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表决的时候,我几乎都不用听唱票,都知道自己肯定稳坐宝座了。
不过,他们都念在我这么一个小姑娘,确实也没有什么经验,如果没有一个副手的话,把公司引入歧途,所以,陆正宇还是坐在总裁的位置上,我只是一个董事长,事事需要向我报告拿到我的签字,但是决策权并不在我手里。
我相信,不用等到明天的早报,就算是今天晚上的晚报,哪怕是现在,估计我点开网页,都会有铺天盖地的“陆氏大换血”的新闻了。
等董事会散了之后,会议室里只剩下了我、陆正宇和顾青城三个人。
经过刚才半个小时的沉淀,我已经完全把自己内心的浮躁压了下去,就算是现在看着陆正宇和顾青城,只有他们两个在会议室里,也没有那种想要骂人的冲动了。
我起身,将那两张dna的检测报告收进包包里,对身边的秘书小姐说:“董事长办公室在哪?”
陆正宇说:“是代理董事长办公室……你现在根本就不算是陆氏真正的董事长。”
“哦?”我笑着转身,“那刚刚是谁在投票的那张纸上写了我的名字呢?我是该感谢你的坦率还是该感谢你的真诚呢,陆总。”
说完,我也不想听他继续说什么,直接开门就走了出去。
我现在心里面乱的很,只想要找一个比较安静的空间,然后给陆景重打个电话说说话。
仅此而已。
秘书小姐把我带到了代理董事长办公室,我先打发了她出去,她说:“我叫黎娜,你可以叫我娜娜,你看起来脸色不是太好,我下去给你买一杯咖啡吧,焦糖玛奇朵还是卡布奇诺?”
这个黎娜一看就是非常能干的秘书,能够了解一半男适合女士口味的不同,但是现在我也实在是不想区分星巴克的焦糖玛奇朵和卡布奇诺的不同了,就说了一句:“随便。”
这个办公室很大,分为办公区和休息区,甚至还有休息区里面的娱乐区,我竟然看到了一个乒乓球桌。
我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然后打开手机,拨通了陆景重的电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楼下等着,因为嘉格那边也临时有事。
话筒里传来陆景重沉稳的声音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想要哭出来的感觉,觉得这两个半小时的会议,一点一点在我心上建立起来的堡垒,在我叫出“毛毛”的名字的那一瞬间,崩塌了。
我的声音兴许是有些哽咽的,我盯着天花板,泪水蓄了眼眶,将天花板模糊不清了。
陆景重或许听出来了我话音里不由得带出来的哽咽,开口就问我:“哭了?”
我“嗯”了一声,问:“毛毛,你这会儿在哪儿呢?”
陆景重好像跟身边的人低语了几句话,片刻之后才回答:“刚才在嘉格跟人谈合同了,已经谈妥了,来现在,告诉我,你受了什么委屈?”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于是,我只把最后的结果告知了陆景重:“我成了陆氏的代理董事长了。”
聪明如陆景重,一定会联想到这里面的一些蹊跷,至于董事会的具体细节,根本无需多说。
陆景重沉默了片刻,从话筒里,我好像听到了车辆的鸣笛声,但是刚才还好像有打印机的声音,难道他这个时候出来了?
我还没有来得及发问,就听见陆景重说:“你昨天才告诉过我,佳茵,你说你觉得顾青城不管是不是对别人好,他对你是不错的,也是真的把你当成妹妹来看,上一次在x市医院的时候,你不是问过我有关顾青城的事情么?当时我忘了告诉你一点,顾青城从小就和他那个妹妹不对付,因为一度被心狠的舅舅锻炼成为下一任继承人,所以各种苦痛都吃过,从小时候三岁起,就不再让他见他母亲了,规定每次给他一个任务,做完了任务,才能有一次见到他妈妈的机会,所以,你才会看到现在这个杀伐果断的人……”
我有些听的入了神,坐起来,靠着身后的沙发,嗯了一声。
陆景重接着说:“你也知道,经过上一次绑架之后,警惕心不可少,但是,光有警惕心也是不行的,你必须要有足够和他们那些人抗衡的力量。佳茵,不瞒你说,这件事情,顾青城之前是征求过我的意见的,但是我提议不要告诉你,因为以你的脾气,事先告诉你肯定不会同意,但是如果到时候就像这这样赶鸭子上架,就一切顺其自然了。”
听了陆景重这样的话,我先是惊讶了一下,张了张嘴:“我不是……”
陆景重没有给我机会继续说下去,打断我的话,“要想别人不威胁到你,就一定要比那些能威胁到你的人站的更高,看得更远,那样他们才不敢,也没有那个胆量,所以,我才同意顾青城所说的,现在要把你扶上这个代理董事长的位置,明明知道只是一个虚职,但是,一旦坐上去了,他们要是想动你,或者是动雪糕,那就要事先掂量一下了。”
经由陆景重这么一说,我就渐渐地把自己心里淤堵的症结慢慢顺了下来。
“在我看来,顾青城还是比较在乎你这个妹妹的,虽然说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你的,我想肯定不是去年在陆氏的那个会议上,肯定之前就已经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了,不过你可以就此问问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