境始终都是显得颇为低劣。
“就是他杀了尘乾,屠灭了整个乱域?不可能吧?”
然而对于这些质疑,景才老道抚须而笑:“如果,一年前你们在乱域,看见他是如何用四天之境惊动整个乱域的,或许你们现在就不会因为他是九天之境而质疑了。”
“什么?”
闻言不少长老都是一惊,若是说九天之境在他们眼中显得低劣,那一年时间能从四天达到九天,这等天赋却是他们都要折服的。
“这小子,无论到哪里,都不会太安生了。”景才苦笑,跟着老眼望向秦石身旁的孔贤慧身上。
那才是他所要保护的。
“小杂种!我要你死!”然而突然,一声惊鸣,猛的从乱域方向暴起,褚德宇率先跃起身,不顾四下惊愕的目光,枯手冲着秦石的胸膛就虚空抓下。
秦石微微皱眉,尽管他早就有所预料,乱域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只是褚德宇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冲他动手,确实是让他有那么几分意外。
“老家伙,你未免也太不将我剑宗放在眼里了吧?”而下一秒,剑宗一方,在剑擎的率领下,数以十计的剑宗长老纵然起身。
轰!
跟着剑擎挥剑,一道剑芒纵横百里有余,生生在神域之祭之前留下道巨大沟壑,那沟壑最终裂成如峡谷一样,将褚德宇给生生震退出去。
“剑擎!”褚德宇老眼一沉:“你是铁了心,要和我乱域做对了是吗?”
“他是我剑宗弟子,你上来就对其袒露杀意,现在问我这话未免有些不太合适吧?”剑擎淡淡一笑,将手中的狂剑横在胸前,没有半点要退让的意思。
“你……!”褚德宇瞪了瞪眼,只是论修为的话,他还是在剑擎之下,一时之间也不敢造次。
“他杀了我乱域千名弟子,我一定要将他抓回乱域,给我个说法才行。”褚德宇咬牙道。
“说法?”剑擎冷笑了声:“褚长老,你这理由,未免有些牵强吧,神域之祭的规矩,那是八域先祖定下来的,我宗弟子的所作所为,有任何破坏规则的行为吗?倒是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连续几句规则,顿时说的褚德宇哑口无言。
不错,神域之祭之中,所谓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在其中做任何事都是合理的,尽管秦石屠了乱域千名弟子,那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言罢,剑擎的神色,突然间变得狠辣起来,一抹压抑在胸口的怒意喷出:“这些年,我剑宗弟子,在神域之祭之中,死在你们乱域手中的还少吗?如果你硬是想要个说法,那你是不是应该先将流云之死给我个说法?”
听闻其言,其余八域的长老面面相觑。
“哎,若是论对神域之祭的残酷和无奈,应该没几个人能比剑擎更痛恨了,当年剑宗的第一天才弟子:流云,就是他的闭关首徒,三十年前的那场神域之祭之中,流云不幸被乱域击杀在神域之祭之中,剑擎当时也是怒发冲冠,几度想要冲去乱域要个说法,不过最后都被剑宗的宗主给压下来,这些也都是因为规则所导致,现在褚德宇因为乱域弟子被屠所暴怒,剑擎肯定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剑擎十分傲然的毅力在云霄上,他将秦石牢牢的挡在身后,一名跟在剑擎身后的弟子回首笑了笑,冲着秦石道:“小子,够可以的啊,这一次倒是给我们剑宗涨了不少士气,一会就躲在我们的身后,没有人能够伤的了你。”
“多谢前辈。”
秦石心生暖意,自己得罪了乱域,剑宗这个时候还能力保他,确实是件很难得的事情。
却不料,那弟子撇了撇嘴:“行了,少跟我客气,一年前的账,我还没跟你小子算呢,所以我可不想你死在乱域手上,等回到剑宗以后,我在找你好好说道说道。”
“额,嗯?”
秦石愣了下,旋即眨眨眼,望着那弟子竟是感到几分熟悉,跟着他突然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一样:“是,是你?”
“哼,行,臭小子,你记得我就行,咱们秋后算账啊。”那弟子十分豪爽的哈哈一笑,旋即才不在理会秦石,目光微微沉重的凝望向乱域一方。
尽管,剑擎和这弟子的语气都很平静,不过乱域毕竟是八大域之一,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秦石从后方也是眼神变了变,盯着那少年感到几分好笑,命运往往就是这样捉弄于人,刚刚于他谈笑风生的弟子,不正是当初他在进入乱域之前,剑宗派出来追踪他的羽月吗。
当初,他还利用羽月,挡下了乱域的追杀。
只是没想到,这羽月一年前,才不过八天之境,现在竟然已经达到天巅,看着胸前挂着的令牌,应该已经荣盛剑宗的执法长老了。
两方僵持之下,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在之前的争辩下褚德宇深知理亏,一时之间也是不在多言,只是目光狠辣的瞪向秦石。
秦石倒也是自在,他既然敢将尘乾一等乱域弟子全部诛杀,那就是早就做好和乱域交锋的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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