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么,不都这样,遇见个把新鲜的,都要宠上几日,当初妹妹才进东宫,不也是七日独宠嘛!”另一个略带讥诮声音响起。
杜若紧张地看了一眼苏惜沫,芳草却低声道:“良娣,您不用介怀,咱们还是进去吧!”
苏惜沫嘴角牵出一抹略带讽刺的笑容,然后走了进去,只大略扫了一下,一共来了七八人个人,加上她们贴身的婢女,屋子里显得有些拥挤。
女人身上浓郁的脂粉味让苏惜沫略略皱眉,道:“虽然不知道诸位如何称呼,也没曾见过,但是仍然要感谢你们在我初来乍到的时候就来拜访,还真让我一个被掳来的人受宠若惊!”
掳来?
这两字一出,屋子里的女人都惊讶了,面面相觑,之后那坐在最上位的一位紫衫美人开口道:“苏良娣吧?不知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是被太子爷掳来的?”
苏惜沫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我还是不习惯人叫我苏良娣,在西楚,别人都称我为端亲王妃!”
那紫衫美人更加吃惊了,问道:“你竟然是嫁过人的?”
“天啊……还是西楚的一个亲王妃,太子爷怎么什么人都肯要,一来便封了良娣,真叫人吃惊!”坐在紫衫美人旁边的黄衫女子也开口道,语气明显带着轻蔑和不屑。
苏惜沫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们的反应,一屋子女人就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秦非墨到底为何要将西楚的王妃掳回来,还封了良娣!
在她们眼里,秦非墨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哪里需要掳劫女子?更别说还是个已为人妇的!
一伙儿人就当着苏惜沫的面,提出了许多种可能性,最终大家一致认为,苏惜沫在说谎,一定是苏惜沫勾引的秦非墨,才迷惑了她们伟大的太子爷!
苏惜沫听得眉心一直在跳,若不是定力好,恐怕当场就该吼人了。
最后紫衫美人笑眯眯地对苏惜沫道:“苏良娣啊,我们姐妹们也没有什么恶意,就是来看看新来的姐妹,你不必紧张,既然太子爷都接了你来,以后你就是咱们自家姐妹了,往后有什么需要便来和我说!”
苏惜沫看着她,知道她定是这群女人的核心,便道:“多谢这位良娣,只是……我对当你们的姐妹着实没什么兴趣,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以后大家能井水不犯河水!”
紫衫美人掩嘴而笑,一旁的黄衫美人却露出了一脸不屑的表情,道:“我还没听说过有女子能不欢喜我们太子爷的,你知道这东宫多少女子日夜盼着我们太子爷临幸么,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哼!”
苏惜沫瞥了她一眼,微露浅笑道:“您的眼睛只留在一个小小的东宫,和你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黄衫美人脸立刻拉下来,道:“你是在嘲讽我没见过世面?”
“不,我是嘲笑你只满足于做一个被男人临幸的无知女人!”苏惜沫笑着道。
“你……沈姐姐,你听听,这个苏良娣竟然对我如此无礼,她以为她成了太子爷的新宠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要知道这东宫,可还轮不到她一个新来的猖狂!”黄衫女子说不过苏惜沫便去搬救兵了。
沈良娣的神色虽然还未变,但是眼神明显闪过一抹不悦,但很快还是露出盈盈浅笑,道:“苏良娣,大家都是服侍太子爷的,还是以和为贵的好!”
“你们是服侍秦非墨的,我不是,于我而言,这里不过是个牢笼,而我总有一日会飞出去,你们也不必来试探我,因为的确没有必要,我不会与你们争什么!”苏惜沫语气平静地道。
沈良娣眼神里闪过一抹不解,问道:“你当真对太子爷无意?”
“若是沈良娣有办法劝说你们的太子爷放我回西楚,我想此生我们不会再有机会相见!”苏惜沫一脸认真地道。
沈良娣终于确认苏惜沫是真的不屑留在秦非墨身边,可是这却并没有让她松一口气,反而越发紧张了起来。
因为她太明白秦非墨,也太明白男人的心思,越是得不到,便越觉得渴望!
沈良娣深深看了一眼苏惜沫,然后笑着道:“苏良娣,其实我们太子爷可是不可多得的好归宿,你应该考虑着接受自己的新身份,毕竟这里不是西楚而是北秦!”
苏惜沫也清楚地知道,这沈良娣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温柔大度,而是个颇有心机和城府的女子。
越是沉得住气的,就越可怕,这是前世苏惜沫在后宫生存了十余载而积攒的认知!
苏惜沫淡淡一笑,仍旧坚定地道:“多谢沈良娣提醒,不过……你们的太子爷,不是我的良配!”
她此时,心中唯一所念,竟然只是那一双清冷的眸子以及那一张面无表情的冷脸。
沈良娣微露哂笑,然后道:“罢了,大家都来看过苏良娣了,就别打扰她休息了,咱们来日方长,有空就走动走动!”
说着便率先起身,走了出去。
黄衫的是周良娣,也睨了苏惜沫一眼,便走了,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起身,冲苏惜沫露出不怀好意的笑,然后离开。
等人走了,芳草才过来,道:“良娣,那沈良娣是东宫最得太子宠爱的,今日来的,都是以沈良娣马首是瞻的!”
苏惜沫看了芳草一眼,道:“我对东宫的女人不需要了解,你能帮我个忙么?”
芳草微笑着问:“若是奴婢力所能及,一定在所不辞!”
“我需要一些药材,调养身子,你若