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安吃痛,喊道:“爹娘,祖父,我没有……没有……呜呜……”
“没有?那你怎么解释那枚黑曜石珠子,还有雪安背后的手印,到了现在还狡辩,着实可恶!”柳氏愠怒地道。
王氏和苏惜沫对视一眼,倒是不明白这几个人唱的哪一出!不过两人也聪明地没有作声,而是静观其变。
苏芷鸢一边哭一边道:“掌印又不是那个时候拍上去的,那是之前我和二姐姐在演武场门边,想凑近一些看大姐姐练剑,不小心拍上去的,根本就不是像大姐姐说的那样,是推二姐时候印上去的!”
她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苏惜沫,又接着道:“至于那枚珠子,其实是我不小心把珠串弄断了,却只捡到十一枚黑曜石,另外一枚怎么也找不到了,但是二姐姐出事之后,大姐姐突然拿出来,说是我故意扔在她脚边,我一时害怕,就把剩下的珠子藏在了谢家的花盆里,没想到被大姐姐知道了,她故意让墨香塞给了我的丫头紫菱,根本就是她一手策划的好戏,要栽赃给我!”
王氏的脸色一白,愤愤地指着苏芷鸢,咬牙喝道:“你又在胡言乱语了?在谢家已经承认了,这一转眼回到家里,你又要作怪,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诬陷自己的长姐?”
苏芷鸢像受了惊一样,缩了一下,薛氏忙心疼地揽住她,冲着王氏道:“大嫂,您这是做什么,吓坏孩子了,她还小,有什么话你慢慢说,何必要动怒?”
苏惜沫见王氏脸色涨得通红,胸口起伏连绵,显然气得不轻,赶紧上前,给她抚了抚背,道:“娘,您有了身孕,别动怒,当心伤了胎气!”
王氏努力地深吸了一口气,才稍稍平复了,苏惜沫则笑着对苏中辰道:“祖父,能不能先让我娘坐下来,这件事到底如何,再慢慢分辩,我娘也并不知情!”
苏中辰点点头,道:“给大奶奶拿个软垫,别让她累着!”
王氏谢过之后,才坐下来,但仍旧担忧地看着苏惜沫,生怕她应付不了这个状况,很明显,苏芷鸢回府之后,二房和三房已经通过气了,又给她支了这么一招!
苏惜沫冲她微笑着摇了摇头,希望她能够安心,她不会害怕任何明枪暗箭,这些蠢货既然想找死,她也没道理不给她们机会!
柳氏见苏惜沫仍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就板着脸问道:“沫儿,这件事你有什么解释?”
“解释?我为何要解释,难道祖母相信三妹妹这套说辞?”苏惜沫笑着反问,并没有一点儿惊慌失措的样子。
柳氏一愣,眉头皱起,道:“你这是什么话?如果芷鸢已经推翻了你说的证据,你若不解释,难道是默认了是你故意害雪安?”
苏惜沫挑眉一笑,道:“祖母,此言差矣,请问我有什么理由害雪安呢?她也是我的堂妹啊,害了她对我有什么好处?”
苏芷鸢却道:“谁知道大姐怎么想的,你一向都不喜欢我和雪安,常常欺负人,这不是你的一贯作风吗?”
苏惜沫朝她露出一丝浅笑,道:“哦?我有那么蠢,当着你们的面刺伤她,然后给自己惹祸上身?我要欺负你们,何须用这种手段,我身上的毒药可是有好几十种,随便一种,就可以让你们生不如死了,而且保证任何人都发觉不了!”
苏芷鸢看到苏惜沫眼里隐含威胁的冷芒,心陡然一震,十分惊慌失措地道:“大姐姐莫要威胁我,我不会屈服于你的淫威,总之你想让我背黑锅,是不可能的事儿!”
薛氏也道:“沫儿,你若真是一时失手伤了雪安,谁也没又要怪你,毕竟你也及时给雪安治疗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是你要是为了怕责罚而一再推卸责任,老太爷可是不会纵容你的!”
薛氏这是拿苏中辰来压苏惜沫,让她乖乖听话认罪。在对付大房的人这件事上,二房和三房从来都是同心协力的!她就不信两房联手,斗不过一个丫头片子,这件事苏阳和王氏都不能插手,正是给这丫头一个教训的好时机!
苏惜沫冲着苏相爷微微颔首,道:“我相信祖父心如明镜,任何谎言和手段在祖母的火眼金睛之下,都无所遁形,所以我不屑于说谎,更不需要说谎,我相信祖父会还我一个公道和清白,究竟是谁在陷害自家姐妹,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薛氏和苏芷鸢都有些窃窃地偷瞄了一眼苏中辰,发现老爷子依旧不动声色地在一旁看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是柳氏递给她一个眼色之后,薛氏也有恃无恐起来,道:“老太爷自然心如明镜,所以是非曲直,也要交代清楚,你如今毫无证据,就说芷鸢陷害雪安,真是岂有此理!”
二婶甄氏在一旁敲起了边鼓,道:“要说这件事,就我们雪安最无辜,好端端地去参加个宴会,竟然弄了一身伤,我看到她衣服上的血,就心疼死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疤痕,老太爷,您一定要还雪安一个公道啊!”
苏中辰淡淡地摆摆手,道:“都不要激动,坐下来慢慢说,沫儿,我记得你不曾学过武,怎么还练上剑了,你一向身子弱,能拿得动剑?”
众人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苏中辰突然问了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苏惜沫也吃不准这个老狐狸到底什么意思,只好道:“我是不会,但是岚表姐给的剑很轻盈,动作简单,觉得有趣就跟着学了一下!”
“哦?我最近刚刚得了一柄剑,你可有兴趣看看?”苏中辰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